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下的野猪并未因此退缩,它们转而向周围的村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
人们尖叫着,慌乱地寻找掩体。
野猪怒目圆睁,鼻息如雷,前蹄疯狂地刨动着地面,准备再次起冲锋。
在这紧急关头,6老太太因腿脚不便,未能及时躲避,被一头野猪从背后猛地撞倒,顿时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娘!”
“奶奶!”
张氏与小晨焦急地呼唤着,想要上前救援,却碍于那庞大野猪的威慑,寸步难行,只能无助地看着6老太太在野猪的再次冲击下痛苦呻吟,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无力抵抗。
萧芷雪见状,毅然决然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匕,不顾一切地冲向了那头正欲再度袭击的野猪。
那畜生闻声转头,血红的双眼如烈焰般锁定萧芷雪,放弃了眼前的猎物,前蹄重重一顿,带着满腔的怒火,猛然调头,直冲萧芷雪而来。
萧芷雪的亲人们在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面前,惊恐万分,心急如焚,纷纷欲挺身而出,为她搭救驾。
然而,两头凶悍的野猪横亘在他们的救援之路上,任凭如何焦急,也只能徒劳地止步。
萧唯眼见此景,立刻展现出一家之主的担当,他迅将惊慌失措的家人拢至自己的背后,一手紧紧提着沉重的行囊,对着那两头蠢蠢欲动的野猪挥舞,声如洪钟,厉声警告道:“滚开!都给我远远地滚开!”
他的声音里带着力量,企图用这份气势震慑住眼前的畜生。
两头野猪对峙片刻,似乎估量到萧唯的不容小觑,旋即改变了策略,转而向那些看似更为弱小易攻的目标起了冲锋。
正当萧唯一家以为即将目睹一场悲剧生之时,只见萧芷雪的身影在阳光下闪动,她的动作快如闪电,手中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决绝的声响,精准无误地斩断了其中一头野猪的颈部。
那庞大的身躯顿时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肌肉在死亡的痉挛中扭曲,最后重重倒在地上,再也不复之前的狰狞。
“三丫,你没事吧?”
“小妹,你怎么样了?”
家人的关切之声交织在一起,充满忧虑的眼神在确认到萧芷雪安然无恙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们的眼中,除了担忧,更多的是对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刚毅的女子油然而生的敬意。
张氏紧紧拉着晨哥儿稚嫩的手,几乎是奔跑着来到6老太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这位因遭受野猪撞击而显得虚弱不堪的老人。
6老太痛得五官几乎挤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骨骼的隐隐作响,此刻,即使是简单的坐立对她来说也是极大的考验。
在不远处,萧芷雪的目光坚定而冷静,她清楚地知道,战斗还未结束。
她迅交代家人:“你们留在这里,确保自己和奶奶的安全,我必须战决,解决掉剩下的野猪。”
萧唯虽然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心,但他深知在这个时候不能拖后腿。
他紧紧握住周舒琼的手,同时目光严厉地叮嘱两个小子要保护好自己和6老太,随后一家人坚定地围成一圈,成了6老太坚实的屏障。
经历过的生死搏斗,让萧唯对萧芷雪的能力深信不疑,他相信她能够处理好这一切。
与此同时,在村子的另一角,村长和6立守护着装有昏迷刘氏的板车,警惕着四周。
6立的表情复杂“6立,一旦有野猪靠近,你别犹豫,带着车赶快跑。”
村长的话语坚决,但6立却难以割舍,内心挣扎。
刘氏尽管昏迷,但手指仍死死扣住板车边缘,潜意识中也在为了这个家庭尽一份力,不让自己的无助成为他人的负担。
在这紧要关头,萧芷雪如猎豹般悄然接近另一头野猪,她用眼神向那些躲在树后、全身紧绷的村民示意,让他们保持静默,切勿轻举妄动。
村民们紧张地点着头,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身体在不安中微微颤抖。
时机一到,萧芷雪如同从天而降,趁着野猪毫无防备之际,一记迅猛的刀锋准确无误地切向其厚实的后臀,霎时间血肉飞溅。
受到重创的野猪愤怒地回身反扑,但萧芷雪面不改色,迎面挥刀,正中其额头要害,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使得这一击势如破竹,野猪的头颅竟被生生劈开,庞大身躯轰然倒地,尘埃落定。
目睹这一幕的村民惊骇之余,尖叫连连,有几个甚至因为过度惊吓而摇摇欲坠,几乎要失去意识。
而萧芷雪无暇理会周遭的震惊与混乱,只是迅调整姿态,誓要终结这场由野猪引的恐慌与危机。
在一片混沌与慌乱之中,最令人揪心的莫过于稚嫩孩童在混乱中胡乱奔跑的身影。
这时,一名年幼的孩子,眼中满是惊恐,突然间奋力挣脱了父母紧握的手,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所驱使,从一棵古老大树的阴影后踉跄跑出,小小的身影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脆弱。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从灌木丛中窜出,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孩子的气息,势不可挡地向孩童直冲而去。
孩子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小嘴因极度恐慌而张大,尖叫声划破天际,伴随着失衡的脚步,无助地摔倒在地,尘土飞扬。
孩子的母亲,在这生死瞬间,心中唯有护犊之情,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她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尽管双腿颤抖,却依然坚韧地站在了孩子面前。
她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沙哑,却充满了决绝:“不!别伤害我的孩子!”
孩子的父亲同样不甘示弱,随手捡起一根干枯的树枝,以近乎疯狂的姿态冲向野猪。
“滚开!你这恶毒的畜生,别碰我的家人!”他怒吼着,但遗憾的是,那粗糙厚重的野猪皮毛轻易抵御了这些徒劳的击打。
野猪愈狂躁,前蹄用力刨地,出沉闷的声响,随后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猛然撞击向男子,力道之大连树木都为之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