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委实烦人,若她是顾怀瑜。
就该统统把他们直接打入北镇巡抚司!
真讨厌!
沈姒接过请帖,杏眼认真地看着小厮,“此事不可与外人说去,你莫要声张,我不会亏待你的。”
“。。。。。。”
小厮跪下磕了个头,“多谢王妃栽培。”
行礼退出后,没有丝毫犹豫,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去了顾怀瑜的寝殿。
寝殿烛火通明,顾怀瑜刚从内阁回来,闭目靠在椅子上,正在泡脚。
山青正在一旁念《韩非子·定法》:“。。。。。。。法者,治之端也。法治而善治,犹烹饪之得其味,人食之而甘,鸟食之而翔。今观世上之主,其能行法治者,皆有臣佐。有臣佐臣则君行之道必正,而人从之。。。。。。。”
游锦正在木桶里一点一点地添加中药材泡过的药水,这些药材可以缓解疲惫,从一定程度上缓解顾怀瑜眼疾的复。
等水加得差不多了,游锦蹲下身用指骨力道适中地按压着顾怀瑜脚底的穴道。
房间里只有山青念书的声音。
山青念完书,合上,“王爷,江南那边回了信,说按照您的办法,正在大力征收流窜的难民以工代赈,商户那边也经由工会商议,粮食凑够三十万石就走淮河水路运过去。”
顾怀瑜揉着太阳穴点了点头,提到这封信想起什么,问道山青,“王妃这几日如何?”
粉团子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这几日政务繁忙,要批阅奏呈的折子太多,他好几日都不去看她了。
“听下人说,这几日待在院子的小书房里日日抄写佛经,不曾出门。”
说完山青又道,“王妃似乎是想找个教书先生,说是账目上有些不懂的地方。”
顾怀瑜听得薄唇轻微勾了一下,怕不是账册不懂,而是看不懂字。
倒是会想折中的法子。
“哦?”
顾怀瑜懒懒的睁开眼皮。
门口的侍卫禀告,“王爷,柳行求见。”
柳行,帮沈姒念信的小厮,一进门就直挺挺地跪下。
双手捧着那只幽绿的翡翠手镯。
山青一下子笑了,“王妃又让你念什么了?”
顾怀瑜压着嘴角的弧度,“这次是什么?”
小厮一五一十地把请帖和其中夹带的那封信给顾怀瑜背了一遍。
背完后,书房重新陷入寂静。
顾怀瑜一粒一粒地送着手里的白玉佛珠,狭长凤眸眼尾多了几分肃杀和戾气。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道,“好啊,给姒姒找个先生,教她看看账册,确实很不错。”
山青注意力还在那封信上,“王爷,王妃会不会溜出去见面啊?”
这事不小,往大了说,图谋什么都有可能。
往小了说,摄政王妃这是要去花朝节跟谁幽会?
顾怀瑜手中的白玉佛珠“啪”的一声摔在桌上,狭长妖冶的凤眸满是阴鸷。
“让那天看守府门的侍卫务必放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