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蹲在黑皮身边去抚摸它背上的毛发,黑皮脖子向后一甩,含住洛基的手虚虚一咬,像是在和自己同族的雄狮打闹。
不过,虽然黑皮已经用了对它来说很小的力气了,洛基的手腕上还是多了几个牙印,皮肤被黑皮咬的发红,这足以证明,黑皮就算没完全恢复,也比昨天好太多了,它已经再次拥有了狮子的力量。
凯勒也去抚摸黑皮,黑皮和对待洛基一样,在她的胳膊上咬了又咬,将她已经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咬出了几个红红的牙印。
洛基开玩笑的对凯勒说:“黑皮可能也把你当成雄的了。”
“hu……我只希望辛巴长大时不要像黑皮一样,它仍旧将我当成一个优雅的女士,在想对我表示友好的时候绅士的舔舔我。”
“优雅?”
“!你这个质问是什么意思!”
虽然天已经大亮,日头高高挂在天上,但这就是非洲凌晨的样子,天亮得异常的早,只不过太阳不是那么的毒辣。
正好醒得早,凯勒和洛基打算现在就启程回草原木屋,不然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太阳一定很毒辣,不光是他们,刚刚好起来的黑皮一定坚持不来跟着他们走到灌木丛的尽头。
他们开始带领黑皮往回程的路线走,本以为要让黑皮听话会浪费他们一些时间,没想到他们只是起身往前走,并向黑皮招了招手,黑皮就乖乖的跟了上来。
两人一狮走走停停,废了许多力气,主要是黑皮的状况比较虚弱,它每走一段路都不能坚持太久,需要歇息一阵才能继续前行。
走到最后黑皮储存的能量已经被彻底消耗尽了,它趴在一棵灌木的音量下大口喘着粗气,就算凯勒和洛基百般催促也不打算从地上站起来。
洛基给黑皮拿来的肉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被它吃光了,水也随着太阳的攀升全部耗尽,想让黑皮立刻恢复体力是不可能的事,尤其黑皮因为病未完全好肯定还有些不舒适。
两人极力鼓励着黑皮,抚摸她的毛发,替它挠痒痒,并先往前走一段路示意黑皮跟上来。
黑皮慢慢的提起力气挪动自己的身体,只是行走的异常缓慢,十分笨拙,但是依靠这样寸寸跬步的步伐,黑皮最终还是坚持随两人到达了灌木丛边缘,只不过当它刚出来时,整个身体就轰然倒下了,它躺在草地上肚子一鼓一鼓的,嘴巴张开,眼皮短暂的合上,在进行大量的散热,享受着片刻的轻松。
凯勒坐到它身边替它顺了会儿毛,紧接着便和洛基一起坐到停在灌木丛边缘的越野车上等黑皮,车上还有些备用的水,他们将水倒进洗脸盆里喂给黑皮,然后浇在它的身上,似乎替黑皮短暂缓解了它的不适。
风静静的抚过柔软的枯草,一些草倒在黑皮身上,遮盖了它的身体。这时一只正在求偶的珍珠鸡喳喳叫着从黑皮身边走过,也不知是没发现它,还是认定黑皮这只大狮子不吃它这么小的东西,所以,它毫无防备的昂首挺胸在黑皮眼皮底下阔步。
狮子一般情况下是对这些不够塞牙缝的东西没有兴趣的,但黑皮现在的状态很渴望食物,它看到了那只珍珠鸡眼睛就胶在了它身上,全身上下的肌肉都进入了捕猎状态,没有一块不蓄势待发。
最终,那只胖乎乎的珍珠鸡成为了黑皮意犹未尽的一餐,吃完东西后,黑皮恢复了一些,它在凯勒和洛基的引导下跳上了他们的越野车。
凯勒和路基载着黑皮回程,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黑皮会完全好起来的,忧的是黑皮的狮群有没有做出放弃它的决定。
当回到草原木屋,辛巴和森蒂眼巴巴的趴在铁笼子面前等它们,眼神望眼欲穿,水灵灵的十分惹人怜爱,见到他们就喵喵叫,用动物的方式向他们表达着自己的想念。
只不过它们的叫声中还是透着控诉的,似乎在职责着凯勒和洛基为什么要把它们扔在这里。
不过凯勒和洛基还不能进去好好拥抱它们一下,因为栅栏外的那些狮子们失踪了,他们需要时间将它们找到。
望了与他们紧紧隔着一道笼子的辛巴与森蒂一眼,洛基一狠心将越野车掉头又开走了,耳边还能听到辛巴和森蒂哀凉的嚎叫,但是他和凯勒不得不让两只小孩再等上他们一阵子。
而且,孩子总要成为大人的,大人总是要走的,它们需要体验独立。
走到草原中央,凯勒和洛基终于发现了黑皮狮群的影子。
看见了自己熟悉的同伴,黑皮也很激动,差点在越野车行驶的过程中就从上面跳下来,但是它马上就意识到了形式的不对,因为金一正在对远处吼叫,发出驱逐入侵者的声音,虽然底气还不那么足,但是它似乎正尝试着成为族群中新任的王。
被风吹过的草丛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几头流浪狮,它们正是之前向黑皮它们挑战的那几头。
原来面对入侵,金一不得不扛起这沉甸甸的重任,为了族群用尚且年幼的身躯抵抗外敌。
并且,如果非要有人来顶替黑皮的话,那只能是金一。因为让金一成为新王是母狮们最想看到的,第一金一是她们的后代,第二,如果让卷福当王卷福会杀死与它没有血缘关系的小狮子们,而金一则会将小狮子们当成兄弟培养。
但是现在情况有些失控,失去了黑皮的照应,金一有些紧张,它脚步杂乱的原地徘徊,眼看着那些狮子越来越近,却没有合适的反应,还是卷福出的面挡在金一面前向那些渐渐逼近的狮子们发出狠厉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