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初樱不知道别人的新婚第一天是怎么过的,反正她对自己的新婚开端还算满意,忙是忙了点,但效果不错。虽说不上一劳永逸,但震慑住一般的小鬼小妖绰绰有余了。
深秋的天色暗得早,加上之前两人胡闹了一阵,等吃过晚饭已经比较晚了,石初樱安顿了二肥回虎苑,便打发了丫头们下去休息,她晚上从来不用值夜的。这几天大家伙都跟着累得不轻,早点歇息也好,不过,到底悦姑姑留了两个丫头听动静。新婚的夫妻,再没有不闹腾的。
一天的喧嚣此时终于安静了下来,夜的静谧让人感到放松和安宁。
石初樱拿了个枝形烛台点上,三支红烛把寝帐照得通亮。楚溆一身家常衣袍面露难色地站在床前。
“快脱!不要那么扭捏嘛,本姑娘又不是恶霸,要占你的便宜。”石初樱把烛台搁在床头的矮柜上,嘴角含笑,怎么看都有些痞里痞气的。
楚溆无奈,原本他还以为忙了一整天,樱樱早忘了他身上受伤的事了,谁想到她竟然还记得,这会儿就要查看呢。
怎么办?躲不过去,还是脱了吧……
楚溆心思一转,嘴角不由也翘了起来,他一边脱衣裳,一边丢出去,还不怀好意地朝着石初樱各个角度地展示自己的身材,只不过石初樱不上当,只肯在三步外远观,不肯近身上前去。
楚溆见引诱无效,也只好奋力一搏,直接袒露了上身,只留下亵裤。“怎么样,你男人的身材还不错吧?”楚溆把胳膊上的肌肉腱子鼓了鼓,又把后背朝向石初樱。
“转回来!我还没看呢。”石初樱勾勾手指,她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哼,石初樱指头一点,楚溆便只能乖乖站着,动也不能动了。
“樱樱~”楚溆哀嚎一声,娶个武力值超过自己的媳妇到底好不好啊?!这是什么点穴法,他怎么解不开呢?
“别让我费事。这般遮遮掩掩,岂是大丈夫所为?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让你费尽心思的!”
说着,石初樱一把扯下楚溆的亵裤,潇洒归潇洒了,不过某个小兄弟不服气地弹跳出来的时候石初樱还是吓了一跳。
每次都吓到她,简直是耍流氓!
忍着脸红心跳,狠狠瞪了某小弟一眼,石初樱转而去查看楚溆的身体。
她上下打量着楚溆的身躯,从身前又转到背后。
先戳了戳浅麦色的胸膛,嗯,宽厚坚实,然而在右胸部有块老伤,看形状是刀剑伤;再下面的两肋处,嗯,应该断过一处;再往下紧实的腹部上还是能看得出有几处伤疤,看颜色有的年深日久了。
大腿处有一处新伤,不超过三个月,不过是小伤;再看后面,只见右肩胛下有一处伤疤,形状不大,却很深的样子,应该是最近一两年的。这个位置的伤,如果不是当逃兵的人,基本可以断定应该是被偷袭或者流箭所伤。
石初樱伸出手指摸了摸,“这是在前两年打倭寇的时候留下的?”
楚溆看不见石初樱的神情,只能感觉到指尖所到之处都麻酥酥的心痒,“嗯,是那个时候,那倭人有一种小巧的弩,箭头上涂了毒,开始大家不知道,都吃了些教训。不过有你的百灵丹,倒也不算什么。”
石初樱沿着背部向下看,他后面的伤很少,可见楚溆基本上是直面危险的时候多,不过,那是什么?
在某人黑乎乎的腿毛下面,隐约有一处新疤!很新鲜,绝对不超过半个月!
石初樱心话,难怪这般遮掩!
一指头把人戳倒在床上,“你是自己老实说,还是我来拷问?”石初樱环抱着胳膊,瞄着楚溆的小腿问道。
楚溆简直晕倒,好吧,他承认还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媳妇的霸气,可到底有些被调戏的感觉呢,怪不好意思的。
“一点小伤而已,不值什么。咱们做侍卫的,挂点伤还不是家常便饭?樱樱不必担心。”楚溆恨不能把腿塞进锦被里,只不过现在真的动不了。
石初樱见他避重就轻,小手一翻,也不知道从哪个装饰物上弄来一根翠羽,捏在手上朝着楚溆招了招,楚溆眼皮一跳。
“樱樱,樱樱啊!咱有事好商量~”楚溆见势头不妙,立刻求饶。
石初樱却不乐意,早让你说你不说,现在想说她还不想听了呢。当即把羽毛在楚溆的一只脚底心儿上搔了搔。
“啊呀、啊呀、啊呀……”楚溆被点住了穴道可感觉还在,被羽毛轻轻柔柔这么一搔,顿时心头一阵奇痒,脚趾恨不能抽一抽,可惜动不了,只能干挺着。
石初樱也觉得好玩儿,呵呵笑个不停,又连搔几下。
“啊呀,嘻嘻,哈哈,嘻嘻嘻,哈哈哈……”楚溆这下连心都跟着痒了起来,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了。他开始后悔了,早点坦白多好。
而石初樱得着机会哪里肯罢手,拿着羽毛把楚溆全身都给搔了一回,“樱樱……我招!啊呀,呵呵呵、好樱樱,给哥哥一个机会吧,呵呵呵呵……饶命啊,樱樱!”
楚溆奇痒难耐,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痒痒肉居然还挺多的,当下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直着脖子求饶,也不怕惹来下人。
当然石初樱更不怕了,在自己家里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呗。
石初樱还发现楚溆的左脚比右脚更敏感,也不知道她怎么搔的,楚溆只觉得一万只蚂蚁爬在脚底,酥酥酥的,再也不能忍下去了,嚷道:“夫人、夫人,小的错了,求夫人给小的一个赎罪的机会吧,小的愿效犬马之劳,任凭夫人驱使,求夫人饶了小的这一遭吧……好樱樱,我全招!”
“真的?”石初樱不怀好意地斜睨着他的腹部,“别是说得好听,来哄我的。我可不想费两遍事。”说着,还转了转翠羽。
楚溆没骨气地连忙谄媚道:“当真,当真!”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腹部什么时候那么怕痒来着,真是比脚心儿还痒得难受,真是万蚁钻心的‘酷刑’啊!
石初樱收了翠羽,“我可只给你一次机会……”只看那眼神儿,楚溆再不敢玩儿花样。
“咳咳,这伤是半个月前随侍成王殿下去兔儿岭行猎的时候伤的,当时遇到些……咳,麻烦。”
石初樱可是知道楚溆的身手并不弱,见他不便多谈,她也懒得打听那些所谓的隐秘,不过,伤却得弄清楚。
“怎么会伤到小腿?”石初樱芊芊的玉指在楚溆的腿毛上轻柔地扫过,楚溆浑身一万个毛孔都竖了起来,却奈何不得,只好交代道:“……兔儿岭就在京城远郊,离京不过百十里地,成王又是去秋猎,因此带的人手不多。
除了些常规的护卫负责外围警戒,宗室侍卫里派了我和另一个兄弟,此外还有4个侍卫营的人负责近身护卫,统共14个人随行。
按说这些人也不算少,不过我们一行人在刚到达兔儿岭时就遭到围攻,对方是有备而来,人数也不少。事情太过突然,连护卫都还没来得及清理外围场地,刺杀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