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离到了之后,原地变成兽形,叼起兽皮裙往背上一丢,再丢上两只装满的结实蟒皮袋,跟随其他族人离开。
兔林和祭树还在这,除此之外,就剩下兔白、花和捧着干瓢的灰兔族人们。
花:“夏,东西搬运好了,把水给了他们,我们就走。”
闻言,兔枚不由揪紧手心里的那块衣角,无意识地用力。
“好。”颜冬夏挥手装满所有的干瓢,灰兔族人们小心地捧着水离开,原地就剩他们几个。
“其他的水直接浇给容树吗?”
按道理来说,太阳过大的时候是不适宜给植物浇水的,可她不确定在兽世适不适用。
祭树:“给容树浇水的最佳时机是日出前和日落后,现在不行。”
“那就等下次你们准备更多的容器,我再给你们装满。”
颜冬夏一手抱着凌,另一只手搂住身
边紧紧跟随她的小正太,“作为双方友好交易的象征,我把兔枚带走,可以吧?”
说法很客气,从她搂着兔枚不放的动作来看,估计是不接受拒绝的答案的。
兔枚惊呆了。
他以为还要等很久很久,等到颜冬夏的新部落建立稳定之后才会把他借走,没想到现在就可以去吗?
心里冒出一股源源不断的欣喜,又担心颜冬夏要为此付出非常大的代价,揪着她的兽皮衣角,不安又期待地望着兔林和祭树。
兔林眉头微皱,颜冬夏需要容树果子,他就不担心她会主动毁掉交易,所以……在是否把族人送出去的问题上,他犹豫了。
正常是不愿意的,但提出来的人是颜冬夏,又有部落建立之后借一半族人过去的交易在,兔枚过去也就是把这一行动提前罢了。
还有“双方友好交易象征”的借口在,很难拒绝。
兔林看向祭树,不好决定的事交给祭司准没错!
祭树早习惯族人凡事找他的做法,和白虎的憨一样出名的是灰兔的笨,虽说某种程度上,憨和笨没什么区别。
“兔枚。”祭树态度温和,用邻家哥哥的亲和语气问,“你愿意跟夏走吗?”
这话像是在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让你跟她走。
兔枚连忙点头,“我愿意!”
怕族长和祭司担心,他再次重重点头,“夏对我很好,翼要送我菜糖,凌和我一起学变人,狐瑞教我养鸡,教我变人,他们都
对我很好的!”
兔枚的本意是想通过这些事告诉兔林和祭树:夏和三个小伙伴都对我很好,我过去是不会被欺负的,你们可以放心。
但是,这番话落入兔林和祭树的耳朵里,多少有点“早有预谋”的味道。
一时间,兔林看颜冬夏的眼神更警惕了。
交易还没正式开始,奸诈的颜冬夏居然就偷偷地勾搭诱拐他们的族人,是不是早在她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想好了的?
祭树倒是还好,只觉得自己一个人照顾那么大的部落那么多的族人,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否则怎么会让小小的兔枚遭受那些,令他因为其他部落陌生兽人的一点关怀和温暖就想离开呢?
族人不愿留在部落,是他这个祭司最大的悲哀啊。
祭树感叹几分,没有死抓着不放,“那你就去吧。”
不止如此,他还看向了一直担忧望着兔枚的兔木,“兔木,你要是担心兔枚,也可以去,夏同意就好。”
兔木立即紧张地望着颜冬夏,“夏大人,我能去吗?”
兔枚眨了眨眼,没有恳求,就是安静地看着。
颜冬夏怎么会不乐意呢?一拐就拐了两只毛茸茸啊。
“可以,那你们现在赶紧回去收拾收拾,要赶路了。”
“好。”
“是!”
两兄弟飞快地跑走,背影很是激动。
颜冬夏转头一看,白虎和红狐族人走得差不多了,对花说:“花,你让族人先走吧,我们等会儿赶上去。”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