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昌俊来到学校,这,国际排名前十的大学,怎么看都不像,要门面没门面,要规划没规划。一个字:弱,二个字:不像。进到教室,像是进到了星巴克,沙椅子台灯,还有中央空调,样样齐全给足。只有这腐朽的资本主义,365天24小时开着空调、地球变暖的就是这些人弄的。在校园走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穿制服的保安和清洁工,秩序和卫生却都感觉挺好。
在回国的前一天,去看了一个房子,虽不临海,在一个山坡上,鸟语花香的,昌俊喜欢,若萱不是很满意,二个年轻人也不急,所以没有定,留给晨亦和二个年轻人定。
回家后,江、杨二家聚在一起,几个大人喝茶聊天,有的希望他们回来,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有的人希望他们在美丽国多学点东西,在那边生活也好。形成的共识就是今年暑假时,让二个人回来把证领了,再共同筹办婚礼。
楠天和初函从美国到日本大阪,去了京都和奈良住了几天,仿佛回到唐朝的感觉,让他们喜不自禁。然后从大阪到上海。大包小包的东西,昌俊、若萱很高兴,见了面,若萱和初函拥抱在一起,又是宝贝,又是心肝的,旁人看见,还以为分别多年的母女。楠天、初函看着窗外的景色,虽然是那么熟悉,但是隔了一年再看,还是特别亲切。从洛杉矶到大阪再到上海,有点乡下人进城的感觉,城市建设的现代化,高楼宽阔的马路,花园般的绿树,四季如春的花朵。习惯在大阪、京都坐巴士,打的司机都会停好车,然后下来帮你把行李放好,然后车子才会启动。而在上海,不知为何,司机像是永远很急很赶一样,会催你快点,快点。
初函的妈妈在出差,爸爸从武汉坐高铁赶到上海,已是第二天了。两大家的人先是坐一起喝茶吃饭,接着是两家父母沟通协商。分成二大块,暑假期间先领证,然后拍婚纱照,两个人的着装的选择。另一块是今年春节前后的婚礼计划。家人推荐了几家婚纱摄影工作室,最终定了王尔婚纱摄影工作室,昌俊的一个朋友是大股东,一致同意到杭州去拍。结婚是二??人的事,也是两家的大事、喜事。有人讲结婚就像两个人开公司,无限责任公司。也有人讲:婚姻是围城,有人忙着进来,也有人急着出去。结婚是以爱的名义,分手是以无爱的理由。爱是什么?在你心里,在我心里,你我都能感知,你我的表达可以一致,也会不同。
第三天,若萱、初函、楠天从上海坐高铁来到杭州,先去的灵隐寺,从侧门进,初函几乎遇菩萨必拜,牵着楠天一个个拜。转了一圈,初函和楠天各抽了一签、楠天是上上签,而初函的则是下签。楠天:“妈,你也去求个签,初函抽的是下签,净怪我。也许你也抽个下签,她心里就平衡了。”
“抽签,从数学上讲,上签设的多,中的几率高,下签少,中的几率也低。求签的人多半是没事找事,佛给你安慰,别当真。给初函一个善意,世事无常。”说着朝佛拜了三拜,签也岀来了,下签。顿时初函的脸色由阴转阳。“我和妈妈都是女人花,同命运,不骄不傲,但有内涵。”
“好,女人花,同命运。”若萱哈哈一笑。
当天下午王尔摄影工作室的摄影师团队开着车来了,西湖风景美如画,处处皆是摄影的好地方。满满的拍了二天,就等后期的制作。第五天,坐在楼外楼,喝着茶,吃着点心。楠天想去敦煌,初函想去普陀山,若萱倾向于敦煌。
第六天,从杭州飞兰州,江南的八月是火炉一样,到处暖烘焙的。家家户户开着空调,外面更热了。下了飞机,扑面而来的是蓝蓝的天空,遥远宽阔的大地。初函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听着若萱的娓娓道来,当第一次看到咆啸的母亲河-黄河时,她激动得都想要去拥抱黄河一样。车停在黄河宾馆,宾馆不大不小,但面向黄河,站在窗前就可看到黄河。放下行李,初函和楠天催着若萱出门。第一打卡点去的是黄河铁桥。在黄河铁桥上,看着奔腾而下的黄河,初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靠近母亲河,听着若萱讲着铁桥的前世今生,以及左宗棠平西北的历史故事,初函对历史也有了些兴趣。然后三个人逛了木塔巷,吃了牛肉面、豆花、詌胚子等,快乐的时光总是感到短暂。打车回宾馆已是十一点了。次日早上坐高铁直奔敦煌,铁道旁的河西走廊,一望无际的荒漠,还有就是星星点点的风机。下午到的。下午休息了一个小时,然后到街上买了些生活用品。晚上看了《又见敦煌》,出来时是北京时间晚上9:3o,但好像还是江南的下午五、六点钟。敦煌城市不大,楠天、初函要去星光夜市,若萱回了宾馆,一直到将近一点才回宾馆,初函一身的酒味,还有烟味。洗漱后又挤到若萱的床上,若萱真是又爱又恨的。
“喝了多少酒?是不是想变成酒鬼。”
“不知道,反正不比他们少,看他下次敢跟干酒不!”初函把头靠在若萱的肚子上,手舞足蹈的不停。
