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打过交道的人似乎都说,这位大少爷的手段不是一般的恶劣。
“大少爷说笑了。”男人低头,“我还想给月盈出力呢,方案下班前给您。”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随后,又进来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是分公司的高管。
“他们平时挤兑你?”盛熠问。
这是他先前特地聘请过来打理分公司的,属于他手头的人。
“挤兑,但不知道我是您安排进来的。”对方说,“我这边,手头上有不少他们的把柄,比如秦峰,我收集到了他滥用职权挪用公司资金的证据,要放出来些吗?”
“等一阵子。”盛熠说,“先让他们把这桩收购干完。”
倒也不急着清理这帮人,先榨干价值再收拾,更合他惯常的作风。
高管懂了他的意思,象征性地领了点任务,装作一副同样被骂的样子离开了。
桌上的咖啡都放凉了,空气里的香味淡了很多,盛熠端起来,又没什么兴致地放下了。
从早晨开始亮个没完的手机屏幕,终于又亮了起来。
[雨]:不想干什么……就不能找你吗?
盛熠有半秒的出神,忽然想起躺在池雨初身边时闻过的那股清清淡淡的柠檬奶糖香。
怎么这么闹腾,跟离不开他似的。
池雨初心虚地趴在书房的桌上。
他有事,但他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编辑信息给盛熠了过去。
[雨]:你有好多好多天没和我演“已婚”了啊。
[盛]:呵。
池雨初被这个“呵”字吓出一身冷汗。
[盛]:之前你演得很爽是吗?
他连忙回复
[雨]:……对不起,老公你忙吧,鞠躬。jpg
手机屏幕弹出来一个视频通话请求,铃声坚强地响着。
池雨初犹犹豫豫地按了接听。
盛熠那边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
“你在家?”盛熠问。
“对啊。”池雨初人从镜头前移开了点,让盛熠能看到书房,“看,我在书房。”
“我没瞎。”盛熠捏了捏额角,“这会儿没去拍戏?”
“不拍哦。”池雨初说,“我工伤了,可以休息半天。”
“工伤?”画面里的盛熠挑眉,漠然弯了下嘴角,态度轻慢,“当花瓶还能工伤?”
“对哦。”池雨初想了想,堆了两本书,把手机垫好,推开椅子在镜头前站好,“没骗你。”
他背对着镜头,现在睡衣的一角,露出右腰侧的一大片淤青,他怕盛熠看不到,还塌了点腰,把衣服掀得很高,左手修长的手指在伤处点了点。
“你看见了吗?”他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