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向阿拉作揖道:“为什么把他也同卖掉,不留下?”
阿拉盯着徐福说:“这人很危险。”
徐福心拔凉,说:“王,我的船……”
阿拉打断他,说:“船是亚特兰的东西了,只能借给你用,而且要租借凭据,现在海盗们使用。”
亚特兰东西贯穿的长河边上,荆晨被数人押往徐福的船,对自己有恩情的李茹云,他很抱歉,一切都让他感到了无能为力,
而且顾不了她。如果刚才不想着冷静,再有丁点反抗的话,一定会足够惨的,只能想着自己先安然活下来。
在往西走了半个时辰遇到村庄,身旁几个海盗注视村景,荆晨以为他们不注意,迅往河水跑,结果海盗伸手抓住了他,
那戏笑怒骂的言语,明显是把他看得很紧,故意卖个破绽打时间,几个拳头打在他身上,戏弄他,
他们找来一根长绳,连接他被捆的双手上,找来几头壮黑牛,都熟练利落地骑在牛背上,把绳子跟牛鞍拴紧了,呼叫一声,往后狠狠抽打牛屁股,牛蹄猛动,往西直跑,
荆晨不得不跟着狂奔狂跑,那些个骑牛的海盗,呼喝高昂,毫不顾惜地抽打着牛浑圆的屁瓣,还能在牛背上整个人转过来看他,对他呼喝着他听不懂的话,抽打牛屁股,在奔跑中的牛背上一颠一颠,乐哉哉笑话他,
荆晨奋力直跑,追着牛屁股,这是羞辱!
他在牛屁股后面竭力跑只能看到翘起来的牛尾巴,和褶皱得像菊花盛开的肛门,自己像低贱可怜的动物一样在比赛,这帮人戏玩他,他从没有沦落过今天这种田地,恨不得他们从牛背上摔成羊癫疯口吐白沫,
很快他被折磨得精疲力尽了,牛被抽打还跑得凶猛,然后他被拉得拖在地上,顿时吃着灰尘,
一路都是滚滚烟尘,和他留下的长长轨迹。
就是牛也要歇息,后来停下,荆晨被他们拉起来,推着他往西走,走得慢了,就往前踹一下。
他度尝到前所未有的屈辱!若无法抵抗,他也不容许自己尊严被践踏,
他没有放弃逃跑的想法,可还能怎么逃走呢?根本没有办法了!这些人也知道他有逃走想法,对于这种事,他们肯定见怪不怪了,防备得严密,不会给他逃掉的,到了船上,不知道又要往哪里去、还要遭受什么事……
傍晚时分,
终于到了岸边,荆晨被推着到船上,
现在许许多多棕黑色头的人影在这,没见到孩童们,肯定被威吓在舱内,海盗们互相一阵交流,肯定是要扬帆起航。
荆晨时刻想跑,可是没有机会,到现在也没现机会,就算不是筋疲力尽,也不可能逃掉的,身上连父传的匕都不在了,这一切的遭遇,船上全都是海盗,还能怎么办!
他卯足了一点劲,奋力冲撞开海盗,往船边欲跳海,可海盗只是略微惊讶了下,绳子牢拴在他们手里,他直接被拉停,迎来了许多海盗的嘲笑声,
看着这些言语不通、无法交流的人,荆晨感觉自己像是被拴起来的动物。
然后他被倒吊在甲板上。
海盗向他说的凶狠又戏笑的话根本听不懂,意思肯定就是还有力气是吗?有的时间玩!
父亲、刺秦、匕……荆晨心中充满了灰心、绝望……
现在他们还没开动船,阿拉把船上的东西都给拿走了,包括吃的,所以海盗们正在狩猎,而且太阳下山了,昏黄的光线都看不清岸边近处林里海盗的身影了。
阿拉……荆晨心底愤怒到了极点,可又伴随着庞大无力感,让他的愤怒如同断了四肢一样无助。
若是指望孩童们也不现实,他们只怕没这个胆量,而且舱内自然有许多海盗,不会生希望的好事的。
荆晨失落地心想,只能等海盗把自己放下来,那恐怕得很晚了,然后又被绑牢、看守,毫无机会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荆晨忽然注意到船边栏杆外冒出一个人,对,那是半张面孔,鼻上半露头看着他,单手扒着船边,另手握着小刀向他示意什么。
没想到会有人来救自己,荆晨心情激动,快思索,他判断那人是要上甲板来救自己,让自己知道一下,不要声张。
于是他就做好了准备。
一些去打猎的还没有回来,
按此刻他的情形状况,谁都知道他不可能逃掉的,对这一点,海盗甚至能把吃屎给打赌上。
甲板上有两海盗,谈天说地,高谈阔论,被那张面孔从后方给偷袭了,
来人迅利落地把荆晨放下来,小刀一下划断身上绳捆,带着他从船边下入海水!整个过程极快。
救自己的人是棕色头,荆晨没工夫好奇,此人帮助他游离船,上岸后向东面跑。
那些海盗还是现人不见了,警告声远远传至船外。
荆晨跟着救自己的人跑进树林,天昏地暗,让直接爬树上。
现在天的亮色无多了,又是在茂盛的林里,确实不可能被现。
随着时间推移,乃至天色彻底黑了,能听见海盗寻找人的大呼小叫,可他们怎么也找不到人。
在树上,荆晨还能从茂密的树叶间望见一点灯火通明的船,他估计,船都要给找遍了吧,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之后,荆晨跟着救自己的恩人下来,往东面逃跑。
天尽管是黑的,可这个人非常熟悉,得比海盗还要熟悉,即便不用火把,穿梭树林也是轻松的,荆晨知道老实跟着就好,他只怕没跟好。
在几个时辰后的深夜,渐偏向南,从树林到了一处高坡边,往前俯瞰,这是在不小的村落附近,屋舍大多篝火通明。
身后林有不知何处传来的凶猛动物叫声,身旁草丛里还能听见有蛇游移吐信嘶嘶声,要是没人带着,还不知道遭受怎样凶恶的丛林危险。荆晨紧紧跟着从坡顶滑下去,进入村外围的一间简单的小木屋中,屋紧贴在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