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念不理会他便离开,褚文晏眼神变得狡黠。心道:程小妞,你以为你跑得掉么?
而程念回到庄子上,便是一脸的哀怨,无论肖奶娘说什么,程念都是坐在那里蹙眉不语。这让从小将程念带大的肖氏倍感担忧,于是悄悄让人进城给程府送了信儿。
程宰相本来得知那个消息后就心神烦忧,听了庄子上的来报,更是头疼。于是带上了人,亲自前往别院,不论他们父女之前有什么矛盾,如今必须开解了。
程念所住的这别院是卫长风的,他是程父的忘年交,按照辈分和年纪不论如何程念也得称呼他一声叔叔。可程念一直因父亲有所介怀,不愿承认他和父亲的关系,所以叫的是卫大哥。她这一手针灸正是卫长风学得。
本想化悲愤为动力的程念,正想去采药,便听得有叫门声。这庄子上,居所并不繁琐,所以出了院门程念便看清了来人。那一排排黑衣家奴,身上的家徽程念再熟悉不过,她们程家的。这阵仗,怕是父亲也到了吧。
程念站在门前不动,可是程宰相却没有那个耐心了,直接对着程念说道:“念儿,这是你的待客之道么?开门,要为父进去。”
听了这话,程念抿了抿唇。不论和父亲如何,规矩总是要守的,这笑话不能要他人看了去。想到这里,程念便打开了门,请了程父进门,看了一眼要跟进的李风,伸手一拦说:“你们便不用进来了吧?站在院外守着便是。”
“这这恐怕不好吧?”为首的人看了一眼程念,上下地打量起来她居住的小院,然后有些嫌弃般的说道:“大人,这院子这么破旧,而且地势偏僻,穷山恶水出刁民,我看您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程念听着领头家丁说得话顿怒道:“好一句穷山恶水出刁民!李风,你这话说得可真好。难不成你认为我会养了刺客加害于你家大人么?”
“不,二小姐,小的其实也是担心大人。”李风见程念生气了,顿时觉得自己的话有失分寸。人家毕竟是父女
“既然还知道我是二小姐,你家大人安危你就不必担忧了吧。”程念挑了挑眉看着尴尬羞愧的李风道:“你带着人在这里好好地守着,尽你该尽的职责,不该管的不要管,不该说的就别说。”
李风听了立刻低头站立到了一边,只是暗中咂舌,这才三年,他怎么就忘了二小姐的脾性了?
程念看着父亲,觉得他来这里必然没有什么好事儿,心里慌乱得很。深吸了一口气笑道:“父亲里面请。”
程太傅进了小院子,到了厅内,粗黑的眉毛皱在了一起道:“这地方真是寒酸,你在这里一住几年着实委屈你了。”
“比起程府大宅,我的小院子是小了一些。但却是庄子里最好的一处房屋了,委屈倒是没有,有劳父亲挂记了。”程念听着程父突如起来温柔关心,心下盘算着,父亲来此到底有何意义。
“那为父也觉得心疼。念儿,这些年你可是有怪罪过爹?”程父说得十分动情,看着站在一边静默不语的程念,心中也真实地升起几分愧疚来。看着这几年不见面的女儿,程父觉得很不是滋味。
程念站立一边不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指。自家父亲的意思,她多半也猜出来了,这是又要接自己回去了吧?前几次都是派亲信来,这次自己上门,这一定出了大事。否则父亲又怎么会撂下面子,来找她?
程父看着程念站在一边,轻轻一叹,那件事儿她怕是还记得。对着她招招手说:“来要为父好好看看,这一晃三年,我家念儿出落得越发美丽俊俏了。”
程念听话的走过去,站在程父的身边。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程父,要程父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程太傅看着女儿很是不舍,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借口能够将她带回家,可是这样的事儿他说不出口。
程念看着父亲频频皱眉,也撇了撇嘴,看来她父亲这是有话想说了,只是不知道这是悲还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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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重提
看着程子安犹犹豫豫的不开口程念吸了口气笑着问道:“父亲来找女儿必定是有重要的事儿吧,直说就好啦,咱们父女有什么不能开口的呢?”
程子安见女儿如此直接轻声一叹,拍了拍女儿的手说:“丫头啊,这些年为父并不是想要忽视你,直说瞧着你在这里过得也安心,不想扰了你的这份宁静,但是…昨日里定王上门了,言语间的意思是要娶你过门。”
“父亲您同意了?”程念瞪大了眼睛,惊讶问道。
“这不是为父同意不同意的事情,你不要忘记了当年那道圣旨!”程子安叹了口气。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女儿在意得是什么呢?当初女儿和定王可是有着不少的矛盾,不然也不至于唉
“我不嫁给他!”程念一口回绝道,态度坚决。
“念儿,别闹!”程子安瞧着女儿有些生气的样子,心下也知晓女儿的脾气,看了一眼女儿无奈嗔到。
程念带着些许怒意坐在凳上,眉头紧蹙,这个褚文晏还真是令人心烦。昨日不仅对自己百般捉弄,居然还上门提起旧事,难道程念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立刻问父亲说:“他上门是什么时辰?”
“酉时三刻!”程子安并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这么问,感觉很是诧异,不过他也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