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
无他,就是要报复那个打她臀的人。
入夜,星辰璀璨,二个姑娘挤在小榻上聊着夜话。
子夜时,车厢外传来叩动声。
宁雪滢翻身面朝里,“不用理。”
秋荷和青橘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生怕触怒世子爷。
“小姐,要不你还是回去前面的马车吧。”秋荷没骨气地劝道。
青橘附和:“二个人睡,有点儿挤。”
宁雪滢快被这两个墙头草气晕,拎起绣鞋往外走。
两人讪讪,没有挽留。
宁雪滢掀开帘子,果见卫湛靠在车厢上,几分慵懒,配上俊美的面庞,汇成一道清风,吹散了她故意积累的火气。
她站在车廊上,睥睨着男子。
卫湛拿过她手里的鞋子,抬手示意。
那点小别扭,不足以维持宁雪滢的火气,她配合着抬起脚,被套上一只绣鞋,随即抬起另一只脚。
可当她要跳下马车时,身子一斜,被卫湛抱在了臂弯。
双手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她晃晃小腿,“放我下来,我还生气呢。”
“气大伤身,为夫给你消气。”
轻哼一声,她暗自偷笑。
回到车厢,卫湛不仅端茶倒水,还为她擦脸擦脚,主打一个任劳任怨。
看着冷欲寡淡的俊颜,像个屈服困境的落难清倌人,宁雪滢恶从胆边生,向后一靠,“脱。”
卫湛一愣,微敛凤眸,“滢儿,别太过。”
宁雪滢扭头,“不脱算了。”
卫湛犹豫了下,当着女子的面,解开了衣带。
衣衫层层叠叠堆在脚边,他坦然面对榻上故作淡定的女子,“然后呢?”
光影中的男子令宁雪滢面红耳赤,也真真切切看到了他健壮的内里,“穿上吧。”
“看了,不负责吗?”
被反将一军,宁雪滢色厉内荏,“负责,那你过来躺下。”
卫湛踢开脚边的衣衫,听话地躺在小榻上,不紧不慢等着她的后招。
宁雪滢松了云鬓,用毯子蒙住自己,像个粽子一样一挪一挪,从他的脚底开始进击,一点点向上拱动。
当拱过一半时,听得卫湛一声闷哼,她得意地从被子里冒出脑袋,擦了擦唇,“别动。”
卫湛仰面看着车顶,被身上如粽子的小妻子折磨得够呛。
一阵压抑的低吼过后,他扯开毯子,将始作俑者揪了出来,摁在榻上。
车壁上风灯晃动。
宁雪滢瞠了瞠美目,眼前是缭乱的灯影,视野极尽颠簸。
直至二更天。
翌日,宁雪滢还处在香甜的梦中,是被卫湛抱到河边的。
当清凉的水拂过面颊,她在浮岚暖翠的景色中悠悠转醒。
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眼前人是自己的人,这才有了
梦里梦外的惬意。
“夫君,好早。”趴在男人的肩头醒脑,她顺便用男人的衣襟擦了擦脸。
都日上二竿了,还早呢,卫湛单臂抱起她走回马车。
正捧着蜜罐的青橘忽然觉得嘴里的蜂蜜不甜了。
“世子像不像在带小孩子?”
秋荷学老实了,不敢与世子爷吃味儿,用食指蘸取青橘罐子里的蜂蜜嘬了嘬,也不觉得甜了。
用过早饭,宁雪滢带着两个小丫头在附近散步。
回来时有说有笑。
张望一眼,她跑向靠在马车外吹埙的男人,“哪里来的陶埙?”
“刚有手艺人路过。”
宁雪滢暗暗咄唶,拿过陶埙放在唇边吹了声,随即塞回男人手里,“夫君继续吹,我还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