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晨看向手里的白玉,这可是李茹云与亲人分别,睹物思亲之物,怎么能交给自己呢?
还有深深看向自己的那眼神,是什么样的情感?很不对劲啊!
尤其是嘴唇动着,明显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但不能说。
李茹云离开的脚步,并不快,甚至慢。简直像是等着什么,或有给足时间的样子。
作为行刺秦王的刺客,诸如暗语、藏匿信息等,荆晨深谙此道,头脑里飞思想。
翻看白玉,一面刻有三个字——非秦土。
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骑马离小山谷,绕路回船。
到离船有一定距离,从海水里潜泳上船。
船是求仙药的目的,既已停靠,人们的目光都望着6地。
李茹云还没有到。荆晨是从船面朝大海方向的那面上船,再次躲进粮库。
等了不少时间。船才动。
荆晨冷静待好,打算夜里行动。
现在还没到中午。
但到了中午,船上仍然看得到海岸线。船是沿着海岸线航行,又停靠在了岸边。
在粮库内,荆晨很清晰的听见很多脚步和嚷嚷进来。他们在搬东西。
不过按这么多天的熟悉,这一次看起来并不像是去做饭吃的。
食物被不断搬出,人们忙碌。
好在,只是搬出一部分,并没有到粮库最深处。
荆晨耐不住好奇,
倚仗耳朵敏锐,谨慎出粮库观察。
他看见大量的人影下船,那是恐怕有两千多名童男童女了,还有几十个大人。剩下的都在甲板上了。
粮库里搬出的那部分食物,都在岸上。这意思很明显,留部分人在这。
可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啊!
李茹云在甲板上,并不在岸上的人群里。
随后,下船板收了起来。荆晨回到粮库,很快,来到这里的大秦的船,又航行起来了。
这一天饭点,李茹云没来给他送吃的。
船上一下少了那么多的人,荆晨感觉不那么威胁自己了,不过他稳妥起见,还是保持之前一样的谨慎。
一直待到深夜,心头疑问,还是搞不明白,必须得亲自问徐福了。
明明确认了航向,统一六国后的秦国,海岸线无比的长,为何停靠的不是秦土!
夜,格外的寂静。
清凉的海风在浩瀚无垠的海上巡游着,带着陌生又湿润的气息。
荆晨来到厨房区。
吃饱饭后,等了三个时辰,让饿了两顿的体力缓上来。
主室烛光亮着。
他在附近神不知鬼不觉探查,确定无人,就去进主室。
现在徐福身边没有侍从了,朗阅面前桌上的竹简。
要不是有所谓的仙药之事,到现在徐福还抗着疲倦不睡觉,真让人以为又是一场诡计了。
主室门吱呀一声,荆晨轻推开,走到徐福后面。
徐福还以为是女仆,打了声哈欠,说:“给我倒杯水。”
“热水还是冷水?或者海水?”荆晨问。
当听到这话这声音,徐福刹那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就被大力按桌背上,脖子被掐着,匕锋利的尖近在眼前。
“等等!你想干什么!”
“你骗了我!我没想到你真够狡猾!”荆晨压着气怒的情绪。毫无警惕地把自己留在茫茫大海陌生之地,回想起来都是阵阵心悸。
“看来是李茹云通知了你。”徐福当场就判断出来了,是很意外的表情。
“不,是我自己留了一手,警觉到的。”荆晨不想连累到她。
“不,弱冠后生,你骗不了我,你为了她好,才这么说的。”徐福并不惊慌,反倒平静地问起来:“告诉我,你想怎么样?”
“我说过,没有人,没有事,可以阻止我回去!”荆晨迅将其双手捆在其背后,匕架着脖子,斥起来:“去舵舱,调转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