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打这种灯下黑的主意,当心下次死都不带让你痛快的。
纪徒清连忙磕头谢罪:“王爷恕罪!是晚辈轻浮浪荡对王妃犯了浑!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沈姒懵懵的,仰头小嘴微张的看着顾怀瑜。
杏眼微亮。
顾怀瑜好厉害啊!三言两语就成了一个让人人惊吓生怕杀头的事。
明明话也不多,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温和,对着朝廷众臣的时候,每一句话都让人胆战心惊。
直戳痛处,让人恐惧至极。
纪徒清怕得直抖:“求王爷开恩!晚辈回去定和父亲携厚礼登门谢罪!求王爷开恩!”
顾怀瑜看的郁期烦躁直线上升:“还不下去。”
谢言正这才和纪徒清行了跪礼分两道匆匆下山离去。
场面重新陷入寂静,这事被顾怀瑜敲山震虎,顺带警告了这些人不要自作聪明地顺利解决了。
沈姒杏眼迷茫不解地看着顾怀瑜,总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但是他好像又不理解到那一层,懵里糊涂的感觉。
顾怀瑜松开了对沈姒的遏制,将沈姒散落的丝轻轻用手指梳理着:“明日,他的父亲就会带着他来王府谢罪,至于纪徒清如何,就看他父亲了。”
两封赏花思念亲眷的家书岂是其中真意?
不过是借着这名头想让他的明珠与他生分,挑拨离间,到时候出了王府,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想让沈姒刺杀他罢了。
光是谢言正可没有这样的胆子,要不是有这纪徒清和他老子撑腰,那日又怎么会乱成如此?
可惜啊,他们算错了一点。
他认得他的姒姒。
沈姒点点头:“谢谢哥哥做主。”
算下来,顾怀瑜又给她撑了一次腰。
顾怀瑜刮刮沈姒的鼻梁,轻笑出声。
清浅的呼吸落在耳畔,不同于对纪徒清的冷然淡漠,而是素日里的温和,呼吸里还能闻到清冷的檀香,混合这衣衫间的透露出的温热。
“姒姒手还疼吗?”
他略微弯着腰低下头凑近了和沈姒说话,沈姒闻到了清洌的酒香。
“不疼。”沈姒摇摇头:“哥哥你喝酒了吗?”
顾怀瑜嗯了一声,牵着她下石阶:“喝了一些,知道姒姒被欺负了,就过来了。”
那是把那些人都丢下了?
沈姒眨眨眼:“哥哥你还要回去喝吗?”
游锦在石阶前提着宫灯照亮山路,顾怀瑜见沈姒走得小心翼翼,怕小女娘夜里看不清摔了,他直接伸手抱小孩儿一样抱起了沈姒。
沈姒惊呼一声,连忙搂住顾怀瑜的肩。
“不想和他们喝。”顾怀瑜狭长妖冶的凤眸轻弯,漆黑的眸子深沉,声音磁性沙哑,勾得人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