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主动要求去打河州?”
“我想会的。先,人心哪有够的时候?有一块不交税的地,难道会不想再来一块?
而且还有另一个原因,更重要。
如果没有河州,那令尊说的一万顷地在大宋始终都是一个特殊的地方,那些在这个地方屯田的人始终心里都不踏实。
那怎么办呢?如果这样的地方多一些,他们是不是就会更安心一点儿?
就好像。。。。。。一个官儿自己贪污了,他就睡不好觉;等他把上上下下的人都拖下水,他就舒坦了。你说是吧?”
王厚猛地站起来,皱着眉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虽然心里清楚,作为客人这种行为很不礼貌,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这就是传说中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吗?
川越国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这是一个无法无天、无父无君的计划,可为什么自己觉得那么爽呢?
看来老爹让自己弃文习武果然是有道理的。
现在就是不知道老头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要是老头子不同意,我能不能效仿这个计划,让老头子也来个捏着鼻子承认?
王厚越走越快,快得王大卫头晕,索性再次闭上双眼。但此刻思路已经打开,仍忍不住继续说道
“如果你决定按照这个方案干,那你这次回京最好的结果就是把姓李的那份奏疏弄成圣旨,圣旨上一定要写清楚一顷四十七亩。
等圣旨到了令尊手上,咱们就在屯田的地方弄块碑,把圣旨刻碑上。以后要是有谁不开眼,敢跑来收税,拖到碑前抽死。
听说你们皇帝还挺年轻的,应该能活好些年。咱们就一起祝福他万岁、万岁、万万岁。
要是实在弄不到圣旨,退而求其次,姓李的一定要继续坐在现在的位置上,让他一直坐,坐到死。”
王厚停下脚步,眼一闭,心一横“大卫,有纸笔吗?我要写信。”
王大卫抬手朝西边一指“那间是书房,你去找找看吧。”
王厚迈步进了西屋,不多时,传出声音“哇!端砚、李墨,都是好东西啊。
怎么这些笔全都没开过?你平时都不写字吗?”
王大卫心里盘算端砚啊!这个我知道,另一个时空也是很贵的;
李墨是什么墨?听王厚的语气,应该能跟端砚齐名,可能是断了传承吧,没能流传后世。
当初住进来的时候那个服务员也没仔细介绍过,自己还以为都是些普通货色呢。
看来樊楼可以给个。。。。。。四星吧!毕竟没有抽水马桶。
过了不知多久,王厚走出西屋,向王大卫挥了挥手中的信封,来到门前,推开房门,喊道“年叔。”
东厢房的房门一直开着,听到喊声,从里面走出三人。
为者看面相四十左右,虽然已经用衣着极力遮掩,仍透出一股江湖气息。他身后两人则不到二十,虽然魁梧彪悍,却面带稚嫩。
三人走到正房门前“二郎。”
王厚“得辛苦年叔一趟,把这封信亲自交到我爹手上。”
年叔接过信,揣在怀里,拍拍胸口“二郎你放心吧!”
王厚看向年叔身后两个年轻人“你们两个也一起走,路上保护好年叔。”
两个年轻人先是一愣,接着面露不甘,大约是汴梁的繁华太迷人,两人还没体验够,不愿离去。
年叔接过话头“还带他俩?带他俩我路上还得分心照顾这俩棒槌。
不带了。我自己骑你的大黑走,早去早回。”转头对着二人“你俩,好好照看二郎,听到没有?”
两个年轻人连忙点头。
年叔转回头,面向王厚“二郎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王厚郑重说道“一路小心。信无所谓,人别出事就行。”
年叔转身,仰天大笑出门去。
王大卫心算了一下,这个年代的带宽不能用每秒多少字节,得反过来,用每字节多少秒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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