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们到达群山。
群山在这边的风景都是光秃秃的,毫无植被。傍晚下到了西岸边,南北够通行的,只是沿着西岸边往最南边的位置去,时不时还要翻越巨石及游泳。
在到达整个亚特兰土地西南角时,太阳在尽头只剩下尖了,长长条条的云群有白黄红紫黑五种色彩,并非不适合出海。
藏宝地图再次打开。
从比例上看,亚特兰四面真是无边无际的海洋,西南方位的海域上有宽阔土地、有丰富岛屿,其中一个岛被标注为宝藏,
此岛额外刻画展现出来,宝藏在山内,
只要有船,直接过去就行了。
但王留给王子的宝藏必然是丰富的,这符合亚特兰的富饶和巨大的价值财富,加上这宝藏在岛上肯定被藏得非常好,不然岂不被人现,
所以此次出寻宝,两人手不够,他们决定得找帮手同去。论航海的经验,都是有所不足的,还有相关很多缺乏,比如医生,又或遇到狂风大浪鬼遭天气,两人根本忙不过来,人生只有一次,死在浪中却是极其容易。
“唔,说到那里的海盗…”希羽警觉,“这一去,事关重大,保密工作必须做好。那些海盗鬼精得很,耳朵鼻子眼睛很敏锐的。我当初去新夕岚王国那边学语言,被坑惨了,算是给我上了第一堂课。”
荆晨有办法,一番说明。可以化身成商人,免得被视为穷的,从而引起寻宝藏之事的怀疑,但他语言不流利,很担心露馅。
希羽让他尽管放心,道:“语言的事可以交给我,你作商人,我作随从翻译。”
他们拍掌,就这么说定。
宝藏所在的岛在地图上额外展示出来,有路线接连标注藏宝所在金色的山,此山旁还有座碗口状、冒着黑烟的山。“这是什么意思?”荆晨感觉好奇。
“这当然是火山了。”希羽微微拧眉解释,而后收起地图道:“管它呢!找到藏宝,我们就有了巨大的财力,然后做什么,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现在船呢?”
“跟我来!”希羽转身向东面跑去。
亚特兰整个南海岸线植被稀疏,岸上椰子树在拥挤不堪的岩势中零星站立着。
希羽爬上一处海水不断拍打的倾斜光滑的巨岩上,在高高的岩壁面前,就着一处开始搬挪块块嶙峋的大岩,比人那么大。
力拔山兮气盖世,人的力气绝对没那么大,荆晨说:“岩石是掏空的,或者只是薄的一层,使这这个位置看起来没有异样,自然一体。”
“没错!”希羽赞说。很快一处三米宽、三米高的洞口被他搬现出来,
露出里面一艘规模不大的船来。
几根厚实的木板挡住。他翻到船上,头顶有绳子,经他奋力一拉,挡板松开,船顺岩石倾斜之势带着他滑向海水。
他口出像老练的水手那样的呼叫,船扑通一声到了海面上,与此同时,熟练地抓起船上的绳子向岸边椰子树甩去,跳到岸上,将绳子再打了个活扣,人上岩石,向荆晨招呼:“我们得需要四五天吃的喝的,进洞和我一起搬。”
这艘船有六米长、两米宽,只有中间一个简致的船舱,两个人是够了。帆还没架起来,还有四根船桨也在船上。
当天还剩最后一丝亮意。他们把食物都给足够量的放好在储物暗板下。像腌制的鱼干、兽肉,希羽还放了许多罐酒,他说这是亚特兰最好喝的椰子酒,并递给荆晨一罐。
“那我得尝尝了。”荆晨接过手,并没有说变质不能喝,直接打开爽饮,清爽喷香,肺腑宜人,像是被世上最好的琼酿滋润安慰一样,不禁感叹:“好酒!好酒!这喝的还没有变质啊。”
这都必然放藏许久了。
希羽抓着酒罐口对碰说:“我们亚特兰有耐储存的办法,可以将食物储存得很久很久,不过父亲死的前几天,我人还在这里啊。”
随后希羽又从洞里提出两袋钱币,放在船舱内桌子下,然后站在船头,看向自己的土地,说:
“我从小就喜欢玩。为了不让父王现,我简直跑遍了整个土地、每处角落。便这里藏了一艘船,方便出海玩,别的位置也藏,哈,都是偷偷摸摸的,蹊跷幽深的洞、复杂绕脑袋的弯,意想不到之处,每一次躲而不被现的感觉都让我乐此不疲,这都让我很得意。现在我父亲死了……”
希羽欢快的话渐渐就悲伤了。在夜晚下,高高的背影尚且能看清,但岸上的亚特兰在黑暗笼罩中,荆晨也看不清了。
荆晨提着酒罐站到旁边,虽然看不清亚特兰,但他同看着,有力地碰了下希羽手里的酒罐,说道:“我小时候也很让我的母亲烦恼头疼,我也逃躲过,母亲现不到我,我还会笑我的母亲,我觉得她没有我聪明,
我时觉得世上我最聪明了,
最终她死在了秦兵手里,我无能为力,但我也不再有她所烦恼头疼的毛病了。
我会颠覆暴秦的!没有什么能改变这一点!没有!”
“看来我们真的很像…”悲伤之下的百感交集中,希羽有稀奇的感觉,然后他记得荆晨所画的秦国土地,那太大了,荆晨的话充满了力量,让他感到佩服,那种事情一定会按自己说的生的情绪,甚至迫不及待想了解,问:“你认为我能战胜阿拉夺回统治吗?”
“不是没有可能。记得我曾说过‘阿拉刚统治,民心整体还不怎么稳,’这是最关键之处。”说到这,秦国也如这般,荆晨清楚推翻暴秦的关键,可惜自己却在这里,道:“大不了来个刺杀阿拉的计划,毕竟你还没有大军可以对阵。当然,原先你父亲命投降的手下,我看是存在某种条件可得。”
这前半话,实在是提醒了希羽,甚至是幸运的感觉,后面的话,他也是那么想的。“在阿拉被打败的事上,你帮到了我,我也必在你推翻你那儿秦的事上帮到你,比如给你大量金银珠宝,每一件都很值钱的。”他振奋地说。
“那太好了!”荆晨同样开心。
随后,希羽迅将船帆立起来,船头船尾都有,再将绳子解开,划动船桨使船远离岸边,很快船就海风的催动下稳稳前行了。
注视着亚特兰远离,直至再也看不见,希羽感觉自己跟荆晨真的很像,道:“我很想去你的土地看看,真希望就是在今天。”
他们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随后船舱内,对饮椰子酒。
醉到天亮上午。
呜呜叫的海风从舱窗将他们吹醒。
波浪似乎在生气,每次都能将海水拍打到船沿的高度。天空乌云飘动着,像是万军在不断奔腾而过。
荆晨知道以后少不了跟海浪打交道,现在初期在无边无际大海上,眼下又不是大船,感觉紧张,对于稍些折腾起来的海浪,六米长、两米宽的船就像是轻浮的树叶一样。
他见希羽却泰然自若,从桌柜里掏出了青铜质的圆盘,镇定站到舱外,细微精致地调弄着船帆,不急不忙,活脱脱是海上的老手了。
希羽回到舱内后,说:“不用担心。天气骤变,海上总是如此,对我来说,这都是小意思。”
“真的吗?”荆晨放心许多了,想起来年龄倒还不知:“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