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有罪,不关公主的事,还望大王明鉴。”
“这,青儿,你们这是怎么了,宁大人向来刚强,怎的三言两语便认错了?说出来让本王辨辨吧。”
苏苒青虽是知晓鄞桓的胸襟,但梁姝毕竟已是后宫之人,这私会侍卫之事,终归是打了鄞桓的脸面。
思来想去,苏苒青便也跪了下来。
“大王明鉴,宁大人是臣妾带入宫中的贴身侍卫,平日里最是秉公办事的,并无僭越。这次,这次也是受人所害,还望大王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从轻落。”
“青儿,我说过,无论生何事,都不准你跪我的,你权当耳旁风了吗?还是因为这个人是他,才让你如此低声下气的!”
鄞桓本是想诈一诈宁翊,却不想心爱之人竟下跪求情,心中的愤懑之感渐强。
站在一旁准备吃瓜的夕疆见此情形,生怕慢了一秒,赶忙出去将房门关上了。
“大王,不是这样的,臣妾……”
“本王不想听你说,本王要他说,一个大男人,总不会遇事都让女人出头的吧!”
“回大王,是属下的错,大王请看。”
宁翊将手中烧了一角的纸条双手奉上,静待鄞桓处置。
鄞桓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拿过纸条,仔细看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
宁翊心知,鄞桓已经看出了端倪,自是不敢过多隐瞒,据实答复了他。
“哼,本王还以为她既入了宫,便能安分守己些,没想到,还有着不甘心呢。刚才,你们是想烧了它吗?”
“回大王,属下自问对大王与公主并无二心,既是心中坦荡,此东西便是无用,索性烧了,也免得叫旁人看了去,平白连累了公主的清誉。”
“算你有良心,第一时间便是想着如何维护主子!”
“臣妾等只是不想多生事端,这才想着烧掉纸条,一了百了,却,却还是被大王抓个正着。”
“青儿,她是个什么样的,我心中有数,你们也不必如此慌张隐瞒。我,我刚才并不知情,话说的重了些,你切勿放在心上。”
说罢,鄞桓将手附在了她的手上,真诚地看着她。
苏苒青也感受到了他的歉意,微笑着摇摇头。
宁翊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他们之间的爱意,心中隐隐不甘了起来。于是,他咬紧了牙,往后小退了几步,低下了头。
“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置?”
“我知道,宁大人自是不会去赴约的,所以,我打算亲自去,权当饭后消消食了。你们如平常一样便是,剩下的交给我来做。”
鄞桓突然上下打量了宁翊一番,一字一句地说着,让宁翊的心中很是毛,他的眼神也开始摇摆了起来。
“属下谨遵大王教诲!”
“宁大人,望你时刻谨记自己的职责。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忙去吧。”
“是,属下告退。”
出了门,他见到了守在门外的夕疆。
夕疆对里面的情况并不知情,还一脸吃瓜像地问了他好半天。
宁翊也是轻描淡写地瞎编了一通,终是堵住了夕疆的嘴,可他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复。
就在今夜,他似乎更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感觉,那是一种欢喜,一种落寞。欢喜的是,苏苒青并不在意这些,反倒是相信他,为了他不惜向鄞桓示弱;落寞的是,苏苒青已打从心底接受了鄞桓,他们二人的感情就像是一堵坚固的墙,任你如何设法,都不会有一丝缝隙的。
他抬起头,看着寂寥的星空,心里想着:若不是今夜亲身经历,怕是连宣王都不会相信,苒青与鄞桓相爱的事实。不得不承认,那是与宣王一起时不同的感情,他们二人只能说是年少的相依,而鄞桓,或许才是经历过风雨之后的那道彩虹,让苏苒青的世界变得色彩斑斓。我呢,呵呵,我若不是她的贴身侍卫,怕是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翌日,梁姝早早地便等在了那里,她的婢女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谨慎小心地守在外面。
鄞桓早就料到会这样,便先让夕疆从房顶过去,一掌打晕了那名婢女,还给她闻了助眠的香料。
待他解决了问题后,鄞桓才悠哉地走了过来。
梁姝背对着他鄞桓站着,只是听到了他的脚步,还以为是宁翊赴约而来,激动地转身便抱住了他。
可当她闻到了鄞桓身上的味道时,瞬间慌了神,赶忙抬头看清了来人,吓得立刻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