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围着海棠树下的石桌一同用膳,怕李婶拘谨江北一直帮她夹菜。
“江北,你的厨艺真的挺好,每样菜做的都很好吃。”扇儿道。
“那是!”江北一脸骄傲。
“江大人,那匹马能否卖我?”崔佑问。
“不能!”江尘和江北一同答道。
“切!小气!”崔佑道,他以往在家用膳都是食不语,如今用膳时也习惯了说话。
“它是我们的家人,你愿意将你的家人送给我们吗?”江北问。
“这能一样?”崔佑不能理解。
“一样!栗子是我的兄弟。”江北瞪他一眼道。
“那借我玩两天?”崔佑退而求其次。
“不借!”江北有些生气了,语气生硬了许多。
玄英的头还是有些疼,吃得不多。
她刚放下筷子,李婶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大人!夫人在里面吧!”她问。
“嗯!我娘醒了叫我一声。”江尘道。
李婶点了点头,正想往屋里去被玄英叫住。
“李婶!你老家是吉州的?”玄英觉得奇怪,今年的灾民还有没被救助的?
“是!”李婶道。
“生了旱灾?”玄英问。
“是!”李婶想起自己的亲人被饿死便悲痛不已,面露悲戚之色。
“朝廷没有去救灾?”玄英问。
“小姐!那是兖州。”江尘也现不对劲了。
“那吉州无人上报?”玄英问。
“看来是的!”江尘也严肃了起来。
“岂有此理!”玄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势逼人,手生疼,脸色更不好看了。
“小姐!我没有说谎。”李婶还以为玄英在生自己的气,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
“李婶!起来!小姐不是在生你的气。”亭儿柔声安慰道。
“李婶你家在吉州何处?”玄英问。
“在丰县,附近几个县去年秋大旱,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李婶说着呜呜哭泣。
“李婶!”江北递给她一个帕子。
“为何没有人上报?来京的灾民可多?”玄英问。
“我也不知,我们在逃荒路上有官兵抓捕逃荒人,我为了躲避抓捕才与女儿失散了。”李婶哽咽道。
“抓捕?为何?”崔佑问,在场的更不理解了。
“听说官府每年的征粮都卖给南域了,他们怕朝廷来人,因为赈灾的官员也是京城的,他们怕露馅。”
“江大人!告辞了!”玄英听到此处怒不可遏,站起身欲离开,头本就有些疼,此刻更疼了。
“小姐!我同你一起!”江尘道,知晓她要将此事告诉陛下与江淮王。
“你还是留在家里照顾江夫人吧!”玄英捂着脑袋紧皱眉头,觉得自己脑仁很疼。
“小姐!你可是头疼?”薛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