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棣听后脸上神色若有所思,一个盛世王朝亦是如此,就不必太过伤春悲秋,他性格开朗洒脱,脸上抑郁神情很快一扫而光。
夕芸指着前方道:“棣哥哥,前面就是武安县了,我们进城休息一会,就去惊师衙领捉妖师令牌,捉妖师分为三品,到时向惊师衙伙计说明虎妖修行者黑狂经你除去,我想就可以了。”
她这不算是说谎,榜虽不是萧棣揭的,但危害村民的黑狂也算是经萧棣除去。
在修行界中,只要是修行者都能成为捉妖师。
萧棣夕芸轻夹马肚,马足卷起两道黄龙,在官道上疾骋。
……
……
时辰渐至午时,他们已能望到城墙最上面的围墙。
上面写有‘武安縣’三个笔劲苍穹大字,城门大开,人来人往,江湖豪士骑马络绎不绝。
进城里,街上路畔两边各式小贩,萧棣看得目瞪口呆,胡人街边耍杂卖艺,身穿皮袄胡子拉碴的狄戎人,身旁经过黄色连衣连帽东土大6来的苦修,骑白骆驼西域商人。
两旁楼房比屋连甍,街道人声鼎沸。
不知谁家鸡鸭在屋顶上觅食乱窜,老汉牵牛招摇过市,胭脂铺、打铁铺,人往人熙热火朝天,一派市井气息浓郁气象。
看着这充满烟火气息的画面,萧棣感慨道:“也许,这才是所谓的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两边开阔平坦的街道,路畔旁有一间茶馆。
夕芸道;“棣哥哥,走了半天路,马儿应该口渴疲惫了,需要休息一下,我们也去茶馆休憩一会,好不好?”
大黑马,雪白马,两匹马鼻孔哼哧哼哧地响,如若不是夕芸提醒,自己还未现,萧棣暗赞还是夕芸女孩子心细。
萧棣笑了笑,轻声道:“说得对,让马匹休息喝水,我们也顺便到茶馆吃些村民赠送的干粮。”
当下他二人翻身下马牵马走向茶馆,茶小二立即满脸堆欢迎了上来。
萧棣付了银子请他去给马喂水和吃草,进门口时,见门口一栏马桩上绑有各种马匹,其中不乏汗血宝马。
茶博士引着他们二人在一个窗边位置坐下,沏了壶英州红茶上来,萧棣摸出几个铜板付了茶钱。
夕芸由空间储物袋乾坤袖翻出干粮,就着茶水与萧棣分吃。
萧棣拿在手中,转过身,四下打量茶馆,这是他第一次进茶馆。
只见一楼大厅基本坐满了人。
有逗鸟的,逗蟋蟀的,还有身旁放有刀的剑的枪的,坐着喝茶的江湖莽汉,正袒肩露臂,掷臂高呼,猜拳打迷的,茶馆中热热闹闹。
堂上有一位须皆白耄耋老人,他身穿一件洗得已经极淡的青衫,一张愁苦、满是皱纹的脸,胡坐在地,身前是一张矮案几,手拿一块拍板,正在讲剑仙李太白的生平事迹。
“只见剑仙左手拿酒葫芦喝酒,右手持太白剑,一身浩然正气,祪坐在元十三城的城墙之上。
身前下方百丈内是乌云般黑压压一片的狄戎鞑子兵,上空是压城城欲摧的远古凶兽烛龙。
而他一身白衣身后,护的是中原上下三百万百姓,这是何等气势,世间少有。”
啪,重重敲了一下案桌,他讲的是李太白斩杀五头龙烛龙,血战血魔屠的故事。
茶客们听得如痴如醉,讲到精彩处,飞到茶碗里的铜钱叮咚不绝。
从进来始,萧棣就感到身后上方二楼有人在盯着他们看,他顺势往二层楼里瞧去,现二楼阁楼里,坐着位白衣名裘书生。
只见那书生正半倚在护栏旁,肆无忌惮盯着夕芸看,嘴角微微勾起,手中轻摇一把银制铁扇子。
他对面则坐着的是位满脸横气的黑衣大汉。
白衣书生向他询问了一句什么,只见那大汉也瞧了过来,随后摇摇头。
萧棣回过头,望着眼前碗中茶水,心中琢磨这两人是何人?
掌心一握,丹田运起灵力,耳朵听力瞬间倍增,穿过嘈杂人群与说书老人的声音,将那名书生和大汉对话听在耳里。
只听那大汉道:“我黑虎在此盘据多年,从未在武安县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只怕是外地来的,说不定还是个修为高强的女捉妖师,我劝6公子,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的好。”
白脸书生脸上似笑非笑,只轻轻嗯了一声,中指轻敲桌面,脸上神情变化不定,不知在盘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