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行李去了,」秦意南看著謝行止,「醒著了嗎你?」
他的意思是你的酒醒沒醒。
「草,我眼睛睜著呢你說我醒沒醒?」謝行止腦子裡一團亂,亂得就跟c市的地圖一樣,他看了秦意南一眼,突然注意到了對方嘴唇上的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猛的一下,像泥鰍似的無孔不入就鑽進了他腦子裡。
不會吧我操!
菩薩,佛祖!
昨天晚上,他把秦意南推倒了,還親了!
好像是這樣,他記得好像是,可又不太敢確定。
很模糊,可依稀之間,他記得確確實實發生了,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他媽的算什麼?
還他嗎是他主動的,他還沒辦法賴在秦意南身上,不是說不喜歡秦意南了嗎?不是說要和秦意南劃清界限嗎?謝行止你在幹嘛啊你!
「醒了趕緊去洗漱,」秦意南說,「弄完了出去吃早飯。」
謝行止心裡苦,秦意南不說,他也不好意思多問,只能撇開眼睛,咬著牙說,「你先出去。」
秦意南非常順從的出去了。
昨天晚上他就知道,等小謝第二天清醒,對方一定會鬧彆扭,即使那是小謝主動的。
秦意南走後,謝行止慌忙去行李箱裡把衣服拿出來穿上了,想了一下耳朵紅透了,他媽的,他的初吻,折在了秦意南嘴上,而且還喝醉了,壓根兒不記得昨天晚上接吻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
準確的說,他那個根本不算真正的接吻,他可能餓了,一直在齜著牙咬,像是長時間沒吃到肉的狗似的。
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是自己主動的,秦意南就沒有一點兒責任嗎?他明明可以推開自己,拒絕自己,明明可以不讓他咬不讓他親,為什麼偏偏縱容他?
所以,這件事情秦意南也有責任。
媽呀,以前在一起喝那麼多酒都沒事兒,怎麼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他媽的出事兒了?
謝行止煩,煩得很,煩得他出去一看見秦意南就瞪著對方。
秦意南從頭到尾倒是沒說什麼,態度非常自然,嘴唇破了好幾處地方就讓那些傷口大大咧咧的掛在那兒,也不知道戴個口罩什麼的。
段燁和林羽都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兒,只有岳徐,還特別關心的問了一下秦意南嘴怎麼了,秦意南非常淡然的說上火了,岳徐還說今天讓章崇炒幾個下火的菜,
這一番對話讓段燁在旁邊笑了半天,直到謝行止出來,林羽踢了段燁小腿一下對方才止住笑。
謝行止看到這麼多人,儘量淡定的走到桌子旁坐下,這會兒剛八點多,其實大家都剛起床不久,早飯是抄手,在謝行止他們那邊管這玩意兒叫餛飩。
平時話最多的一個人默默吃東西,不說話了,秦意南也不說話,他本來就悶,不到必要時候不想和人交流,更何況謝行止都不說話,秦意南也不知道說什麼。
只有段燁和林羽,兩個人和和美美,自成一方天地,一碗抄手林羽沒吃完,段燁非常自然的把林羽沒吃完的抄手全吃進了肚子裡。
看得謝行止又是一陣羨慕。
他都羨慕壞了,段燁和林羽的感情一看就是特別好的那種,否則怎麼昨天段燁也喝了那麼多酒,今天早上起來還是容光煥發的,反觀自己,一臉怨氣,臉都黑了幾個度。
害,都怪秦意南,他也不是故意要怪秦意南,但總不能怪他自己吧?
吃完飯岳徐釣魚的癮又來了,好幾年了,他還是那麼喜歡釣魚,就好像釣魚這個事兒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件事。
謝行止還沒釣過魚,主要是平常吃魚直接買就行了,也沒想到這一塊兒,更何況平時放假都忙著玩兒,也沒空去,也沒人陪他去。
等岳徐把他帶到後邊兒他才發現原來酒店後面還有一個非常大的人工池塘,昨天一來就去吃飯了,吃完飯就喝醉了,喝醉後又回房間了,壓根兒沒空到處逛。
謝行止圍著池塘逛了兩圈,呼吸了一下山裡的鮮空氣,頓時覺得肺都被翻了一遍。
他這種經常抽菸的人,就適合待在這種地方,時時刻刻感受一下大自然。
山上溫度很低,林羽身上還穿了一件外套,不過相對較大,一看就是段燁的,謝行止出來的時候也覺得冷,自己又回去拿了一件外套套在了自己身上。
因為要釣魚,謝行止很快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拋到了腦後,坐在林羽旁邊安心釣魚。
「林羽,我們要是說話,魚是不是就不上鉤啦?」
「那說話聲音小點兒,」林羽笑說,「嚇跑了晚上可就沒小魚乾了。」
謝行止嘿嘿笑,「我還沒釣過魚呢,這是第一次。」
「緣分,」林羽說,「我第一次釣魚也是在這裡。」
「真的?」謝行止樂了,「這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沒想到咱倆這麼有緣。」
秦意南和段燁都去廚房幫章崇研究中午的菜去了,恰好這幾個人都會做飯,林羽是真不會,謝行止是懶,岳徐,不說也罷,他只知道吃,每次來這裡都是奔著蹭飯來的。
而且有那幾個大廚也用不上他。
除了釣魚和玩兒,還有拍照,對啊,他還沒拍照呢!
謝行止一想,自己手機已經滿了,如果自己現在要拍照,又得去找秦意南拿手機,可昨天晚上才發生那檔子事,他現在是非常不願意看到秦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