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在病情作的时候嚼碎咽下去。多运动,少动怒,一周就差不多了。”
“哦,哦。”
瑞尔好奇的掂量着玻璃瓶中的药丸,被其如珍珠般晶莹粉亮的外形吸引住了,身后的尾巴有节奏的拍打着地面,那就像是她情绪的表达装置。
“那什么、谢了啊!”
“不就是来看病吗?”
“不是那个,是你没去协会举报我。”
“协会那边,我自有说法。倒是你,如果没有好转。。。。。。”突然察觉到身后一阵阴冷,那是遭到质疑后的杰斯,我急忙改口,“啊不是,如果遇到其他问题也别再跑去下水道了。协会收到情报就穿帮了。”
“知道了——”她拖着长音。
我没有跟出去送她,打算去睡个回笼觉,“早起难受一天”这句话是前人的伟大智慧。在此之前,还要去喂荔枝。
出门送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似乎还有话想说,但我没有给她机会。
我开始有了莫名的坚持,刻意保持与女性之间的距离。我与提拉之间没有誓约,我对她的情感绝没有到达值得让我放弃一切的地步,这样也许毫无意义,可若是轻易打破了这份坚持,那晚又算什么呢?
不论是自我感动还是精神洁癖,还可能是想为自己的冲动买单,如果,我说是如果,未来某一天能与她再次相会,我想对她问心无愧。这对一个17岁的男孩来讲可能是小题大做了,可是——呵,可惜我不是。曾经我单纯的认为,异性友人的数量是衡定男性的指标之一,直到后来历经穿肠之痛,才幡然醒悟,意识到那种心境是对自己的作贱。哪怕是花柳街的娼妇,都有为了生计这个看似正当的理由。而仅凭借一丝情欲,去放弃底线和原则的人,如同牧场的肉猪,任由泥潭中的污水浸没沾染自己的肉体。
其实我清楚,又犯错了。对这个轻易与人生关系的自己,感到厌恶。
临近出门,她突然回头,“喂!你有队伍吗?冒险的。”
“暂时还没有。”
“加入我们吧!今早九点,协会集合!”
“等等。。。。。。”还没等我回答她就夺门而出了。
先睡觉。我也推开后院的门,见老师睡眼朦胧的呆在另一侧。长未经打理的自然垂落,还是一身宽松的睡衣打扮。在与其视线交汇后,她的眼中,极为罕见的闪过一丝光亮。
“女朋友?”
“不是。”
老师略微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正要去洗漱,可没走多远又愣在原地,仅将脸别过来,“一夜情?”
“更加不是。”
就算没有与瑞尔的约定,我也需要到协会领取委托金。算了,不为自己的好奇开脱了,我倒要看看,和瑞尔组队的是群什么人。
休息过后,挂上路修。
“呜呼,又要开始今天的冒险了。”
“嗯,嗯。”
店内因为缺了一个使魔,老师也着手工作了。老师驱使的使魔不只是经常见面的这三个,关键是它们灵智较高,外表算是比较和善,更重要的一点是它们懂得医术,刻可以免费为诊疗所打工。而它们所需要的,只不过是来自契约主的魔力,和伙食费。而像路修这种,连伙食都免了。既然使魔如此方便,为何不是人手一只呢?这就需要考虑道使魔是否同意成为某人附属,使魔的契约和买卖奴隶不同,若非是魔物自内心,无论用如何强硬的手段,契约都不会成立。
与老师他们告别后,徒步走向协会。
“昨晚那个小姑娘的问题都解决了?”
“嗯,今天约好了见面。”
“约会!”这些老前辈,为什么张嘴闭嘴就能扯上男女交往。
听他的语气,是打开了八卦开关。
“邀请我组队。”
“哦?从今天起,你要告别单打独斗的日子了吗?”
“严格来讲,有你之后,我也算告别了。”
“好像没毛病。不过,你好像很期待啊!”
“表现的很明显吗?”
“连走路的动作起伏都不太一样了。”
虽然我自己没什么感觉。
冒险者协会
时间还算早,办事大厅内聚集了不少人。因为从小生活在盟国,对长相奇怪的种族多少都有了接触,否则,我一定会将此处当作动物园来观光。
几个矮人从我身旁经过,领头的还在细数报酬。人口密度最大的,当属布委托的招募墙,要我跟那群虎豹豺狼夺猎物似的推搡,我是拒绝的,另外,说他们是豺狼虎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柜台的位置排起了长队,但队中央,那个巨大黑熊身影让我看不道前面的人。
我环顾等待区,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看到了瑞尔的队伍。他们围坐一桌的样子,不知道是闲聊还是在商讨。
那是个三人队伍。除瑞尔外,另外两名都长着相似的兽耳和尾巴。
我:“是狗吗?”
路修:“是犬人族没错。”
瑞尔朝着我打招呼,并从一旁的空位替我搬来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