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司晨没注意到鹿溪出现了一秒,她“噫”一声“你喜欢她,那为什么不告诉她结婚这么久了,她一直猜来猜去,每天一百条消息问我老公到底喜不喜欢她。”
薄光年微怔“她,很早就喜欢我吗”
付司晨眯眼“真的假的,你感受不出来我不信。”
薄光年微微沉默,陷入沉思。
半晌,有些不太确定地道“也许。”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觉得,鹿溪喜欢自己,是最近才渐渐生的事情。
因为,之前,受到综艺干扰
他总觉得,鹿溪是逢场作戏。
他思考一阵,试图解释“我们俩之前相处的环境,有一些特殊。”
付司晨见怪不怪“综艺炒c嘛,我懂。但你面临的困境,小鹿也会面临啊,在同样的环境里,她仍然很主动很努力地喜欢你,但你因为顾虑就停止靠近她了。”
薄光年眉峰微聚“我没有停止靠近她。”
他现在,拥抱她的欲望,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更加强烈。
他仍然难以界定喜欢的标准与边界,但他想看着鹿溪,想拥抱她,想两个人什么都不做,浪费时间,到地老天荒。
这都是他不想跟别人一起做的事情。
鹿溪对他来说,永远特殊。
付司晨完全不管他说什么,自顾自地下定义“你是个傻子。”
苏怀“”
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姐你真敢说。
但是空气沉默几秒,薄光年竟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
他微垂着眼,抿唇,许久,说“也许吧。”
如果恋爱是一门课程,他的得分,大概很低。
“我累了。”亨利四世被宋又川回家的动静吵醒,啪嗒啪嗒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付司晨抱住狗,叹息,“你上去看看她吧,但是只有十五分钟探视时间,一秒都不准喔不然我把小鹿藏起来让你再也找不到。”
薄光年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站起身,微微颔“谢谢你。”
付司晨“嗯”
薄光年低声“能让小鹿离家出走的时候,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不至于在空旷的城市里,没有地方可以去。
付司晨还没反应过来,薄光年已经转身迈动长腿,走向了楼上。
卧室内光线昏暗,流动在天花板的银河系已经切换到了下半场,星群闪烁,光影游走在头顶。
薄光年进门前脱了外套,微卷起袖口,换了平底的拖鞋,才走进去。
房间内铺着柔软的厚地毯,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像一只缓慢接近猎物的猎豹,身姿优雅,小心而谨慎。
转过木屏风,就看到了蜷在大床一角的鼓起来的小包。
是鹿溪。
他微顿,绕到她面前。
床头大灯没开,月亮形的夜灯挂在墙上,柔和的光线正正映照着鹿溪白瘦的下巴。
她侧卧着缩成一团,呼吸平稳,半截手腕露在外面,泛出瓷白的色泽。
薄光年喉结滚动,蹲下身。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将她的手腕轻拿起来,也放进那一团看起来颇有安全感的被窝里。
手腕还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昨晚,她的脚腕,可能被他弄青了。
薄光年一边在心里默默愧疚,一边屏住呼吸。
离得这么近,她这张脸越看越好看。
想摸摸,又怕把她弄醒。
他盯着鹿溪一动不动,像是要把这段静默的时刻刻进骨子里,带到下一世。
然而下一秒,鹿溪缓慢地撩开眼皮,朝他看了过来。
薄光年伸出去想偷捏她脸的手,霎时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