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江晚月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
卫致走进浴室,有些疲惫的褪去了衬衣衣衫,裸着上身坐在浴缸边撑着双肘,无神地看着某处发呆。
等浴缸的水放满之后,他褪去身下的衣物跨进浴缸,双肘架平架在浴缸两边,闭目养神。
很长一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他和江晚月现在的状态。如果不是这次她出去,他差点都忘了,江晚月依旧可以随时离开他,离了他的江晚月,过得比在他身边…更快乐。
失眠是常态,她不在就干脆不睡了。他天天盼着她,她根本不在乎,离了他乐不思蜀。
他对江晚月有执念,但江晚月不是非他不可。
卫主任还是…悲伤了。
只听到“咚!”的一声,浴室门被江晚月气狠狠的打开。
卫致睁开眼,看着她,她一脸凶神恶煞地走过来,扯掉身上碍事的衬衫,像只下水的猪一样,“duang”得一声滚进浴杠里。
水花飞溅,卫主任五官直皱,水花刺得他眼睛都打不开。
江晚月已经坐在卫致赤裸的双腿上了。卫致冷漠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这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也要洗澡!”
卫致没作声。
江晚月无能狂怒,只能拍了拍水,又是水花飞溅,她恶狠狠地盯着卫致:“你闹够了没有?我给你脸的是不是?”
本就气半死的卫致,现在感觉五脏六腑都是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我怎样?我要是挑明了和你说我去泰国玩,你会让我去吗?”
这话还真把卫致问着了,当然…不会。他冷淡地看着江晚月,一言不发。
“要是以前,我理都懒理你,老子直接想去哪就去哪,谁管你死活。”江晚月也是癫了。横竖卫致也是不理他,心疼卫致谁来心疼她啊!
这句话再次创到了卫主任最脆弱的地方,他别开脸:“出去。”
“这也是我家!我凭什么出去?”
卫致想起身,但双腿被江晚月坐着,根本动弹不得。
“卫致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因为你,这干不得那干不得,我已经很憋屈了。如果你再和我吵架,一直不理我,我来了火,发羊癫疯就把你们市委办和政府大楼连带着你全给烧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奇奇怪怪就让他的火气…散了些。
“我不理你你又不在乎。”他说得很冷淡。
“卫致你是真他妈的矫情。我不在乎你,我哄毛线啊我…哄人这么麻烦的事你来一个试试,他妈的累得要死!”
卫致没忍住…闷着笑出声,别过脸,抿着嘴,又板着脸,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江晚月在心里松了口气,果然他们家卫致就不能用寻常人的手段哄,就得骂。骂就对了。把他骂爽了,事儿也就过了。
她抓着他的长寸,恶狠狠地说:“我在乎,我从小就在乎,我在乎死了,你不理我,我气得想把你家都烧了。”
卫致眸光闪烁,微微颤动,卫致动情的眼神她知道…
“你以前不也是和谁都说话就不理我吗?我心里可难受了…”这不是装的,是真的。
卫致眉心蹙了蹙:“你不是…讨厌我吗?”
“那不是因为你表现得很嫌弃我吗?”多么强盗的逻辑。她可以讨厌卫致,但是卫致不能表现出任何反感。
“哪有…”卫致心都软了。
“我那时候很喜欢你那只狗…我只抱过它一次,但你理都不理我就把它抱走了!!!”
提及笨蛋,又看着现在坐在他身上的人,多年挤压的情绪像是有了一个出口,看着她,那眼神很委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晚月几乎是瞬间就缴械:“你别这样…我错了。我不该提你的狗…”
卫致只是红着眼看着她。
“哎呀我都说了我不会哄人…你别这样…”
江晚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唉哟…你要我怎样都成…”
“好,那就永远不要离开我,是永远。”他虽哽咽,但眼中海啸一般危险的占有欲和压迫感席卷而来,那种难以言喻的病态,让她恍惚回到少女时代杂碎他所有飞行器模型的冬天。
成年后的卫致很少,或者说,基本没有在江晚月面前表现过自己最深最真实的情绪,平时什么事儿他都藏着(主要平时也没什么大事儿,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