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好后,律师把两份协议收起来,递给土豆男一张银行卡,“先生,请您收好。”
土豆男接过来放进西装的口袋里,而后目光贪婪得在季染身上打转。
“季小姐,如果你缺钱可以找我,我的大门永远给你敞开。”
该死,这个时候还想调戏她。
被嘲讽
季染嗤笑一声,目光落在土豆男的肚子上,讽刺道:“大门敞不敞开我不知道,你的西装外套倒是要崩开了。”
话音刚落,屋子里其他几个女警没忍住笑出声来。
但很快都背过身去,假装无事发生。
从公安局出来,在停车场,季染看着举止优雅的母亲,心情复杂。
“妈,谢谢你。”
季染看着她说。
季母的反应却很冷淡,她看了季染一眼,面容平静,“不用谢我,现在我也不欠你们的了。以后没什么事,就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当初季家破产时,季母就起诉离婚,离开了季家。
全靠季染一个人撑着,给季父联系医院,又去处理公司的事,可怜又无助。
这次出手,她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
“知道了,妈。”
季染最后一声“妈”,声音很轻,轻到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出来。
“我先走了。”季母对她没有半点留恋,拉开车门坐上车,和律师一起离开。
看着那辆黑色卡宴消失在视野里,季染只觉得心寒。
那是亲妈,却对她这么冷漠。
算了。
季染叹了口气,出门拦了辆车又去了另外一家医院。
进拘留所的这几天,也不知道父亲在那怎么样了。
到医院门口下车,季染轻车熟路地找到父亲的病房,推开门进去,正好看见父亲正准备吊水。
护士抓住他的手腕,熟练地缠上橡皮筋,但季父不老实,扎针的时候扭来扭去,护士没办法就叫两个护工过来死死按住他。
这下更是火上浇油,季父挣扎得更加剧烈。
季染见状连忙跑上前,“爸,爸!我是小染,我是小染!”
“滚!你们都是坏人!都想要我的钱!”季父连季染都不认得,挥舞着胳膊骂人。
季染差点被他打到,还想再上前去,季父就被护工给重新按住。
护士瞅准时机给他注射一剂镇定,看他安静下来,这才挂上吊瓶。
完成一系列动作,护士转头看着季染问,“你是病人家属吗?”
看保安一脸正气的样子,季染就知道自己肯定糊弄不过去了。
只好认命地从电梯走出来,在保安的注视下,走出闸门。
走出大楼,季染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特别想大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