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豪见她脸红得像个胡萝卜,表情也复杂,举起手去摸她额头。
丁凝被他手一碰,终于忍不住,条件反射,一口含住他凑上来的手指,情不自禁吮了几口,两只眼眸迷离涣散,不自主泛出些媚态,舌尖缠在指身,搅了两下,心里却清楚得很,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太逾矩。
丁志豪还来不及收回手,正巧丁家司机已经整理好行李,过来跟老板打一声招呼。
丁凝眼见一个彪悍大叔虎虎生风地逼近,心里大叫不好,只觉阳热又加重,禁受不起,压抑住声音,低低长长地呻—吟一声,像一条被捏住七寸的软蛇,白眼一翻,厥了过去,黑框也滑下去。
丁志豪有点急,连忙将这女儿抱到沙发上,见丁婕还在那儿气呼呼,发起脾气:“礼物比什么都重要!”又叫虞嘉妃去打电话叫家庭医生来。
丁婕冷哼一声,嘟囔:“说昏就昏,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司机大叔顺手掏出随身携带的清凉油,递到丁志豪手里:“老板,先给小姐擦一擦。”
丁凝闻到一股很重的辛冷刺鼻味,脑子一精神,睁开眼,酥软统统消失了,丁志豪就坐在自己身边,也再没异常,顿时把那瓶清凉油夺过来,狠吸几口,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就是还有些发麻,就像是……欢爱过后,力气还没全回来。
这个薄荷味的药油,貌似能镇住那种难为情的生理反应,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丁志豪见女儿醒了,问:“这是怎么了?”
丁凝忙说:“不用叫医生来了,我白天没吃饭,待会儿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好了。”
丁婕逮着机会,在边上小声讥讽:“胖子是不是都不会减肥?饿得晕死也没痩多少,真好笑。”
丁凝确实想要回小蛮腰竹笋腿呢,这副身材,骗得了自己骗不了人,也就是不知道这年头,什么纤体……呃,减肥的法子比较管用,想书里那时代,一般就是荷叶泡茶,全天当水饮,眼下不仅不受丁婕的激怒,还感谢她提得及时,乖巧朝丁志豪问:“确实想减肥,免得出去丢了丁家的人呢,爸爸。”
丁志豪见丁凝晕了一场,脸色反倒红扑扑起来,脸蛋虽有些小肉,却白净生生,饱满润滑得像蛋壳,睫一闪一闪,没了大眼镜挡着,眼睛漂亮得很,才二十出头半大不小的女孩,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哪需要减什么肥,丰腴合度得很嘛。
这么些年没好生端详这大女儿,此刻近距离端看,丁志豪有些不敢置信,又听她一口一个软绵绵的爸爸,心里高兴,想她以前只关在楼上小房间读书,这么多年从来不主动找自己要什么,连电视机都硬是不换,还是十多年前在上一段婚姻时,妻子常用的一台老款,哪里像个千金小姐,比老人还过得死气沉沉,现在竟然破天荒想通,懂得享受生活了。
难得的东西总是珍贵些,比起丁婕成日的卖娇讨好,这女儿的破天荒示好更叫丁志豪舒坦,马上说:“没事,爸爸给你办张皇城俱乐部的黄金卡,再专门给你找个好私教,有什么想要的,就叫陈叔开车带你出去买,女孩子,就是要好好打扮。”
丁凝满意上了楼,丁婕心里憋气,扬了颈子也出去找闺蜜了。
虞嘉妃默默看了半天,将几名工人打发下去,语气温婉:“你对凝凝越来越好了。”
丁志豪知道自己今天莫名袒护丁凝,让她有些怨,把她捞过来,抱在手里。
虞嘉妃懂得怎么伺候他,挺起软身子,用丰满处蹭了她两下,听他喘嘘嘘,还没忘记心眼那点儿不快,勾住他脖子,装作不经意呢哝:“这次去沿海跟邵老二谈判,他们心意怎么样?邵氏三公子既然已经发过话,说喜欢凝凝正好促成一对,公司也方便。凝凝还小,不懂事,人家三公子的好处她看不见,可你当爸爸的,得要推一把啊。”
丁家近年朝东南发展,倚仗当地大鳄邵氏开道助阵与融资扩产。
邵氏说是沿海巨头,涉足各类产业却是整个国内,在p城也有恒产,商场上跟丁志豪合作过两次,有两次金融风险还协助过丁家度过危时,内部本来是两兄弟话事,大哥去年中风,一病不起,一直留院康复,到现在话都说不清,大权自然旁落到了弟弟手上,就是虞嘉妃口中的邵老二,邵家大哥膝下有三名儿女,前两个都是女儿,最小的一个是儿子,也就是邵氏三公子,下一代的男丁目前就这一名,自然被二叔跟两个姐姐宠成了天子骄子。
丁家为跟邵家拉拢关系,举办过一场私人宴会,两家携眷参加。
丁凝本来不想去,丁志豪打心眼的也不想这个成日架着个眼镜闷头闷脑的女儿去那种场合,可架不住人家都知道丁家还有个大女儿,硬是逼着她去了。
结果会后,邵家那三公子竟然对丁凝无比有兴趣,打听了她学校和专业,丁志豪看出些眉目,私下去找邵三公子。
对方很大方地说,有意追求丁家这名大小姐,而且也接触过几次,丁凝并不讨厌自己,请丁伯父成全撮合。
丁志豪想不到这名花名在外的风流公子哥看上了自己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女儿,更想不到女儿跟邵三有私交,回家把这大女儿喊出来,难得面对面坐下,问起来,丁凝却变了脸色,甚至有些惊慌,不愿提这事。
这一回去沿海,邵三公子再提这事,说处理完手头工作,会陪叔叔来p城整理这边一些账目,如不嫌弃,有跟丁凝订婚的意思。
丁志豪早就动了心思,听到跟邵家联姻更是兴奋,本来琢磨丁凝没什么过人处,还抵不上丁婕,邵三公子是个花丛浪荡的人,估计也就是一时新鲜,现在见他这样重视,怎么可能嫌弃,高攀还来不及,但毕竟不好将卖女求荣做得太显眼,只笑着说:“年青人的事情,我们管不着,只要你情我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