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够不够的问题吗?王府,这可是王府!
是皇上赏赐的王府!
抵押给她,说好听四千万两,那她敢卖吗?哪怕从这府里搬出去一盆花,往大了说,那都是盗窃宫闱重物。
罪无可恕。
柳蔚觉得容棱实在厉害,不止是能力出众,官职斐然,连这赖账的本事,也是登峰造极,无师自通。
她真是小看他了!
“过名手续有些繁复,这房契就先放你这儿了。”他说着,就将那房契连同信封推到她面前。
柳蔚眼睛宛似淬了毒般,死瞪着他。
容棱又对管家明叔道:“明叔,往后柳先生与小公子便是王府中人,你权当他们是另一个本王便好,吩咐下去,莫让人怠慢了,对本王怎么伺候,对他们便怎么伺候。”
明叔虽不晓主子其中深意,但依旧老实的垂头应声:“是,小的明白。”
“西陇苑打扫好了?”
明叔点头:“这西陇苑是爷最喜欢的院子,素来的有人打扫,都干净着,稍微换些褥子,收拾两下,便可住人。”
“嗯。”容棱点点头,又看向柳蔚:“往后你便安心住在‘你的’府里。”
柳蔚:“……”
这王府眨眼间就成她的了?
这时,柳小黎带着珍珠进来。
“桀”的一声啼鸣,浑身漆黑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向堂内正隐忍怒气的白衣男子。
“乌,乌星……”管家明叔错愕的瞪大眼睛,指着那黑漆漆的鸟儿,满脸惊讶后退。
柳蔚瞥了管家一眼,食指挂着珍珠的小脑袋,淡淡说道:“它叫珍珠,不主动伤人,但若有人想伤它,它会如何报复,我便不知道了。”
明叔浑身一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这,这位主子带回来的公子,竟然养了一只乌星。
一只灾鸟。
他,他不要命了?
“明叔,你先出去。”容棱道。
明叔捂着颤抖的心脏,应了一声是,这才颤颤巍巍的离开。
柳蔚没理明叔的惊恐,只看着容棱,挥手将那房契和信封捞起来,咬牙切齿道:“你既将大半身家送到我面前,便别怪我捏住你的命根子。”
容棱愣了一下,黑眸里,顿时染上笑意。
柳蔚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容棱摇摇头,声音却明显带着愉悦:“我的命根子,你没捏过吗?”
柳蔚皱皱眉,等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个双关语,自己这是被这男人给调戏了!
她顿时一怒,一甩袖子,愤然离开。
柳小黎站在后面,看到娘亲满脸火气的出了正厅,不解的抓抓脑袋:“容叔叔,我爹怎么了?”
容棱对他招招手。
小黎走到他面前,男人替他理了理被珍珠刨乱的头发,轻声解释:“你爹跟叔叔犟脾气,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