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呵,马屁精
李煦如今在南越说一不二,他的传唤没人敢不从,很快,谢冯两家的当家人就来了。
两位当家人在门口碰上,你看我我看你,均是一头雾水的表情,但一脚迈进王府,两人又同时心惊胆战起来。
“贤婿啊,你最近没犯什么事吧”谢当家指责地问着他的好女婿。
冯少棠眼皮子抽了下,语气极冲地说“岳父大人,此话应该小婿问您才是,您谢家做了什么我可一清二楚,王爷若是怪罪下来,可别怪小婿不站您这边。”
走在前头领路的王府下人回头看了这对翁婿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二位,王爷等着呢,有话不如到王爷面前说。”
两人头皮一紧,各自闭嘴不言,忐忐忑忑地走进了李煦的外书房。
李煦正在写东西,听到动静随手一指“坐,先等会儿。”
两人默默地分开坐到李煦对面,下人这茶水和点心进来,二人眼看手不动,目光僵直地盯着地面的某一处。
每一分一秒都像拉长了无数倍,两人光是坐着都大汗淋漓,仿佛熬了一场难熬的刑罚。
不知过了多久,李煦放下笔,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笑着说“这都八月了,两位怎么还一脑门汗,可要让人端冰釜来”
谢当家站起来朝李煦拜了下去,“多谢王爷关怀,不必麻烦了,只是路上走的急,这才出了点汗。”
冯少棠急忙跟着跪了,一边擦汗一边说“王爷见谅,草民第一次见驾,心潮澎湃这才出了汗。”
谢当家暗骂一声呵,马屁精
“请起吧,今日请二位来,是有笔生意要和二位谈。”李煦重点打量了冯少棠几眼,这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长得相貌堂堂,眼神不太正,人也滑头了些。
“不敢,不知王爷所言何事”谢当家先一步开口问,他怕自己的好女婿太蠢,听到有生意就把自个卖了。
他可是太了解这位王爷的性子了,生意经一道一道的,如果能合作双赢那最好,如果纯粹是想利用他们两家万万不行。
“听说南越的珍珠生意大多都在你们两家手里,是真的吗”
谢当家和冯少棠对视一眼,以为这里头除了纰漏,后者急忙道“回王爷,是以谢家为主,我冯家只是跟着做了一点,两成都不到。”
谢当家翻了个白眼,虽然不耻于女婿的做法,但也没否认,抬头看着李煦说“确实如此。”
“那就好办了,我今日见有采珍珠的船只靠岸,你们两家可都是以珠女采珠”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以珠女采珠是百年来的传统了。”
“咱们南越靠海,珍珠算是一大产业,但本王了解过,珠女采珠的效率太低了些,两位就没想过换种方式吗”
谢当家知道正事来了,但他一点也不想让顺王搅合进他家的珍珠产业,语气微妙地回答“珠女采珠才能保存珍珠的光彩,这是普通老百姓也知道的事情,若贸然换人,怕是会得罪海龙王,珍珠产业也是靠天吃饭的行业,在下不敢冲动行事。”
李煦知道传说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既然对方这么说了,就是不打算换了,“如果本王能养殖珍珠呢那就不是靠天吃饭了吧”
谢当家和冯少棠齐齐抬头,一脸震惊地反驳“这不可能”
冯少棠急忙解释说“王爷有所不知,珍珠乃是应运而生的隗宝,并非每个蚌类都能养出珍珠,就算下海采珠,也是要看运气的,而且珍珠并非一年两年就能成型,据说得是成了精的蚌类才能孕育出珍珠,这也是为何要用少女采珠的原因之一。”
李煦很想骂两个字扯淡
谢当家附和道“若是珍珠能靠养殖出来,那也算不得珍宝了,南越每年出品的珍珠颇受北方达官贵人的喜爱,也是因为它极为难得。”
李煦再次抛出一项诱惑,“若是本王能让珍珠的用途更广,更受欢迎呢到时候以现在珍珠的产量就供不应求了,而且养殖出来的珍珠和天然珍珠并不冲突,一个更平价一个更珍贵,各有市场,没什么不好的。”
李煦确实觉得如今的珍珠没有得到很好的利用,很多贵人喜欢,会串成手串项链,或是用作衣物的点缀,但在李煦看来,都太粗制滥造,女人爱美,只要能提高珍珠的镶嵌工艺,做出更精致的珍珠饰品,没有女人不喜欢的。
李煦抛出的诱饵绝对诱人,谢当家和冯少棠脸色都激动的红起来,但两人也不约而同地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膳,王爷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眼前这位可是最精明的商人,两人不得不多想,否则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谢当家小心翼翼地问“王爷的眼界与才能我等望尘莫及,您说能让珍珠更受欢迎,这点我等丝毫不怀疑,但您为何要如此做呢您也想做珍珠生意吗”
谢当家内心都快哭了,他当初还笑话姓田的,说王爷看上了瓷器的生意,很快就会和田家做竞争对手了,没想到王爷瓷器没弄出来,先要插手珍珠生意了。
“谈不上是做珍珠生意,只是想开个饰铺子,这才想到南越盛产珍珠,可以多做些珍珠饰,于是就把二位请来参详一番,以目前的珍珠产量,绝对是不够的。”
谢当家稍稍安了心,这可是好事啊,他们以前还要愁珍珠的销售,如果王爷的商铺能收购,省心又省力。
而且王爷在外的名声极好,从不压价,也从不仗势欺人,这买卖谢当家觉得可以做。
“那不如这样,我多派了些人下海,您要多少,在下一定尽量满足您。”
李煦嘴角含笑,不太赞同地说“天然的珍珠数量毕竟是有限的,你这个月多采撷了,下个月必然就减产了,总量是不变的,不过可以考虑换个海域,不知谢家冯家可有到岭南的海域采撷过”
“这您说笑了,岭南那地方我等商人是不敢轻易去的,毕竟风险太大。”谢当家讪讪地说道,脑袋低垂着没敢看李煦。
李煦见他这样就知道这话是骗人的,商人哪有怕风险的,越是高风险的事情利润越高,谢家这样的世族,既不怕官府也不惧百姓,哪有他们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