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珊娜菲亚,要上来看看吗?”
虽然自己的手被佐伊拍向一边,但这没有让吟游诗人沮丧,他顺势直接抓住卓尔术士的手腕帮她拽上了车前板。
“也带我一个!”
江逍遥一屁股坐了上来,他迫不及待乘着这台大铁疙瘩在阿弗纳斯飙车了。这可比徒步要好太多太多。
“有考虑给这台摧残者起一个新的名字吗?毕竟它已经属于你们了。”
“当然,我以吟游诗人的声誉担保,叫它‘冥河俯冲者’号会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哦?有什么寓意吗?”
“不不不,只是为了纪念一番大胆的尝试与一次成功的冒险,没有其它意思。”
沃尔金载着几人围着手指山丘打转了几圈,终于确定自己已经可以与载具熟练同调了。现在,该出去寻找战胜扎瑞尔的关键——涌血城砦了。
“甜心们,一路小心,尤其是注意阿弗纳斯的其他军阀!这是那帮家伙的游荡势力范围示图,怕惹事就绕开走吧,或者找一个叫笑爷的家伙给你们一点小帮助,他离这附近不算特别远。
碰到麻烦或者想改装载具的话,记得再回来看看奶奶。指节骨帮是你们永远的港湾,想喝杯茶的话欢迎经常回来!”
“我们会再来玩的,好心的女士!”
随着一张地图被递交到他们的手上,疯喜鹊和她的孩子们含着热泪(大嘘)向远去的“冥河俯冲者”以及其上的冒险者们挥手告别,伴随着红帽子和疯帽子砸来的石块,他们渐渐驶远。指节骨要塞与那座大手般的山丘最终消失在后方地狱的赤砂之中,不见踪迹。
——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善良的鬼婆吗?”
阿娜克伊丝坐在拥挤的仓室中,任由颠簸的路面折磨她的屁股,半晌才问出这个其实早就留存在众人心中的问题。此时,露露已经在维斯特拉的怀中熟睡,看上去那场仪式已经消耗了她不少精神,她需要好好休息。
阿娜的脚下是疯喜鹊提供的两星期份的口粮,用这疯婆子的话来说,“味道算不上很好,但绝对营养又健康。”
“我可没见过鬼婆还分好坏的,不论是夜鬼婆、海鬼婆还是绿鬼婆,这帮家伙可不太会有什么老妇人的好好心肠。”
克拉瑞恩对鬼婆可以说是太熟悉了,毕竟她已经被一头海鬼婆圈养了多少年。她可不会去相信这些天生邪恶的老巫婆会出于善心帮助他人。
“疯喜鹊把自己伪装的很好,足够亲切,就好像她真的是照顾孙辈的好奶奶。
但她绝对已经从我们这里收获了什么比起对指节骨帮的友谊来说,对她更有价值的东西。
从她浑浊的黄豆眼珠里,尤其是在露露面前,我能看出来她藏在心底的贪婪。就好像是找我们索要小费的莱特罗德家的牧师一样。”
“这话我可听见了,克拉瑞恩,再说我坏话时记得别当我面,不然你可以选择多交点车费或者直接下车了。”
驾驶室的方向飘来了沃尔金的声音。
就在这时,通往外甲板的车盖被掀起来,一个身影探入车内。这是费迪南多,他刚刚一直趴在后甲板上侦查周围地标以确定不断变化的地理位置,顺便绘制和对照新的阿弗纳斯地图。
从他的表情上来看应该是现了什么。
“怎么了小费,你一脸今天早上吃的树莓干消化不良的表情。哦,我忘了在这个鬼地方根本没有什么白天黑夜,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吃的东西算早餐?”
“有车,在我们后面。”
“你的嘴总是这么碎吗,吟游诗人?”
这时,佐伊也跳了出来,充当费迪南多看上去不太利索的口舌。如果能把阿莱斯特的多话习惯分一半给这个沉默寡言的游荡者,那他俩都会正常点。
“情况有些古怪,在后面2oo码开外,有辆战车一直跟着我们,而且越靠越近,从离开指节骨帮不久之后开始。
本公主的直觉得出了一条结论,我们被其他的什么家伙盯上了,他们想追上我们。”
“好啊,有头蠢猪自己送上门来了。江逍遥,你准备一下油腻术。不知道是谁打算找麻烦,但他敢惹事的话,定叫他有来无回!”
来自远东的施法者与吟游诗人爬上了冥河俯冲者的甲板,他们看向后方,果然有台地狱战车趁着下坡路踩死油门直接赶了上来,向他们的方向逼近。
一股巨大的红色尘埃被它的轮子卷起,这是一台满是血污的恶魔粉碎者,前部的金属咬齿咔嚓作响,后面装着一个摇摆的粉碎球。它甲板上的车组人员是一帮戴护目镜的长得像直立行走的老鼠的类人生物,而为的家伙——真的是头站着的野猪。
“真是一头蠢猪啊?不对,好像是一帮化兽者,兄弟们,有三个野猪人带着两只鼠人过来找麻烦了!”
化兽者,或者说兽化症1ynetthropy患者,被诅咒的存在,他们曾经只是普通人,但不知因何染上兽性的诅咒。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这些家伙都会不受抑制地展现他们最原始的野兽冲动,生出长毛,变异成类人的猛兽并大肆破坏周围,表露其嗜杀的血性本能,哪怕他们原本并不想这样。
已知的化兽者中,最常见的便是狼人ereo1f、鼠人ererat、野猪人ereboar、虎人eretiger或熊人erebear等等。在平日,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活在深山老林或下水道中,尽量远离人烟以防止在月圆之夜、化兽之时伤害到其他村镇居民,暴露自己的诅咒之身。
否则,迎接他们的只会是草叉、钉耙、油桶、火把以及烧得正旺的火刑架。
很可惜,阿弗纳斯没有月亮,这些化兽者不再受到月亮周期的影响。因此他们都选择了变成半兽形态,来适应疯狂的地狱生活。
“我知道这群家伙的来历,他们应该是血脏帮,在指节骨帮附近不远到处闹事的军阀。疯喜鹊给我们的地图标注上有写他们的事情。”
阿娜抖了抖那张破旧的势力分布地图将它折叠收好,那柄缟玛瑙黑色巨剑便被她抽了出来。
“不过我不介意让这些家伙直接消失在沙子里,地狱的军阀不缺他一个。”
“抓紧!那帮疯子撞过来了!!!”
车身突然猛烈摇摆了一下,同时伴随着沃尔金的惨叫声。露露差点被震飞出去,幸好维斯特拉一把扯住了她的长鼻子。
“前面的车,快快停下!你们已经非法闯入了本大爷拉加德拉格以及脏血帮的地盘。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本大爷可以考虑饶你们不死!”
为那头野猪人哼哧哼哧地大声咆哮着通用语,不过这些冒险者肯定不会买他的账。
“猪头,能不能动动你那花生米大的脑子想想看。哪有白痴你说停下就停下,我们又不是你这种低智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