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
「你想要我自己去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然後連著幾周不理你,就像對待班裡的其他同學一樣對待你嗎?」溫白秋笑眯眯地,給沈柯下餌。
沈柯急了:「不行……!」但隨後他又意識到是自己理虧,語氣弱了許多:「。。。。。。你不可以不理我。」
「我什麼都跟你說,你可以笑我或者是說教我,但你絕對絕對不可以不理我。」
沈柯坐到了溫白秋旁邊,小心翼翼地拉住溫白秋的袖子:「要是你不跟我說話,我會很難過。」
他說這話時並沒有向往常一樣刻意拖長聲音撒嬌,只是垂下眼帘,淡淡的陳述出這麼一個事實。
「哥哥是第一個願意和我一起的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了。」
明明不再是刻意撒嬌了,但沈柯說出的話讓溫白秋比任何一個時候還要心疼他。
但溫白秋還是硬下心來,鐵了心要把沈柯的嘴撬開。
「可是你這樣我會很擔心。」溫白秋,「你什麼都不對我說,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樣。」
「還記得暑假你給我打電話嗎?如果我沒有去蕭山公墓,難道你就準備在那站上一天?淋發燒了怎麼辦?你沒帶錢,手機也快沒電了,難不成從郊區步行十公里去醫院?」
沈柯聽到「蕭山公墓」稍微有些心虛,隨後小聲道:「你別生氣。」
溫白秋面無表情:「我不氣你。」
「我氣我自己,當時我為什麼沒能及時趕到,更氣我自己……為什麼這麼無能,不能幫你解決所有的麻煩。」
「沈柯。」溫白秋苦笑,「你這樣真的讓我感覺很無力。」
沈柯這次是真的慌了,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哥哥不要生氣,我都告訴你,都告訴你,以後有什麼事都不瞞著你。」
「我今天就是去看了看沈國興的墓,然後有點難過而已,真的沒有別的事了。」
溫白秋問:「你因為沈國興難過?」
雖然沈柯在他面前一直都又奶又乖的小狗崽子一樣的形象,但溫白秋門兒清,沈柯這人比誰都冷心冷肺,不然上一世也不會出現沈柯弒父上位的傳聞。
沈柯因為沈國興難過?
沈國興聽了都能從棺材裡嚇得坐起來。
沈柯搖頭:「我從來都沒有為沈家的任何一個人難過過。」
「我當時只是在想,第一個對我好的人是我媽,她死了。沈國興勉強算對我還行,他也死了。」
「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我也只有你了,哥哥。」
溫白秋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
就好像是……上一世沈留時進監獄的時候歇斯底里地對沈柯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