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可瞧不上这种没有根基的府邸,哪怕沈青安位极人臣。
可是沈淑偏偏做了世子妃。
沈淑没有那么简单,她要想办法见一面吴叔,一个钱庄信物,怎么值得她们如此虎视眈眈。
阿娘生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看好信物。。。。。。。。。
沈姒思索着将手腕上的银镯褪下,拿在手里仔细打量。
两指宽的银镯上镶嵌着一颗颗方形的蓝宝石,宝石颜色干净纯正,篆刻着古朴厚重的纹路,纹路环绕细密,卷曲复杂。
内圈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文字,看着不像是大梁通行的官家文字。
会是哪里的呢?
南疆?
西夷?
北戎?
到底是哪里的呢?
阿娘留下的这个所谓的“钱庄信物”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东西要是交到顾怀瑜手里,说不准那人不一会儿就知道答案了,哪里用像她这样,跟找不到路的蚂蚁一样,东窜西跑?
“王妃——”游锦尖细的嗓音突兀的在院落响起,吓得沈姒手上的银镯一下子掉在了腿上。
沈姒像是做错事心虚被人现一样,眨着慌乱的眼皮,咳了两声,将银镯重新带好。
强自镇定道:“是游锦啊。”
游锦笑眯眯的一甩拂尘,沈姒看的额角直跳,她每次见游锦做这个动作总觉得下一秒游锦就要登台唱戏了。
“王妃,王爷让您过去。”
“?!”
沈姒猛的站了起来,听过那封信后,一听见顾怀瑜找她,沈姒瞬间头皮麻,后背愣,她心虚的握拳咳了两声,“这么晚了,王爷找我什么事啊?”
“王爷让您过去侍寝。”
侍女们一听,好家伙!
王妃果然是个妙人!
连夜盛宠不断!
王爷一定爱惨了王妃!
沈姒被那几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满脸都写着“王妃你快去吧!咱们的好日子就靠你了!”
心中哀悼,顾怀瑜肯定是忙完政务,又想起来她了!
这太频繁了!
顾怀瑜有没有考虑过她砰砰直跳的小心脏能不能承受住!
沈姒不敢耽误,挂着苦哈哈的笑硬着头皮跟着游锦走了。
又突然停住脚步,冲着玉坠扬扬下巴,“去把我今天下午画的画拿来。”
玉坠连忙去拿,把画卷递给沈姒的时候,满眼都是我懂的眼神。
沈姒扯扯嘴角,心中哀嚎,玉坠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拿来贿赂王爷,去抱大腿而已!
但她不能说,熟悉谄媚讨好的笑重新出现在脸上,沈姒乖巧的跟着游锦去了书房。
书房里明烛火苗摇晃,山青和任青整理着案几,两人知道王爷郁期懒得说话,把今天生的事跟说相声贯口一样的说给顾怀瑜听。
“王爷,陛下回去后命北镇巡抚司用重刑,下令严审前几日朝中上书弹劾王爷的大臣。”
“可不止呐,听说今日礼部尚书走了一趟。您猜怎么着?”
“嘿。那些老家伙是不是开始张口了?”
“可不是?跟竹筒蹦豆子一样,争先恐后,生怕自己落于人后。”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老骨头们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