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程念想到那种可能,顿时心下一颤,挥手推开了褚文晏。
褚文晏却更加疑惑,面色黑沉问:“好,我不碰你,但是到底怎么了?”
程念心里很乱,她有些害怕,可是此时,太后昏倒宫中很乱,万一出去整个皇宫程念犹豫再三还是提裙跪倒在地,对着褚文晏拜倒三拜说:“父皇,儿臣有话想说皇祖母,有可能染了罕见的疫症。”
“疫症?”皇帝顿时震惊了,居然会是疫症?
程念抿了抿唇说:“看着样子极其的像,但是儿臣只是略沾皮毛,实在是不敢断定。但是,谨防万一”
“太后的宫殿,那里是说封就封的?何况这宫内王子皇妃有多少?该是如何?”宋紫芙听了这话,就已经明白自己恐怕得被锁在宫里很长一段时间了,这可是危险的瘟疫啊!
程念手指有些颤抖,她也明白一旦不是疫症,自己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不死也掉一层皮。可是她更怕若真是的话,这人一游走在各个宫殿,出宫各王府她不敢再想了。
“定王妃,程氏。你仔细想好,若是不如同你所说该是如何?”褚明佑也担心自己的母亲,可是他也极其信任程家的家教,更加相信程念是一个稳重的孩子不会胡说,可是若不是难敌悠悠众口。
程念搓了搓手指低着咬了下唇说:“如若不是,那边是儿臣莽撞唐突令众人心内不安,愿自请下堂受杖责一百,若是如同儿臣所想,愿侍疾到太后康健如常。”
褚文晏听了程念这么说,顿时心急得在顾不得其它,将跪在地上的程念拉了起来,抓着她的肩吼道:“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什么侍疾?什么受杖你疯了么?”
“父皇,王妃她前几日大病一场,此时神智不清醒您不要在意!别计较了,等御医来了再说,咱们等御医!”褚文晏很是担心程念。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淡定了,那是他的夫人,他最爱的人。她说这话,很大可能横竖都是死。她的娇弱身子骨,不论是侍疾还是一百杖都活命的几率都很小,他不想失去她。
皇帝却看着儿子提起的眉,皱着的眉心,紧握的拳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的。至少小两口很是恩爱。只是,这丫头性子也太硬一些,侍疾?一百杖?无论哪儿她那细瘦的身体能够撑过去也没有多少命了。何况,她若是失去生命,对宰相那里也不好说的。
“定王妃你这话说得朕听清了。若是御医来了结果与你的不同,这杖责你可是逃不掉的。若是一样,朕也得问你个鲁莽之罪,你给朕滚回定王府闭门思过去!”皇帝这么说等于算是给程念留了转圜的余地。毕竟都是一家人,算起来这个王妃是自己的儿媳妇。幼时程念也经常被抱进宫里住上几日,在褚明佑眼里这个儿媳妇和闺女没有两样。伤了她的命,他可是舍不得。
程念此时也已经从惊恐和担忧中清醒了过来,她也知道刚才自己那番话,若是气到了皇帝她下场可能可更加凄惨。还好今上还算是贤明,无论是那种结果,都不会太难受。
“儿臣谢父皇”
太后已经被挪到室内,皇后和太子妃在太后身边守着。虽然程念这结论已经入了皇后和太子妃的耳,但是二人并没有担忧自己害怕也染上,反而侍候起了太后。
御医在太监的催促下赶来,虽然大过年的被从家里请了来,这治得好这奖赏一定少不了,只是这太后突然昏倒,怎么感觉不太妙。
入了殿门看着王爷王妃都立在殿内一一请安之后,便随同皇帝等人入了太后的寝宫,来着的这个御医是多少年的老人了,人精中的人精,他早已经猜到太后的情况不好。
太后昏迷在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手腕内侧有红斑。待几位御医一一诊脉之后,露出了和程念一样十分震惊的表情。几人对视一眼,犹豫着不敢开口。
皇帝却有些等得不耐烦,顿时训斥道:“一个个都哑巴了?开口啊,太后到底害得什么病症?怎么一个个都往后缩?”
“这这”为首院正被其它几位御医推出来,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
褚文晏却担心自家小王妃结果如何,他可是一直在担心若太医断定没事儿,她自家小娇妻要受那顿皮肉之苦。褚文晏手臂揽紧程念依旧在颤抖的身子,他一直在感觉程念的身体在冒冷汗。
“怎么不会说话了?王妃一个女子敢说的话,你们一个个男子竟是不敢说?”褚文晏皱着眉看向一个个畏首畏尾的御医们,沉声训道。
院正走上前躬身对程念行了一礼,低声问:“王妃可是怀疑那个?”
“嗯!”程念轻轻嗯了一声,想来御医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
院正无奈摇了摇头说:“陛下,太后娘娘的确染了时疫。但是此症却要臣等有些不解,此病常见于小儿,翻看也没有成人患得,实在是诡异蹊跷得很啊!”
“这么说,王妃所言非虚了?”褚明佑柠起眉,这下怕是要封宫了。得了,整个皇族这新年就在一起寒酸着悲惨着过吧。
御医点点头,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定王妃犹豫再三说:“臣等已经确定太后的病症,发病急去得也会快。只是须好好调养,便无碍,陛下无须太过紧张。”
褚文晏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额角冒着冷汗的程念,贴心给她擦了擦,低声温柔地说:“瞧瞧你,竟是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不至于,放心!”
程念轻轻点点头,却张了张口说:“父皇,儿臣愿意给祖母侍疾,我懂得几分按摩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