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好啊,大概每分钟二十来个字吧。”她咬着手指头回想,“有一回聊天噼里啪啦运指如飞,好像超过三十了都。”
“……”他连抚额的力气都没了,“你学什么专业来着?”
“呃,好像是政治学和行政学。”
好像是……
“出院了跟我去报道吧,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季弈城觉得自己跟她交流得有些内伤了,挥了挥手赶走碍眼的人。
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老鼠偷油的窸窸窣窣声音,他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在小动作:“你在干嘛?”
“呃,我真觉得这米汁好喝,我拿两罐成吗?”她一半身子还在外,踮着脚手伸进来够着门边柜子上的东西
“全部提着给我麻利儿滚!”
“~~~~(>_
季紫提着一袋子心仪的东西,正要飞快地关上门撤离的时候隐约又听到一句“门口就能坐车不用过马路”之类的话,她理所应当地把那当成幻觉忽略掉了。
季弈城这才掏出手机:“给我查点东西。”
“你真直接,有求于人好歹让我露个脸吧,人观众都没见过我玉树临风的潇洒姿态!”对方抗议。(此句纯属作者读心恶搞,可忽略==)
……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
堂叔你在气神马呢你在闷骚神马呢
ps:有银反映两对一起都看不够那以后每章都主讲一对根据剧情的发展慢慢安排成不【标点符号君离家出走了
☆、挨打
季禾跟习季然赶到病房的时候被确诊为咽喉癌的当事人态度就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
这期的选题本来是已经定好了的,可是季禾临时接到一个举报电话,是当事□子打过来的,声泪俱下地控诉遭某知名品牌家具产品的毒害,声称丈夫已经因为伪劣家具散发出的有毒气味罹患咽喉癌,正在上学的孩子因为住校,回来第一天就曾经严重过敏。
这种严重危害人身安全问题的主题台里总是优先录制,所以她就自告奋勇来当事人这里采集信息了,先是确认事故的真实性,如果是真的话,看看能不能尽早地播出,让广大消费者早日认清无良厂家的真实面目。
哪里知道当事人极为不配合,言语之间都是对她的抵触:“没有的事,你肯定弄错了。我生病是我自己的原因,没别人什么事。”
“大哥,这事我们台里十分关注,如果真是这么个情况,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千千万万人跟你一样遭受残害吗?”季禾觉得他不像是那种完全没责任心没社会道德的人,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何况受伤害的还是他们自己和宝贝儿子,断然没有三缄其口的道理啊。
那人撇过头不再对视他的目光:“你们这些记者真是整天都闲着没事干,没有的事你偏让我说有,那才是陷害,这无中生有的事我可不干!”
习季然见好说歹说都不听,季禾已经在一边着急着,便尝试着开口:“要不大哥您看这样成么,我们就抱着求实的态度,把您家的家具挑一件最近用不着的送到室内装饰检测中心去检测看看,要是真是各项指标都合格咱以后用这种家具也算是高枕无忧了,如果有问题了,咱就该解决的就解决。毕竟咱们电视台是为了广大消费者的利益着想的。”
那人还没开口他妻子就回来了,见了两人就显得十分激动:“是电视台的记者吗?”
“嗯,我就是刚刚跟您通电话的季禾记者。我们想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做个初步的采访,做个存证。”季禾见终于有通情达理的人出现,也十分激动。
那人的妻子还没开口就只听得当事人一阵怒骂:“个败家娘们,让你去打点饭,连份汤就不给老子打过来,要噎死老子吗?!”
妻子讪讪地退出去继续打汤了。
季禾也知道今天注定要无功而返了,但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准备再软化一下倔强的当事人时习季然使了个眼色,便就此作罢。
“你在干嘛,工作时间抛什么媚眼?!”即便是傍晚,街道上那也是如狼似虎的热气,两人疾步走回车上。
“我就是眼抽了都不会给你抛媚眼的。”习季然坐在副驾驶上,才开口,“你没见那当事人其实也是有良心的人吗?他不说的原因其实很有限。”
“难道是商家先我们一步堵住了他们的嘴?”
“你今天脑子没被晒化嘛,这也是原因之一,还有可能是被威胁了。”
“那怎么办,这事我不能就这么姑息了,那家具虽然不是什么高档品牌,但是消费者群还算普遍,这以后是成千上万人的健康身系我一人之肩啊。”她皱着眉头想解决对策。
“这事急不得,你们不是有录好的节目吗?那就把这个主题往后推迟,查明真相再公之于众吧。”
“那也只能这样了。”
……
话是这么说,可季禾跟上头反映了情况之后又只身找到了当事人的家里,她越来越觉得这事有可能是真的,而那夫妻俩的三缄其口肯定像习季然说得那样,另有隐情。这对夫妻是外来人口,在这里辛辛苦苦打拼了好些年才买了个n手房,在五环以外的熙攘地带。季禾找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窄而拥挤的楼道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男的趿拉着拖鞋穿着花色裤子靠着阴凉地方唠嗑嗑瓜子,女人穿着凉快的睡衣,在旁边给孩子喂饭或者讲故事,一靠近就能感觉得到密密麻麻的热气扑面而来。
老式楼房没有电梯,她拖着疲惫的步子爬到六楼的时候已经被汗水洗了一遭脸了。当事人吴平家门紧闭,门口却站着两个面色不善的大汉,里面还有七里哐啷的声音。她正要上前敲门就被虎背熊腰的俩大汉拦住了:“里面有事情要处理,请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