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动摇与沉沦让商延思自我厌恶,卑劣的臆想让他迷惘。
“在那次住院后还是会生病吗?”
他仓促地将自己要问的话说出,转移注意力。
“我记得你以前免疫力没有问题。”
商延思记得很清楚,钟今的身体很健康,只是在春秋换季时会有些支气管炎。
“不知道,可能就像过敏吧。”
人是可能突然过敏的,钟今以此回应,他知道自己没有生病。
商延思抿了抿唇说:“记得定时体检。”
“对了,你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和我当面说?”
商延思将关心带过,让话题自然衔接,引入正题。
他之所来就是因为钟今给他打电话,要和他面谈。
“嗯……关乎我们之前那件事,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不然我也不会……”
钟今哪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只是临时编的借口,但他确实有些话没和商延思说清楚。
当初让他知道商延思恐同的那件事,他们分开后气氛就很僵硬,彼此断联,他们其实没有把这件事说开。
说实话要是早知道商延思恐同,他根本就不会往上凑,别说和人当朋友了,他保证离的远远的。
他开始并不是抱着那种目的接触的商延思,而是想和对方请教表演上的事情,后来也确实把对方当好朋友,只是再后来友谊有一点点变质。
可能直男真的意识不到他的行为动作,有多让人误会。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商延思打断了钟今的话,不想听他说什么‘也不会’。
“不全是,其实我想问,你到底是介意那件事,还是介意我的性取向?”
钟今一边问一边看门口,以防隔墙有耳。
他向来打直球,问的坦荡。
商延思不自觉摩挲指腹,问:“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异性恋也不会见一个异性就喜欢一个,同性恋也是。”
因为商延思说过不讨厌看见他,钟今才说这句话。
商延思的想法决定了他们还能不能当朋友,要是商延思只是觉得他可能喜欢他而下意识疏远,那还有的谈,要是商延思单纯讨厌一切同性恋,那就没办法了。
这么想好像有点贪心,但如果可以的话,钟今还是想和商延思做朋友。
钟今不是一个会撞南墙的人,没有非要掰弯恐同直男的执着,他现在对商延思的喜欢更倾向于朋友,但也不能说多纯粹,毕竟他有时候真的很需要商延思的鸟,当然了,爽也是真的爽。
所以钟今不会承诺什么绝对不会和商延思亲密接触,他现在屁股里还有商延思留的种。
纯友谊什么的,下次一定!
商延思没说话,钟今以为是自己说的太委婉了,准备再直白一点的时候,化妆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钟哥,化妆师来了。”
“身体好些了吗?”
跟在橙橙身后的化妆师对着钟今打招呼,进行了社交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