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远傻了眼,他可没有要爆真相的意思,赶紧摆手道:“我不知道!”
“嘁——”众人无趣,又散开了。
李文远赶紧道:“你们编排秦王和王大人,当心祸从口出。”
“我们就聊聊风月,这秦王的风流韵事,该是佳话才对,哪里就是编排了!”
“就是就是,兄台一看就是迂腐之人,肯定还没娶妻,不通情之一字呢。”
边上几人嘿嘿笑着,又重新聚头,再次分说秦王与探花郎的坎坷情事。
李文远无奈,拿着称好的茶叶离去。
回家了也不敢告诉王书翰,以他那暴跳如雷的性子,怕是能直接冲到大街上,把真相分说清楚。
-
沈渊从早上一睁眼,就在盼着席玉过来,哪怕是来质问他,或是骂他几句,打他几下,他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可是,他悬着心等了一日,直到天黑透了,席玉也没来看他。
他忐忑的一颗心,一沉再沉,直入谷底,说不出的酸楚。
他知道子桓生气了。
任谁看到那场面,听到那小浪|货喊的引人误会的话,心里都会不痛快。
他理解子桓。
可是他也很委屈,子桓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子桓不信他……
沈渊趴在桌边,晚饭一口也没动。
吴院判带着药童来送药,见他不吃饭,又急又气:“就你这身子,亏损得厉害,还不好好将养,按时吃饭!等席玉大人来了,我定要好好与他说说。”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沈渊更难受了,眼泪不自觉地就下来了。
吴院判吓了一跳:“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你就哭哭啼啼,这里又没有旁人,你可别想陷我于不义!”
沈渊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哭得不能自已。
吴院判见他越哭越来劲,气得浑身抖,颤着手指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沈渊不说话,伏在桌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吴院判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要停的意思,直接拿了根银针,扎在沈渊耳后。
沈渊吃痛,抬起头来,伸手想去摸。
吴院判一把拍掉他的手,说:“忧伤肺,你在这儿哭哭哭,早晚肺气郁结,到时候又要我给你治!”
沈渊吸吸鼻子,心里还是难受。
“再哭,我多扎你两针!”
沈渊也不知道是宣泄够了,还是真被他吓到了,总之是止住了哭。
见沈渊终于消停下来,吴院判把药端给他。
今天没人哄,沈渊心里憋着委屈,端着药碗一饮而尽,觉着这药比平时的还要苦上一些。
吴院判给他解下纱布,给剩下几处溃烂的地方上好药,重新包扎。
“你背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这几天结痂长新肉会有些痒,需得忍住别用手去挠。”
沈渊情绪不高,没往心里去,随意地点点头。
又过了一天,席玉还是没出现,沈渊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团棉花,堵得慌。
连带着身上也不爽利,觉得哪儿哪儿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