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我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门口,门口赫然停放一辆新款奥迪汽车。
正在我仔细打量的时候,司机从驾驶位走了出来,正是前来赴约的风老板。
风老板穿着一身精致的西服,踏着油光锃亮的皮鞋,井然有序的胡须整齐摆放在脸上,还戴了一副时髦的墨黑色大墨镜。
“风老板,好潇洒啊!”我上前打了声招呼。
“哎呀孔老师哈哈,别叫老板了,我外号疯老虎,朋友抬举都喊我虎哥。”风老板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豪爽笑容。
“那,以后喊您虎哥了,感谢虎哥大力支持我们的教育工作!”我抱拳拱手道。
“别说那话,为了俺家雁子,也为了咱们孩子们的音乐教育,这点事,不算事,咱走吧!”风老板直接拉着我的手,就往学校内部走去。
就这样,我被眼前的壮汉虎哥,连人带车一起拽进了学校。风飞雁此时刚从车里磨蹭下车,跟在了我们后面。
一行三人,到了音乐教室,49名合唱团成员,已经到位。音乐教室的黑板上,工工整整的几个大字!
“为了艾老师!”
用彩色粉笔,漂漂亮亮的画在上面。
“谁写的?算了,不管是谁,我想艾老师知道了一定很高兴,但是,这不光是为了艾老师,更是为了学校争光,为自己争光!这次比赛会记录在案的,并且会有很多咱们县搞音乐的老师参加,给你们未来的音乐道路,也算是铺铺路!”
合唱团的成员们,看到我来的时候已经安静下来,在我讲话的时候,全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接下来,我介绍一下,这位你们得叫风叔!是风飞雁的父亲,今天来是作为我们的琴师,帮我们比赛的!大家欢迎!”我严肃介绍了虎哥的身份。
哗哗的掌声瞬间响起。
“都是雁子的同学,叔我一定尽心尽力为你们伴奏!同学们放心吧,哈哈!”
于是我们开始了今天的第一次练习。虎哥走向了钢琴,自信满满的潇洒坐下。
“啥曲儿来着?有谱不?”虎哥把墨镜往下一推,露出眼睛看向我。
“啊?就那《城里的月光》,有谱没啊?”我也一脸懵,转头看向了风飞雁他们。
“嗷嗷嗷,这个啊,直接来吧,不用谱子。”虎哥墨镜一摘,放在了一边,手指放在了琴键上准备好了弹奏。
“都愣着干嘛呀,队形站好!虎哥,您看着那个小姑娘,她是指挥!”我赶紧让合唱团就位,并嘱咐了规则。
随着齐洁的指挥棒挥洒,虎哥的钢琴声响起!
我听起来好像和艾琳弹的不太一样,似乎听起来更加丝滑,悦耳。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随着齐洁的指挥,风飞雁也顺利进拍开始演唱。
渐渐的一场精彩绝伦的合唱表演,深深刻入我的脑中。这一次的练习合唱,甚至要比艾琳平时训练的还完美!
“好听!好听好听好听!”我激动的为他们鼓掌。
“好听啊,哈哈,我加了一些合音进去,更适合合唱的音调。”虎哥看起来也挺开心的。
“同学们,这个调子,你们适应不?你们艾老师怎么定的调子我不清楚,我就用我的想法了?”虎哥转头询问了大家的看法。
“这样就挺好,挺顺滑。这个不错。挺好听的。。。。。。”同学们都表示赞同。
就这样,这一上午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中途休息时,虎哥还给大家讲了自己当年学音乐的故事:
“叔我当年啊!就喜欢唱歌,啥歌都喜欢,上学那会儿,就想学唱歌,那时候家里头穷啊,不让学,因为这事没少挨揍!”虎哥感慨道。
“那你是怎么把钢琴学到这么厉害的?”刘德麟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
“听叔说啊,我们农村老家,当初有个知青下乡,我们村地主家的少爷留过洋学过音乐,有一架老钢琴。那个知青是一个音乐家的后代,闲着没事就去找那老钢琴弹着玩,我好奇啊,就顺着音乐声找到他了!”虎哥神情陷入了回忆模样。
“然后他教您弹琴了?”王雨涵也问。
“嗯呐呗!我死缠烂打的求他,他看我有点天赋,便顺手教了我。从那时起,我就老去知青那练习,那时候我家里知道了,说我耽误干活,我只能偷偷去!被现了还得挨顿揍。”讲完这句话虎哥无奈的笑了。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当初父母让我报考农业大学,到时候回村里好好帮大家种地,我没听,我偷偷报了音乐专业。”说到这虎哥竟然泛起了泪花。
合唱团的成员疑惑的看着他。
“当初家里穷,上不起学,村里的当官的号召大家凑钱供我上大学,说虎子将来学好种地,回来帮大家财!我对音乐的追求当时近乎于痴迷,不想放弃难能可贵的机会,于是这事我瞒住了村里所有人,想着挣到了大钱,分给大家,再告诉大家实情!”虎哥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落下。
“叔!”郑虹递过来一张纸。
“谢谢,叔叔性情了。当时村里人上城里找我,现我没在农业系,把这事透给了村里人,村里人知道被骗了,天天追着俺爹俺娘要钱,俺爹就这么被他们逼的走投无路和俺娘喝了药,被现时,还是债主上门要账时候现的,都臭。。。。。。”虎哥不忍心再说下去,酸着鼻子。
“虎哥,都过去了。”我握住了虎哥的手安慰道。
“嗯嗯,父母去世后,我虽然勤工俭学,但扔不够支撑我读完大学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琴房弹那二泉映月!你们也许想象不到,二胡的曲子用钢琴弹出来那动静,老悲伤了!后来被我老师现了,他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贵人,也是当年知青的父亲!是他资助了我!直到后来我开饭店,搞音乐也是他支持的。”虎哥终于舒缓了情绪,十分感激的目光看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