以白泽的博闻强识,他没听说过,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听说过了。
嵇灵看向谢雍辞,又问:“这秘境可有危险,比如弟子进入后,寿命受损,身体虚弱?”
如果是,那有可能是鬼怪的旁门道法,用修士来采补。
谢雍辞摇头:“并无。”
他道:“这秘境非常安全,既无机关也无猛兽,没有任何危险,所有进去的弟子都平安出来了,而且大多收获颇丰,能寻着不少宝物,秘境之中还种有花果树木,可以充饥。”
嵇灵若有所思:“……这样。”
谢雍辞笑:“说来也奇怪,这秘境的令牌定点出现在鼎湖掌教的书案上,也正是这些令牌,我派才经久不衰,我们都说,这是鼎湖祖师爷的馈赠呢。”
说着,谢雍辞向东南方拜了拜。
嵇灵没能出席祭祖大殿,但白泽的金身塑像还是如约落成,这场馆的东南方便是那尊金光闪闪的神像,巨大的神兽仪态威武,昂挺胸,俯视着一众弟子。
嵇灵:“……”
开着传音,将谢雍辞所有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白泽:“……”
看着谢雍辞虔诚叩拜,嵇灵尬笑:“谢先生,实话实说,我觉得这令牌和贵派祖师没什么关系。”
贵派祖师压根不知道这玩意是啥啊!
等着谢雍辞三叩完,嵇灵又问:“还有一件事,谢先生,如果我想进入这秘境,非要令牌不可吗?”
这秘境诸多诡异,令牌上的气息又异常熟悉,嵇灵非探不可。
谢雍辞略略思索:“如果我没记错,似乎是必须要令牌才行。”
嵇灵看向台上,三十二强已经角逐出来,张长老正在一一道贺,他和每一个弟子握手,然后将令牌到他们手中,然后揽着弟子的肩膀转头看向主席台,扬起灿烂的微笑,随后,相机的咔嚓声响起,将这光荣的一幕永远定格。
……就像小学文艺汇演后挨个奖状的环节。
嵇灵扭头:“我想要那令牌,有什么办法吗?”
“这……”谢雍辞一卡壳,委婉,“恐怕有些难了。”
校长都开始奖状了,还能临场换人吗?
嵇灵微微叹气,虽然全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和渊主,实在想要,强抢就是,但是作为前辈,下手抢小辈的令牌,他确实做不出来。
“好吧。”嵇灵拱手,苦笑道,“看样子我与这秘境无缘,若想进去,得另寻他法了。”
说着,他飞身要走,谢雍辞连忙道:“前辈,等等。”
他字斟句酌:“其实百年前,我派有过令牌换人的案例,当时我派出了一位天才人物宋平章,年纪轻轻就修为盖世,可惜个性放荡不羁,在大比当天,他居然睡过了头,无缘三十二强,但比斗过后,他一个人向三十二个弟子起挑战,将他们全部挑落,弟子们心悦诚服,于是拿到了一枚令牌。”
谢雍辞看向嵇灵:“前辈若实在想要,或许可以用这个方法。”
嵇灵微顿。
连挑三十二个弟子?
白泽的声音从耳朵中响起:“好家伙,嵇灵,这是要你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啊!”
嵇灵:“……”
作为神灵和小辈比斗,这事儿不太地道,但除此之外,嵇灵别无他法,他深吸一口气,一提衣摆,从看台上翩然落下,落在了擂台之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