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姜寻所知,大夫人虽为安远侯夫人,但却并未封诰命,也不过是从一品夫人。
自己现在和大夫人同级,想来回去后大夫人要呕的吐血了吧?
哪只是大夫人呕的吐血,姜瑜葭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大夫人踏入院中,又是一只花瓶砸在脚下。
大夫人吓了一跳连忙闪躲,又出声喊道:
“葭儿!”
姜瑜葭听到大夫人的声音,哭着跑了出来,一头扑进大夫人的怀里。
“娘亲,凭什么?凭什么她一回来就被封了个郡主啊?她养什么病吃什么苦啊?娘,这不公平。”
大夫人哄着姜瑜葭进屋,对满屋子的丫鬟呵斥道:
“你们就由着你们小姐胡闹?还不赶快把这都收拾了,弄伤了你们小姐有你们好看。”
小丫鬟们内心叫苦不迭,低着头忙碌起来。
大夫人和姜瑜葭坐到里间的美人榻上,安慰着哽咽抽泣的姜瑜葭。
“葭儿,娘亲刚从老夫人院里回来,姜寻咬死了就说不知为何,娘也不太相信,可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圣旨已下,谁也改变不了。不过你也不用如此伤心,那姜寻的婚事现在捏在皇贵妃手里,还不是由着皇家摆弄?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姜瑜葭抬起她满是泪水的脸庞,还是有些委屈地说道:
“娘亲,女儿在人们眼中就是侯府的嫡长女,现在让女儿当次女也就算了,她现在竟摇身一变成了郡主,难不成女儿以后见了她还要屈膝行礼不成?娘亲,女儿不要,呜呜呜……”
大夫人见女儿哭得实在伤心,忘却了老夫人和安远侯的叮嘱,对着姜瑜葭说道:
“葭儿,其实要她回来也不只是为了替你进宫一事。”
姜瑜葭停止哭泣,不解地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叹了口气,说道:
“你可知你三叔手里握着什么?你三叔膝下无子,她姜寻很有可能是你三叔膝下唯一可以继承家业的人,把姜寻握在咱们手里,将来那些就都是你的。”
姜瑜葭还是不懂,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问道:
“三叔手里有什么?”
大夫人却是不肯再说,只安慰道:
“乖女儿,你只要记住,娘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父亲想要把你三叔手中的东西交给他那个儿子,那也得他长大以后再说。娘亲不一样,娘就只有你一个贴心的女儿了。”
姜瑜葭停了眼泪,抱着大夫人仔细回味着刚刚自己听到的话,眼里泛起一丝一闪而过的寒光。
安远侯府门前的阵仗,没用上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人人都在猜测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明明皇上对安远侯并不待见,就差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落他面子了。
可这刚刚回府的大小姐又是为着什么得了这么个封赏?
皇上有意在侯府挑选个后妃之事还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可也看不懂皇上这一手,还特意加上由皇贵妃操持婚事一句,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到底是福是祸,一时间也没人能得出结论。
这个刚刚回到侯府的大小姐,一夜之间变得名满京都,人人都对这个新封的嘉宁郡主充满了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