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清听后一愣:“A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陆星舟说到这里一顿,歪了下头:“还是说你不愿意?或者没时间?”
“这倒不是,只是……”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A大艺术节有个节目每年风雨不改,就是那个舞台剧。
说是舞台表演,其实就是一个大型花瓶展示现场,是给那些股东做汇报表演的,同时也会成为来年的招生手册,以此吸引一波新生前来报考。
因为效果很好,所以这个节目已经是A大的一个老传统了,一直保留至今。
哪怕剧情什么都是老掉牙的爱情童话故事,一点悬念和看头都没有,但这种节目谁看剧情啊?全盯着俊A靓O,大饱眼福了。
白羽清也是在去年大一时候跟着朋友去A大看表演,对舞台上的齐溯惊为天人,一见钟情的。
要是换作以往,就算陆星舟不提,她也会背着他偷偷去看齐溯表演,可现在人已经二次分化成beta了,她吃饱了没事去看一个beta表演做什么?
况且之前她追求齐溯的时候可谓是轰轰烈烈,闹得人尽皆知。
一来白羽清本来就是张扬的性子,二来她这样做也是怕其他不长眼的去接近齐溯,放出她的名号来,让那些人知难而退。
当时白羽清有多高调,现在她就有多懊悔。
没有分化前的齐溯漂亮,清冷,就如一朵高岭之花一样让她垂涎,不然她堂堂白家大小姐也不会屈尊纡贵的追求一个平民omega。
可如今少年再好看也只是一个beta,她追求omega是一桩美事,追求beta就是丑闻了。
这段时间齐溯分化成beta的事情已经在B大传的沸沸扬扬了,他倒是心态好,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有了这样大的落差还一副淡然如初,毫不在意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故作坚强还是真的无所谓。
白羽清和那些曾经爱慕齐溯的alpha和beta才是首当其冲,嘲笑他们眼瞎心盲连beta和omega都分不清的,错把一个beta当宝贝的比比皆是。
尤其是她,不光是在B大A大,在她的朋友圈里她追求一年之久才追上的,还没吃到嘴里就被甩了的人竟然是beta的事情,已经成了继她早年惹祸被她姑姑打的下不了床的又一黑历史。
对于齐溯这个让她沦为笑柄的家伙,白羽清是眼不见心不烦,看他一眼都嫌他多余,自然是不愿意去什么A大看什么表演的。
偏偏陆星舟对这个什么艺术节这么感兴趣。
自和陆星舟接触开始,青年对她一直都不冷不热,甚至可以说是有所排斥的,这一次好不容易对她有了点好脸色,主动提了这么一个不算要求的要求,她要是不满足又不大好。
况且这又是和对方千载难逢的单独相处的机会。
白羽清拧着眉头,思考
了一会儿提议道:“你要是想去看什么大学生艺术节可以去隔壁的艺术学院,那边的学生毕竟术业有专攻,表演的节目整体水平肯定比A大的要高,也要精彩不少。”
她只当陆星舟因为也是学表演出身心血来潮才想去看的,加上她实在不想去A大,就折中给他这么一个方案。
谁知前一秒还算温和的青年听到这话脸色一沉,扯了扯嘴角:“不愿意就不愿意,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干什么?我当然只是艺术学院的表演更好,可他们都是科班出身,匠气太重了。这么给你直说吧,我也不是真的多感兴趣,非要去看这种小学生过家家一样不成熟的演出,主要是下个剧组的导演想用新人,年龄最好是在二十左右的那种,我和他关系还不错,这才想着帮他留意下。”
陆星舟说着烦躁地“啧”了一声,抱着手臂没好气道:“算了,本来我还想着约你一块儿看呢,结果你这不行那不行的,看来也不是多想陪我,只是嘴上说着好听而已。你不陪我去我有的是人陪。”
“时京,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来着?哦对了,你是不是说你有个朋友的妹妹也在A大,你想去帮忙捧个场吗?那巧了,我们一块儿去吧。”
一旁的许时京从陆星舟开始提什么艺术节什么A大的时候人就懵了,他不明白对方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剧组选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导演。
更何况他和哪个导演关系好,他怎么不知道?准确来说他这臭脾气除了圈子里个别和他从小长大的人,哪个受得了?
还有什么朋友的妹妹?他这种学渣的朋友自然也都是学渣,学渣的妹妹也是学渣,大家不是在国内混日子,就是出国镀金混履历的,哪有那个能力考上A大的妹妹?
突然被cue的许时京很是恍惚,他自诩还算了解陆星舟的了,平日里对方就算不说话,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可今天他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怎么合在一块儿他就不明白了呢。
他张了张嘴,想问问陆星舟什么意思,白羽清却先急了。
“怎么会呢?我当然愿意陪你了,我就是想着你是演员,肯定对这些表演要求比较高,所以才提议去艺术学院那边看看的。你要是不喜欢就去A大也可以的,你别生气啊。”
陆星舟别开脸冷哼了一声,金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加上白色病服,有那么瞬间像个下凡的天使一般纯白无瑕。
配上这样一副好相貌,哪怕他再娇矜任性,白羽清都生不出什么气来,甚至只觉得是自己太自作主张,没有顾忌到对方的感受。
她好声好气放低姿态哄着:“真的,你相信我。这样吧,我在A大有几个学生会的朋友,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他们给我们留个VIP位置,到时候我们直接去前排观看成不?”
陆星舟听到这话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儿:“这还差不多。那就这样说定了,过两天你来接我吧。”
白羽清松了口气,又听他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
“走?可是我才刚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