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她乐得隔山观虎斗,最后还能每人补一脚。可是现在,虽然昨晚上实质上是她被吃干抹净,但是季禾心里却自定义为习季然被她吃了,以后就是她的人了,谁动了她的人,就是跟她季禾过不去!
习季然乐得躲在身后,眯着眼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
唐云歌见他们俩这样,心下明了几分,拽着路皓程的袖子,黯然离开。
直到上了车,唐云歌才幽幽问道:“你刚刚一拳是为了谁,我,还是季禾?”
……
季禾事后才觉得刚刚自己有些护犊心切了,尴尬地揉着他的脸:“路皓程一向稳重的,这是干嘛呢?”
习季然十分享受的坐在她的办公椅上,任由柔嫩滑腻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揉搓:“谁知道,反正媳妇儿你替我打回去了,我也不觉得亏了。”
季禾大抵也明白了,他这么处心积虑地把自己往外调离就是为了撮合唐云歌和习季然的,现在他竟然大老远追着她跑y市去了,他计划落空自然气急攻心。
可是季禾又有些想不通了,难道他不能趁着这个机会趁虚而入拿下唐云歌?爱得这么窝囊,真是让人唏嘘。
走神了手就不受控制了,直到感受到指尖的酥麻,她才回神,习季然早已经不怀好意的把她的手指头塞进嘴里半啃半吻了。
“死德性!”季禾脸红得像屋外的晚霞,忙回顾四周,见没了旁人,才开口斥骂,语气却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甜蜜。
……
季紫已经在书房门外徘徊了好几圈了,始终提不起勇气进门。打定主意一进门就开口的,可是拖着拖着就拖到睡觉前了。
她昨晚上做出这样的决定,私心里希望季弈城能够反对她,能够阻止她的,哪怕最后的结果仍然是要坦白要快刀斩乱麻,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怯懦而沮丧。然而他一句话都没有留,接了电话直接就转身离开,一晚上再也没回来。
她后知后觉想起昨天他房子里那个擅自穿着她浴袍的女人,心里更加拧巴。她是谁,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为什么需要洗澡换衣服?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难道他真的只是拿她当侄女,只是每次她都太过热情以至于他盛情难却?可明明昨晚上他又这样一反常态,不顾她的反抗,做出于理不合的事情。
季紫觉得自己一点都摸不透他的心思。
踟蹰了又踟蹰,她终于迈进了那扇房门。
桌子后面的人头也没抬,略显不耐:“说吧,是不是生活费又没了?直接打电话给张秘书就成。”
“妈……”季紫背后的手绞拧在一起,泄露出她的紧张。季紫深吸了口气。终于接着开口:“你打我骂我吧,我不孝,我爱上堂叔了。”
沈久月这才搁下笔,抬头,取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犀利的眼神深深沉沉地望着她,默不作声。
季紫之前是紧张恐惧的,完全不敢想象最后的结果,然而现在鼓起勇气迈出第一步,她突然就不怕了,直直地对上怕了二十几年的眼睛,大义凛然。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季紫是感情里最勇敢地孩纸
瓦为毛给孔雀的船小一点呢是打算让他多甜一会儿的……
ps:大家猜猜季妈妈神马反应猜中有香吻哟~~~
☆、幼稚的习二货
沈久月最终只是站了起来,语气清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你跟我上阁楼来吧。”
季紫心里一惊,阁楼常年上锁着,是季家的禁地。她小时候曾经出于好奇,想从外面的大树上爬窗户翻进去瞧瞧,后来被发现了跪了一整天,最后连那颗大树都遭殃地被砍了。其实她亲眼见过季父和堂叔一块儿进去的,只是再也没胆子跟着了。
虽然一直锁着,可是里面竟然没有落灰,像是一个小套间,古老的红木桌椅是上了年代的秀泽,被擦得晶亮,没有沙发,家具摆的位置像是九十年代的风格。最高的柜子上摆着一个牌位,季紫眯着眼看过去,故友舒良生之位。
舒良生?
这个名字在季紫的印象里是没有任何痕迹的,可是沈久月又淡淡开口:“跪下。”
季紫突然就腿一软,鬼使神差的就真跪下了。
沈久月只是一言不发的在一旁站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季紫开始的时候还是怀着敬畏而虔诚的忏悔之心的,想着季妈妈的惩罚这么轻,肯定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做好今天之后放下屠刀,重新做人了。至少要离开堂叔,要保持距离,要强迫自己不再动心。
可是两个小时之后,季紫腿麻了的时候思维就呈放射状了。这舒良生到底是谁的故友啊,为什么她大逆不道还得跪他呢?还有,不过是这样一个普通的阁楼,为啥她们以前都被禁入呢?难道是跟鬼片里一样,牌位上那个人就是在这个阁楼里死于非命?!
这么想着,季紫才发现窗户外阴沉沉的天气,黑云压顶,掩盖了一切光芒。她突然觉得后背有些阴测测的了……
拖着发麻的腿躲到角落里缩着,季紫觉得身上总有嗖嗖的凉意窜过,让人忍不住发抖。可是她却没想过逃跑,跑到楼下安全温暖的房间,这样的心思,她一点都没动过。该她承受的,她责无旁贷。
季紫从下午,一直跪倒晚上。
膝盖和腿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季紫觉得,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直到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她才微微转头,门被人大力推开,白炽灯的光芒突地从头顶洒下,刺得她本能地伸手挡住。
接着就是她被抱起,季紫蓦地睁开眼,赫然发现近在眼前的面孔,竟然是季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