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完全被这结结实实的一拳给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冷夏自他身上翻跃到背后,一个小擒拿将他双手钳制住,后肘对着他的后心狠狠击下。趁着他吃痛趴在坐榻上,整个人蹿至他后背,以膝盖顶住后心,将他完完全全的制住!
战北烈眉峰蹙起,只论身手自己竟然完全没有还手余地?
在这狭小的马车内,他根本就没有活动的空间,轻功和内力发挥不出的战北烈在贴身搏斗之王的冷夏面前,完全不是对手,冷夏将他制住易如反掌。
更加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要冷夏性命的打算,出手再重也只是想给她个教训,冷夏是他的王妃,他知道这个打斗的分寸。而冷夏就不同了,出招狠辣半分情面都不留,三次激斗都是招招攻击要害,处处夺人性命的打法,战北烈心有留手之下自然输个彻底。
冷夏将他放开坐回坐榻,柳眉挑起,戏谑问道:“还来吗,烈王?”
战北烈恼羞成怒,双目喷火,一拳挥出实落落的砸在木桌上,砰地一声木桌四分五裂。
第三回合,冷夏vs战北烈,依然完胜!
战北烈虽然惨败,却也不是个小气记仇的人,而且他心里明白的很,若是自己用上内力,要胜过冷夏不过小事一桩。但是大秦战神自有其骄傲,以内力取胜?这种事他不屑于做。
他已经在心中确定了冷夏绝对不会是那个卫国的废物公主,虽然不知道这样强悍的一个女人冒充慕容冷夏来和亲有什么目的,却也在心中庆幸着,幸亏是她来,若是换了那个软弱废物的公主,才是真正的无趣。
这么想着也不再纠结她的身份,给她讲起了皇宫中的礼节。
“跪礼?”冷夏眉头一皱,开玩笑,自己上不跪天地下不跪鬼神,居然妄想她去对一个古代的皇帝下跪?
战北烈浓眉一挑,顿时感觉鼻梁处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妈的,下手真狠!他冷声回道:“见了皇帝岂能不跪?”
冷夏冷笑一声,没有答话,和这些古代人讲什么人人平等那完全是多余,她才不会浪费时间做这些无用功,只是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让她下跪,天塌地陷都不可能!
突然,马车剧烈的一晃,冷夏超于常人的敏锐一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皱眉看向战北烈,怎么停了?
战北烈身子后仰倚向靠背,线条刚硬的唇角缓缓勾起,带着寒意的声音戏谑说道:“好戏来了。”
冷夏将竹帘掀起一角,马车外的街道空无一人,浓郁的杀气氤氲在空旷的上空,无数黑衣人自四面八方出现将马车团团围住。
“咻!”一支利箭闪着幽亮而诡异的光自极远处射来,直袭马车内的冷夏!
冷夏下意识起身闪避,突然被一只铁臂压住肩膀,竟是半分动弹不得!
战北烈带着狂妄霸道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继续伪装废物公主,其他的交给本王!”
身为杀手之王的冷夏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性命交于他人之手,她的性命就要由她自己掌握。然而此时此刻,在战北烈的压制下她竟是毫无办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淬了毒的利箭向自己的咽喉刺来!
这才是他的真实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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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笑意,悠哉问道:“敢不收藏?”
突然,冰寒的目光扫视一周,仿若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大喝道:“关门!放战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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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的实力
就在利箭袭来即将刺入她咽喉的一瞬,电光火石间,利箭猛然停住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战北烈两指稳稳的夹住长箭尾端,略一用力,整支长箭夹杂着急速的破空之声,之疾之利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倒灌而出,猛然钉上百米外射箭之人的咽喉!
战北烈鹰眸中闪过俾睨天下的狂妄豪情,冷冷嗤道:“不堪一击!”
冷夏虽说从来没有小瞧过战北烈半分,若是堂堂大秦战神真的是个只知道炸毛喷火的霸王龙,又如何能让其余四国闻风丧胆,如何能得到秦国上上下下百万雄兵的誓死效忠?
但是当他真正的展现出战神的实力时,冷夏依然不由得心下震撼,这般轻描淡写于百米外瞬息夺人性命,大秦战神果然名不虚传!
她看向意态悠然眼中不见半分惊讶的战北烈,面色冷凝:“你利用我?”
战北烈好看的剑眉缓缓挑起,泰然回道:“本王不过是利用了‘废物公主’进宫面圣的时机,你替我引出刺客,我为你扫清障碍,互惠互利而已。”
话音落,身穿烈王府侍卫服的护卫无声无息的自各个方向涌出,将密密麻麻的黑衣刺客团团包围,刺客被包了饺子一时慌了手脚,定是没有想到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竟被战北烈一早洞察了先机。
马车外不断传来兵器交接的铿锵声响和声声凄厉的惨叫,空气中渐渐弥漫着大量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味。
冷夏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本来二人也不是多么亲密的关系,顶多像他说的相互合作互惠互利罢了。另一方面说来,这群刺客的目的应是自己,战北烈此番动作也算是为她解决了一个麻烦。
冷夏微微眯起凤眸,问道:“何人?”
战北烈知道她问的是刺客的身份,也不隐瞒:“东楚。”
东楚……若说来人是东楚,那么他们袭击自己的目的就一清二楚了,不过是不希望大秦和卫国和亲成功而已。想必和亲路上将这具身体原主毙命的也是东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