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干嘛叹气?”敬宁打滚耍赖累了,听着程念的叹气,不由得好奇问道。
程念不在理会敬宁翻身下床穿好衣服,看着窗外的天色不由得叹气。看时候又到了午后了,好不容易早起一会儿,偏偏又被敬宁耽误了。这丫头
“嫂子,好嫂子,你还没有跟我说,你为什么叹气嘞!”敬宁看着程念躲了自己远远的,不由得追着她下了床,跑到她身边问道。
“珏儿,我真心觉得父皇真的是够宠爱你的。你也该庆幸一下自己是公主,不然依着你的作为,打你耳光是轻的。”
“为什么?”
程念摇了摇头叹气说:“你瞧瞧你和父皇说的那些话!拒嫁诶!我的小姑奶奶,这种话从你一个姑娘家嘴里吐出来,你又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平时宠着你,爱着你,舍不得打你骂你。上次你逃家,父皇也没有说什么。可是你这次,当着他的面跟他顶着来,他是你的父亲,又是咱们祈国的皇帝陛下,任谁敢如此同他说话,也就是你!”
“从小到大他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跟着念书的时候,起晚了功课念不好,连手板都舍不得打我,这次当着下人就给我一耳光,我怎么怎么受得了么?”敬宁本来已经不委屈了,可是听了程念这么一说就又委屈了。
程念揉了揉酸痛的额头无奈道:“你也知道他当着你的下人打你丢脸?你身为女儿当着下人的面,跟着父皇撒泼胡闹怎么不说了?打你一个耳光就委屈了?你若是我亲妹子,你这么撒泼胡闹,还不教训得你爬都爬不起来?”
“我是公主,谁敢打我?”敬宁噘着嘴,脚下踢着绣凳,把火气泄在了凳子上。
程念看着被踹翻掀起再踹翻的绣凳,不由得皱眉说道:“心中难受委屈有火气,去院子里假山上撞头去!撞破了撞傻了我给你治,去呀!”
“不要嫂子,受委屈的是我诶!你怎么一点都不怜惜我,我找你来是倾诉委屈的,不是让你教育我的啊!父皇,好讨厌他了”
“珏儿!父皇是怒极打了你,可是他心里也很难受的。你是他的骨血,你有了疼痛他会心痛多你百倍的,你何必伤他的心,又让他替你着急上火呢?”程念劝着敬宁,却在想着自家老父,当初她又何尝不是赌着气和父亲闹别扭?
敬宁仿佛知道程念的心思似的直接反驳道:“当初你和程宰相呢?还不是父女俩闹得不可开交的,你就说我好听,不然当初你跑到别院去做什么?”
“珏儿,你同我是不一样的!我是不愿意让冯氏顶了我娘的位置,说句不敬的话!丹青气死了母后,又要逼着父皇娶她为后,你会愿意么?父亲院子里的事情我不会管,可是让一个婢女扶正取代我母亲的位置,绝对不可能,这是不能够退让的。可是你的事儿是不一样的,你若是好好说,父皇那么疼你,能不服软么?”
敬宁听了这话仿佛泄了口气,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程念看她这个样子,心知她已经服软了,心情也恢复了,于是叫了喜事等人进来为她俩梳妆。又悄悄吩咐下去让人进宫报个信儿,省了帝后担心。
不过程念确实小瞧了敬宁的执拗,事情仿佛在褚文晏回来之后闹得更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晏发怒
褚文晏从宫中回来就带着一脸的怒气,他身体一向坚朗的父亲,居然居然被褚月珏这个混蛋丫头气得昏倒,今日的早朝是太子代理的,不用问也知道,月珏这个丫头又同父亲吵了起来,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这么不懂事儿,父亲还在替她掩饰,掩饰有用么?
敬宁昨夜里就偷偷守在了后院她不敢进门,如果兄长知道自己和父皇争吵后跑了出来一定把自己绑了回去,那样多不美好啊!
看着敬宁疲惫的样子,程念有些无奈,她在这里不停的骚扰着自己,午休是不要想了。敬宁一会儿哭闹一会儿又埋怨个不停,那些话做女儿的敢说出来,她这个做儿媳妇的还不敢听了。于是直接给她端上了一杯安神茶,让她去会周公,也好还她一个静谧的午后。
褚文晏怒气冲冲的进了府,早就有小厮来汇报说,敬宁公主上了门。不提敬宁到还好一些,那个小厮提到敬宁公主,褚文晏的脸就黑得犹如锅底,狠狠踹了小厮一脚骂道:“怎么不早通知本王?她人呢?”
小厮很是委屈,腿部生痛连揉都不敢揉,小声说道:“在王妃院里了!”
褚文晏得知了敬宁的所在地,直接大步奔向了主院,混丫头真会找地方躲啊!往他家来,躲他媳妇身边去,以为有程念就能够护得住你么?
听了下人来报,程念轻声一叹,得了这午觉她是不要睡了。掀开毯子就走到了外间,看着褚文晏怒气沉沉的一张脸,她不由得觉得奇怪。褚文晏和程念有过协定,不允许把官场朝廷的怨气带回家,这是将近一年以来,她第一次看着他这样的脸色。
还没有等程念问话,褚文晏就怒声问道:“褚月珏呢?藏哪里去了?”
程念听着褚文晏的口气就知道不好,他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坐稳,才说道:“闹了一早上,给她灌了杯安神茶睡去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睡?你还真让她睡,喜事去给她弄醒了!”褚文晏猛地站了起来,对着身边的喜事吼着说。
程念看到这样生气的褚文晏,心中也猜到了个大概,只是他这样生气的样子,可是不能够让他见到敬宁,只好劝说道:“怎么这么生气?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