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点名,霍英坐得笔直,紧张地望向老板。
疏恙:“现在进去,太太会不会觉得我打扰她工作?”
“……”霍英身为一只单身狗,满脑子都只有工作,哪里晓得女人的心思,盲猜了一个:“太太应该会很意外,很惊喜。”
意外,惊喜。那就够了。
疏恙伸手:“拿来。”
霍英把前几天拍回来的项链双手递给老板,自作主张地在礼盒上打了个爱心蝴蝶结,又问:“要不要再买一束花?”
疏恙回想着沈似故的爱好,什么花她都喜欢,但她好像什么花都没有买过,因为院子里种满了。
“有这必要?”他问得很认真。
见老板一脸严肃,也知道老板一向高冷自持,对妻子的疼爱比一般人内敛一些,不会这么高调夸张。
霍英说:“您跟太太感情好,而且这条项链是太太喜欢的款式。至于送花,追女孩的小年轻比较适合。”
疏恙顿了顿,“开车。”
霍英问:“回公司?”
疏恙:“去买花。”
“……”霍英差点以为听错了。
沈似故的微信相册封面换了。把他的照片换掉,逼他用的情头她也单方面换掉了。微信名字从“疏恙的小娇妻”变成了“故”。
疏恙冷着脸,给她备注了一个“疏恙的小娇妻”。又觉得这种自欺欺人的招数好幼稚,点了删除,改成“老婆”。
疏恙第三次问霍英:“太太在做什么?”
这半个月,霍英的回答很一致:“我们的人换掉了,不太清楚。”
疏恙收回目光,黑眸里期待的光芒黯去,“嗯。”
他的小胶水不粘他了。
霍英怀疑,老板跟老板娘闹别扭了。半个月前那个下午,老板分明是专程去看太太,带了礼物,还亲自去挑了一束花。
结果碰到太太时,老板竟然说:“凑巧路过。”
“凑巧”在门外蹲了三个多小时,还真是不太巧。不过按照老板这种冷静的性格,能跑去买花,再亲自捧回来,都已经是很稀奇的事情了。
看不出来,平时总粘着老板的老板娘发起脾气,会这么难哄好。
月末沈似故要去一趟北京,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走之前给沈清荣打电话,提醒他少抽烟喝酒,聊到最后随口提了句:“爱会消失,你不要以为一个人爱你,就当成理所当然。”她挂着耳机,拎着水壶浇花。
沈清荣说:“除咗你阿妈,你老豆边个都唔爱。”(除了你妈妈,爸爸谁都不爱)
“那你也要找个老伴才好的呀,我还蛮喜欢清清阿姨的。”
“算我冇嗰福气咯。”
“嗯,爸爸还有我。”
“囡囡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