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医生问他,如果另一个自己可以触碰的女人出现了,自己还会像对于韫一样对她吗?
他没有回答。
但他心里知道,不可能。虽然想不出原因,但就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他低头苦笑了一声,轻声对自己说。
“承认吧孟清哲,你不过是借着“触碰”的理由去占有。”
来伦敦也有几天了,孟清哲来的第一天就匆忙找格林医生,可他出差了,昨晚才回来。这才拖到了今天。
等待的这几天里,他一直待在自己长租的公寓里,没有像以往一样,去酒吧或自己以前导师的实验室。
原因很简单,他没心思。
满心都是那个小小的身影,几乎占据了全部的大脑。
直到今天见到医生,孟清哲才想通缘由。
可接下来要面对的选择是,他要怎么做。
他不是刚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了,爱不是占有的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
他没那么无私,但他必须为于韫考虑。
再待几天吧,或许会想明白。他这样想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和导师联系,强迫自己去实验室。
导师对他的到来很高兴,在上学的时候,孟清哲本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年纪轻轻就表了四十多篇scI,在自己研究的课题中,他也帮了很多忙。
孟清哲每年都会在他这待上一个月,他还以为这次他是提前过来了。
可他第四次把实验报告上的数据记录错的时候,导师坐不住了。
孟清哲表示抱歉,导师也看出来他有心思,安慰他“everything i11 be ok”。
他想回去,他想见她。
因为这几天和白子昂做了太多次,所以最近即使自己没有做爱,系统也暂时不再出催促。
周布这几天也常来找她,他的造型依旧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犀利。
大多数时候,他都亦步亦趋地跟在于韫身后,脖子微微缩着,对上她的眼神时会有些闪躲。
但于韫也不好拒绝他,毕竟以后还要做那样亲密的事情。 夏思卉搂着于韫的肩膀,凑近她耳朵:“这人怎么每次都跟到我们小区门口啊……怪可怕的。”
于韫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没事,随他吧。”
虽然不知道周布这样做的理由,但是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什么坏事。
他那样,大概也做不出什么坏事吧。
一直到周五,白子昂都没来上学,于韫过去的消息也全都石沉大海。
她也旁敲侧击地问过班主任,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
于韫觉得很奇怪。
他们的班主任是个中年女人,为人虽严厉刻板,但也能看出来是真心为学生好。
平常有人请假,她一定会弄清缘由。
有次于韫高烧,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班主任周末甚至去她家看了她。
看她一个人在家,还给她熬了粥,买了点水果。
所以她对这个老师的印象还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