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转身四望,发现这里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我的心里空荡荡的——虽然我知到这里是我的家,我身边都是我最亲的人。一股悲凉的感觉爬上心头,我想那个家了,骆海庭的小公寓,那里才是我的家,让我感到安稳、亲切的家啊!
夜深人静,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享受空虚。我认为人类的空虚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欲望得不到满足时,一是欲望满足时,而那欲望,往往是性欲。我满脑袋里都是和骆海庭做爱的情景,这淫乱罪恶的念头让我坐立不安,归心似箭。
突然们外传来走动的声音,我悄悄来到门口一看,见到是黄文英在倒水喝。她刚刚洗完头发,只穿了一件睡衣。
“你怎么还不睡啊?”我推开门,表情痛苦地对她说。
“你还说我,你自己也没睡啊!”她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说。
“我胃疼,睡不着。”我撒谎。
“是么?”黄文英狐疑地走进我,轻声地问。我见她中计,一把搂住她,不由分说一下子把她拉进了屋子里,塞进怀里,关上门。
“别……这样不好……真的……”她反抗着,可是我感觉她没有特别用力。
“文英,你好美。”我说的是真心话,她被我一拽,露出半片雪白的胸部。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只短短的一年,她就出落的越发丰满,姿色撩人。我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她颤抖不止。
“不要啊……要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们啊。”
我毫不理会,继续试探,我笑着说:“你看,你都叫爸爸了,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把她的嘴唇抬起来,很激情地吻着。她也很配合,我知道我们的关系终于走到了实质阶段,此事不上更待何时?
“爸爸在楼上,睡得很深的……文英,你马上就要是我的老婆了……”是老婆怎样呢?我没说,可黄文英很高兴地点点头,很小声地对我说:“李良,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小傻瓜。”我甜蜜地告诉她,这个句型我好象在别的地方也说过。
黑暗中黄文英显得十分镇静而又有理智,她深邃的明眸认真地盯着我,慢慢地说:“李良,我很爱你,你要是不知道,真的才是个傻子,可是我希望你要负起爱一个人的责任啊,我的一生,怕是要托付给你了。”
“你怕什么?”我抱得更紧了,我闻到她身上扑鼻的香味,心跳不止。接着我顺势脱掉了她的睡衣,她完美秀丽的胴体混合着温热的体温扑面而来,我小心地吻着她,她闭上了眼睛,发出沉醉的呢喃。然后我们上了床,很默契也很愉快,我想大概所有的夫妻都是这样作的吧。我们做的不激烈也不浪漫,因为我们好象都清楚,我们是夫妻关系,这将成为我们以后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用不着死去活来的。但是当我把她压在身下并达到高潮射精的时候,真正前所未有的空虚才降临到我头上。我看过很多新婚必读,青年夫妻知识手册之类的东西,知道女的在做爱之后还需要体贴和抚摸,这样能调解压力,增进感情。当我温柔地在她的脊背上揉来揉去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李良,你刚才好象在叫谁的名字,谁是婷婷啊?啊,是你办公室的女秘书吧?”
我下了一跳,但马上镇定下来,用手指捏着她的鼻子,狡猾地说:“哦,你个大醋坛子,什么跟什么啊,我刚才太兴奋了,在说停一停啊!”
“坏蛋!”她羞得钻进我的被窝里,藏在我的胸膛下面。
我吁了口气,心想:“骆海庭,你的名字起的真好!”
半夜里黄文英才偷偷地溜走了,顺路还取走了我的床单,我们在事后想想的确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我家里还住着长辈,我们还不是正式夫妻。我好奇地想看看我的床单上有没有什么“战迹”。可是黄文英死也不让,她那么要自尊,根本不许我欣赏她的贞操。我想想也就算了,因为如果连黄文英都信不过的话,我做人也真的是太失败了。
从我家回来,我就开始装修我们的新居,并和黄文英办了结婚登记;我的婚事就定在了月末,我通知了我爸爸的朋友,单位领导,我的同学等所有人,凯歌接到我的电话时一点也不惊讶,他笑着说恭喜我,他人不到礼一定到,因为他那天有笔生意要谈来不了。我没说什么,默默挂上了电话。
然后我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我和骆还庭的小屋,他见我回来也没吱声,但我知道他很高兴,他这个人不喜欢直接表露自己的喜怒哀乐,总是爱装的很腼腆。我二十好几的人了要装可爱可真不容易,我赖在他面前说:“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他看都不看我,自顾自地在打着素描的底稿。
“我——回——来——了!”我拉着嗓门喊。
他点着头说“知道了,知道了。”
“那你都不理我……”我委屈地说。
“去,去,没看我正忙着吗?”他还挺不耐烦的。
“嗨,没劲。我去洗澡了。”我把我的公事包放在桌子上,走进了浴室。放水洗澡,洗完了我出来一下子吓呆在门口,我看见骆海庭翻开我的包,拿着那红红的结婚证正在看。我在心里差一点没把自己祖宗八代骂翻,“你他妈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哪里不放你放在包里!”我一下子就僵了,我不知道怎么对他说。
“哈哈……”他乐了,转身指着我结婚证上的照片笑嘻嘻地说:“原来你照相是那么傻的!我记得你挺上相的啊?”
“是……是吗?”我心虚地吱呜着。
“你不说回来要给我奖励的吗?在哪里啊?”他把结婚证扔在一边,继续在我的包里翻着。
我来到他身边,心惊胆寒地说:“庭庭,你……你没事吧?”
“什么事啊?”他好象对我的结婚证一点反映都没有。
也许他们学艺术的比较能接受这样的情况,他的自然反而让我心里落下一块大石,我想这就好办了,我从他身后抱紧着他贴着耳朵说:“庭庭啊,明天我要到西安去开会,我想带着你一起去玩,好吗?”
他欣喜地抬头看着我,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眼里面又闪烁着潮水般汹涌的光芒,他问:“就我们两个吗?”
“嗯,就我们两个。”我闭上了眼睛,听他的心跳。
我们说好了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冰糕店碰头,然后在一起坐上去西安的火车。黄文英昨天晚上非得要和我去看电影,我没法推辞,只好和她去了。看完之后我把她带回我的公寓里过夜,顺便谈论了一下结婚后买什么牌子的电饭锅和热水器。我打电话告诉了骆海庭,说我在这里等他。
本来是下午三点的火车,可是我坐在店门口等到两点四十他都没有来。我已经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可是根本没有人接。我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就在我慌慌张张四下张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玻璃门外走进来,见到我依旧是爽朗大方的一笑,“李大主席,哦,不对,应该是李经理啦。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