“你看看你,像不像个女流氓,烟味这么重。”若萱推了初函的头。
“我今天就要做一次女流氓,干妈,如果你是帅哥,我现在就把你拿下。”初函半坐起来把大白腿抬起来放在若萱的大腿上、左手把长撩成瀑布状,右手抱着若萱。
第二天,若萱早上起来,在宾馆吃了早餐,就到附近的市场去转了转。回到宾馆也已是十点了。二个都没有起床,于是在大厅坐下,点了杯咖啡,翻了翻《敦煌地方志》,打电话给臭小子,哼哼唧唧的,二个才慢慢下来,丢三落四的,又上去跑了两趟,才出门去鸣沙山,骑着骆驼,走在沙丘之中,想要像着古人的浪漫,骑了半小时,就没有那个感觉。大腿的肌肉酸痛,若萱用手机放着“驼铃一”的歌声。高兴的还是年青人,尤其初函,昨天晚上是浪女,今天又成了淑女。摆着干娇百媚的poss,无忧无虑的,恋爱中的女人最好。每每看到初函,心里总浮现那个2岁的女童哭着闹着的样子,像是在拉扯她的肝和肠。若萱一个人坐在月牙泉旁看着水面呆。突然感觉脚下有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个小皮球,有个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球,想拿又有些不敢拿的样子。“妞妞,叫声奶奶。”妈妈走在妞妞的身上。“奶奶,球球。”妞妞用手指着皮球。若萱稍弯腰把球捡在手中,看着妞妞,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瞳嘴角还沾着沙,望着若萱傻傻地笑,两只胖乎乎的手伸过来抓住手。“几岁了?”若萱低声问。
“3岁,我最喜欢吃麦当劳。”妞妞嗲声嗲气的。若萱打开双肩背包,拿出一个蔓越莓面包和一根香蕉,递给妞妞。妞妞摆摆手,“妈妈说了,不要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若萱看着妈妈。
“妞妞,这是奶奶,不是外人,你拿着吧,要记得说什么!”妞妞把手扔给妈妈,双手去接了面包和香蕉。若萱又拿出一张湿巾,轻轻地擦拭掉脸上的沙子,又拿出一张湿巾擦了妞妞的手。看着妞妞在母亲身边一口地吃着面包,若萱的心是一浪高过一浪。
“妈,你怎么啦?”也不知何时楠天初函回来了。
“可能风吹沙子进了眼睛。”若萱定了定神。“我们回吧!”回到宾馆初函下楼去了。
“妈,我看是有人欺侮你了吧。”
“不是,触景生情,有点伤感而已。”
“沙漠,就是容易伤感的地方,舅说你就是伤感的人,而我是个快乐的人,是吧,有我在,你就不会伤感,而是会快乐的。”若萱看着楠天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不要让初函喝那么多酒,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啦!男孩可以喝酒,她挺能喝的,你现在就护着她。”楠天牵着若萱的手。
“楠楠,你作为男人,要有担当,是你女人和孩子的天。”
“我知道,要像爸爸、舅舅那样的男人,在外有事业,在内对家人有情有义。”初函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来,若萱张开双手扶着她。回到宾馆,初函脱衣脱鞋,踝部肿了,若萱忙叫楠天准备上医院。,来到医院急诊科,医生检查后讲:先去拍个片,各个环节的排队等候,下午五点的结论是骨裂可能。打石膏,回宾馆。若萱劝着初函早点返回,但初函异常坚决,看了莫高窟再回。
次日,初函坐着轮椅,楠天??包了所有体力活。莫高窟是神秘的,初函他们看着从千年前走来的古人,携风带雨的古人,及近现代社会变革背景下的莫高窟,带着满身伤痕,带着强汉,盛唐的气象来见它的后人,似乎在倾诉累累不堪,激动其后人要努力自强。初函看着那些壁画她泪眼婆娑,数次哽咽。在回去的路上,听着若萱讲着河西四郡的由来及历史,那就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演变史。生活八卦,初函和楠天二个人更狗血,而谈事明理,初中函更喜欢和若萱在一起,此时他们更像情侣。
初函和楠天去武汉探望初函的父母,近三十个的武汉工作生活,他们早已融入当地的毛细血管。楠天和初函下了飞机,初函的父母早已在等候,分别一年多,又见到初函,父亲的低眉低气搬着东西,母亲则是抱着初函左看右看,“我要好好我的丫头是胖了、瘦了,黑了、白了。你这个狠心的家伙,妈妈的微信也不回。”
“妈,我不是来了吗!那我就不回学校了,永永远远呆在你身边,呆到你烦了我,我再走。”
“我永远也不会烦我的心肝宝贝,你记得多陪你爸爸。”
“好的,我知道,小弟怎么样?”
“回家!楠天,比原来壮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