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友,你這次答應比斗的確是有些唐突,當然,我知道小友的醫術很好,但淮安畢竟出自中醫世家,從小身邊的名醫比比皆是,這比斗可不光比治療某一種病啊!」
白鈺瑤更是一臉的擔心:「而且這裡是亳州,這些老中醫不怕得罪你林軒,但要是得罪了聖淮安,恐怕以後在這邊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真要讓他們點評,到時候肯定會帶一定的偏向性,要不還是算了吧,藥材的事我再讓爺爺他們想想辦法,不行多收購幾個小藥商……」
「白老,白小姐,請放心,這傢伙侮辱我的師傅,即便沒有這些賭注,我也一定會幫老人家把這個名聲給掙回來!」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古往今來,比斗的方式也漸漸固話。
一方面比的是古醫書的熟讀程度,會由這些老中醫選擇一些疑難雜症,由林軒和聖淮安分別寫出這些疑難雜症的治療藥方。
其次比的是對藥材的了解,會有人提供一些尋常中醫難以辨別的中藥,要儘量詳細的說出中藥的年份,名稱,治療偏向。
最後比的就是診治的水平,也就是所謂的中醫六法,大多也就是針法和用藥。
拿到所謂的試題後,兩個人都微微蹙眉,這上面的幾種病症是幾個老中醫從古醫書中找出來的。
如果不是對古醫書的完全掌握,平時很少有人會去了解這幾種怪病的治療方式。
口舌生瘡,脹頸病。
看到旁邊的林軒已經開始下筆,聖淮安是不信對方知道的,因為他好像都沒有了解過這兩種病。
尤其是後面這種,更是聽都沒聽過,倒是讓他懷疑是不是所謂的大脖子病。
根據自己的經驗和藥理知識,聖淮安也開始書寫。
兩份答案交上去,眾人紛紛圍觀評比,幾個老中醫狐疑的看了一眼林軒那邊,之後便開始討論。
「咳咳……請大家安靜一下,敢問林醫生,鮮側柏葉即可治療口舌生瘡,為何還要補蘆薈服用?」
「鮮側柏葉一兩,二碗水煲一碗水服,一次見效,三次痊癒。可我早年對一個病人用此藥方後,發現對方口舌處仍會留下疤痕,不算徹底治癒。便嘗試了多種藥方,後來發現可配合蘆薈使用,疤痕也會消失,這種是我根據古方和個人經驗所得!」
「那脹頸病除了用風乾壁虎外,為何還要用磨碎的鮮竹葉?」
「風乾壁虎三條,研粉,白糖水沖服,每天兩次,連服三日可痊癒。但從病人本身來說,如果知道主藥為壁虎,加上藥材沖服後的顏色和味道,恐怕不容易服下。如果用鮮竹葉,自帶竹葉香氣讓人心儀,淡綠色如清茶般的色澤也會讓人更容易接受!」
幾個老中醫又互相看了看,卻紛紛沖林軒拱了拱手:「林醫生對藥方和病理的了解,我們遠遠不及!加上中醫往往只會按古方拿藥,卻鮮有人對藥方做出改進,林醫生改進的方式完全符合醫理藥理,卻又更加考慮患者的顧慮。即便我們三人號稱熟讀醫書,卻也不敢說在林醫生之上,這第一場比試,自然是林軒醫生獲勝,實至名歸!」
陳夕和白鈺瑤鬆了口氣的同時,卻都有些激動的看了一眼林軒,尤其是白鈺瑤。因為從小接觸的也多是中醫,她也是從沒聽過有人會改進藥方,即便是聖淮安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舉動,這種改進需要什麼樣的魄力,恐怕也需要大量的實踐和行動來落實!
聖淮安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跟林軒寫出的藥方比起來,他那隻根據經驗和藥理隨便寫的方子,說不定會有吃死人的嫌疑……
「囉嗦什麼!天天看一些疑難雜症算的上本事?我從小便開始識別中藥,數千種中藥我一眼便知,我不信在這方面你還能勝過我!」
可當看到精心準備的藥材時,聖淮安沒忍住心頭的憤怒,瞪了那幾個老者一眼。
這個看著像貝殼,卻和白螺螄殼等完全不同,殼質如軟骨一般,通體黃白,不帶任何花紋。
殼類中藥聖淮安見過不知道多少,可面前這個卻是根本說不上來,他惱怒的是這幾個老頭是不是拿了一個根本不是中藥材的東西上來糊弄。
「如果聖神醫不作答,那我回答了?」
林軒微笑著看著聖淮安,對方冷笑一聲:「行啊!你來回答,我從來沒見過這種中藥!至於你,跟我一樣放棄也罷,胡編亂造,反倒惹人笑話!」
「此乃海螵鞘,是烏賊類海產軟體動物體內軟骨,從此鞘的成色和大小看,應該取自針烏賊。這種藥材主要功能為止血,制酸,性咸澀,服用有微溫感,入肝經腎經。主治吐血,便血,胃痛吐酸及外傷出血。常用處方有烏貝散,四烏賊骨一蘆茹丸加味,不知道我回答的可否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