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行。”
“要不要顺便买些成亲用的呀?什么合欢酒啊,鸳鸯肚兜~”
不等说完,阿团便红着脸将枕头砸了过来。
“姐姐!”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过我说认真的,你们想好什么时候办事没?说不定咱俩还能一块凑个双喜临门呢!”
“去了安得镇之后吧,你们去了住周府吗?”阿团将枕头捡回来摆好问她。
“对啊,你们的宅子找好了吗?”孙玉坐好理了理袖口。
“都好了,就等过完夏出。”
“今年秋冬可热闹了!”孙玉感慨。
——
祝鸢连着好几晚睡不着觉,都白费了,她的心血和那些胆战心惊的难眠之夜。
看着身边和梁晏清长的极其相似的婴儿,祝鸢胸口更加憋闷。她原是想拿孩子气一气梁同舟的,她期待看见梁同舟知道孩子后气急败坏的神情,想看梁同舟怎么对待皇位和自己侄儿,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反正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她无所谓别人怎么评价,她想拉他一起,像小时候那样。
结果真是叫人失望啊。
自己费尽心机,居然给梁晏清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添了个儿子。听说他就快回来了,梁同舟还要把皇位还给他!祝鸢闭上眼,心里翻江倒海,这日子真是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梁晏清回宫了,还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黑瘦小子。
“快叫御医来!”梁同舟一脸懵,大哥怎么这副打扮回来了?破衣烂衫头打结还拄着拐,怀里还有个瘦的骷髅一样的不知死活的人。
“大哥,他是?”梁同舟引着梁晏清到了床边。
“就算是救命恩人吧,你找两个稳重些的宫女来伺候常姑娘。”
姑娘?梁同舟实在无法把大哥怀里那个黑黢黢瘦巴巴的人和姑娘联系在一起。
“愣着干什么?快去!”梁晏清略带愠怒的声音惊到了正在思索的梁同舟,大哥这次回来,虽然外表邋里邋遢,但内里好像又恢复到从前的严肃持重。
“我这就去。”
梁同舟叫了两个老成的宫女进来伺候。又按照御医要求命人做了药膳随时等这位救命恩人常姑娘醒来。她岂止是大哥的救命恩人呐,也是自己的!若是大哥再不回来他日日守在这里对着那群老头憋都要憋出毛病了。
夜里,孙玉提着灯笼回来,刚进屋就被梁同舟那明晃晃的笑给闪到了。
“怎么?癔症了?”孙玉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大哥回来了!还带回来个姑娘!”梁同舟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圈住她道:“收拾收拾咱们出去游山玩水吧!北国大大小小的城镇但凡有些名气的我都去过,哪个城里的哪家铺子酒好,哪个镇上的野味鲜我都晓得!”
“那哪个院子里的姑娘最美你是不是也知道啊?”孙玉似笑非笑。
“那当……”
“姑娘没睡过,但红颜知己却有那么一些。”梁同舟笑的狡黠:“我虽爱玩儿,但也知道轻重。为了一时之欢,染上花柳病,不值当!”梁同舟摆摆手。
“哼。”孙玉轻哼一声,扭过脸去。
“怎么你不相信?”梁同舟急了,将人掰过来,“这手段高的必然是身经百战的,自然危险。安全的又大多木讷,反正都不称心,不如就算了。”梁同舟沾沾自喜,等着孙玉夸他。
“我去沐浴了。我这几天来月信了,别来找我。”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孙玉已经抗争的很累了,她为自己争过,为朋友争过,已经耗费了大半勇气和心力,剩下的只能随它去了。
常草睁开眼时看到眼前穿戴华丽,气宇轩昂的梁晏清以为自己在做梦。她重闭上眼,再睁开,如此循环三四次,最后哇地哭了。
“你哭什么?”梁晏清感到匪夷所思,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极而泣吗?
“梁大哥这是哪儿啊?”常草看了看周围,处处都很华贵,老驴和自己的行李都不见了,自己该不是被卖到高级的窑子里了吧?
“这是皇宫。”梁晏清答。
“哦,啥?”
常草上一秒庆幸,下一秒吓得说不出话。
“皇兄,常姑娘醒了?”梁同舟恰好进来,看见常草醒过来他在心里悄悄欢呼了一下。
常草看着眼前两个眉眼相似,气质斐然的人,脑瓜子嗡嗡的。
梁晏清三两句打走了弟弟,同常草解释起来。末了,他问:“你不是要来翌阳挣口饭吃吗?我这不仅有饭还顿顿有肉有汤,还包你住,每年还给你免费做几身衣裳。怎么?这差事你要不要做?”
包吃包住还给做衣裳,顿顿有肉有汤,傻子才不做!
“要!”常草声音洪亮。
梁同舟还皇位这事儿在民间被传为美谈,街头巷尾人人都得夸上一句,什么孝顺了,明理了大度了,诸如此类。而梁晏清那段逃避的时间也被美化成他不顾个人安危以身涉险微服私访去了。
至于真假?当然是真的,不然碧波江边上的那个小县令怎么被皇上亲自定了罪呢?
祝鸢带着儿子住进了鸾凤殿,凤冠一戴,从此就是另一种生活了,她劝自己:无妨,得不到爱,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也是一样的痛快。
梁同舟被封康王,赐居康王府。孙玉邀请阿团前来小住,不料被对方拒绝,她只好找上门去,不想遇到了一位老熟人——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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