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御东一惊,忧心孩子有个好歹,抓过被子将人一裹,抄起来就奔下楼要去医院。
这会儿餐厅刚整理完毕,管家巡视过后正打算熄灯回房,却见家里的少主子光着上身抱着一团棉被快步朝大门走,他一阵错愕,旋即跑到衣帽间取来严御东的羊毛大衣追上去给他披上:“少爷,您、您这是要去哪儿?”
严御东气息有些紊乱,“余叔,帮我拿下车钥匙,小乖晕倒了,我带她去医院。”
管家不暇多想,先从鞋柜给他拿了双轻便的休闲鞋,然后取了车钥匙,对他说:“我去把车开过来,您在屋里等着,别让小小姐吹风了。”
见严御东颌,管家赶紧去车库把他的大g开到主宅门口,夜深人静,他没敢按喇叭,停好车又去把大小主子请出来。
严御东将孩子放在打平的副驾上,给她系安全带,管家看得实在不放心,不得不开口建议:“少爷,不如我跟您去吧,我来开车。”
严御东思虑片晌,还是拒绝了:“不用,我去就好,如果爷爷奶奶问起……就说她身体有些不适,其它等我回来再说吧。”
管家不好再坚持,只能提醒他:“那您开慢点。”
“去休息吧,别等门。”
严御东留下这一句,便开车呼啸而去。
幸亏严家祖宅就在市中心,距离严家惯来配合的医院并不远,他在车上一通电话把已经入睡的院长吵醒,抵达医院后直接开进VIp通道,下车时已有值班医师等在车门旁──是他指定的女性医师。
医护人员要将严蕊同抬上病床,被严御东制止,他亲自把孩子送上病床,一边用家里带来的被子将她掩实了,一边陈述病情:“刚刚哭得厥了过去,看看是不是哪里有问题,臀部大概也有些受伤,想办法给她消肿止痛什么都好……”
女医师点头称是,转身要跟着病床进去时,严御东单独拦下她,眼神森冷地看着她低声道:“查查看她有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这件事别让任何人知道。”
女医师被他盯得寒毛直竖,忙不迭点头:“是,我了解了。”
严御东没有马上跟上去,他拢了拢身上的长大衣,直到现在才感觉到一丝寒意,只是此刻他心里更冷,他双手插进口袋,摸到了他正需要的尼古丁,立刻掏出来点了一根。
他吐了口烟,不禁想到万一他的宝贝真的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欺负过了该怎么办?
这个可能性令他夹着烟头的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他狠狠吸了一大口烟,将烟头折进手中掐灭,彷佛感觉不到星火灼伤掌心痛楚。
不怎么办,把那畜牲找出来折磨至死就是。
他将碾碎的香烟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转身走进医院。
……
严御东并没有等太久,大约一个多小时接诊的女医师就亲自来向他报告。
“能做的检查基本上都做了,除了有些贫血,严小姐没什么问题,可能是一时受到惊吓或情绪太激动才会突然晕倒;臀部的伤红肿瘀伤得是比较厉害,但早晚抹个药,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接下来几天可能趴睡会比较好……”女医师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平稳,方继续说:“至于那个……您所担心的部份,确定是没有的。”
严御东听到这里瞬间都有些虚脱了,他握紧了拳头再松开,终于找回声音:“能百分之分确定?”
“这是肯定的,一般如果有过……性行为的话,处女膜就会破裂或有伤痕,严小姐的处女膜十分完整,没有任何遭受过侵犯的痕迹,您绝对可以放心。”
“……好,好。”严御东一连说了几个好,脸上好歹有了点笑意,“谢谢你,辛苦。”
女医师连忙做揖,“应该的应该的,您客气了。严小姐现在还没醒,您要直接带她回家,还是……”
回家的路上,严御东不时看一眼女儿,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另一个问题:她那些行为究竟是从那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