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良看得到,真的看得到,所以他得快快好起来再去见趟师傅,不然他就真的完蛋了。
“你要娶慈恩啊?”韩妈妈来看儿子的时候这么问。啊~~骆远钧真的报备了?!
冕良有气无力,复述一遍当时的情况,解释是他急于息事宁人,才出此下策。
“我懂,”韩妈妈心疼儿子,“要不要妈去帮你说清楚?”
冕良摇头拒绝。是他造的孽,他得遭这一劫。
最令冕良欣慰的是师妹慈恩。
慈恩叹息,“良哥,如果是在几个月前,听你说要娶我我会乐疯了的吧?可惜,我没那福分,连借你一借的运气都没有。良哥啊,不要说你是为了让我爸消气说的托词,就算你现在真有这个意思,我都没办法答应。我和你怎么这么总差一点点呢?”
冕良笑,“谁说没缘分?你是我妹啊。”停半晌,冕良保证,“慈恩啊,我即使和你没夫妻的缘分,但我真的会象哥哥一样照顾你的。你信我。”
“我相信你的,所以我现在都没再害怕。”慈恩给师兄削水果,忽道,“良哥,你别发愁,我们老板不会跟你气太久的,你这次一定如愿以偿。”
咦?这丫头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冕良诧异。
慈恩迎着冕良的目光笑了,她懂他的意思,“良哥,我是吃完那盒子蛋糕和那块巧克力之后才想明白的,不好意思,想明白的时候也吃完了。话说,心形巧克力~~真不象你干的事儿。”
冕良搓搓额角,现在他很想学远钧那样骂个“靠!”字来。
冕良萎靡数日,出院时也开学了。去注册,见到吴昊夫妻,吴昊半真半假调侃他,“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恭喜。”
冕良大窘,连忙辟谣,“没有的事儿,误会误会。”
吴昊笑,“你果然天才,这种事情也能误会?”
冕良无言以对,心里少不得把骆远钧狠狠嘀咕了七七四十九的n次方。她何止是向冕良的妈报备过啊,是谁谁谁都报备过了吧?那么想让他去结婚吗?哼,哪天他真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她可别哭。
对,远钧哭过吗?冕良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所以常常心疼啊。
连吴昊都知道冕良要结婚,当然骆韶青也知道了。
不过骆韶青是这么问的,“你那桩婚事好不好解决?”
冕良在那一瞬间,几乎感激涕零,不得不将董事长引为平生知己。
不愧是能分享秘密的朋友,果然都是钩子的铁杆粉丝,所以才能心意相通,知晓他的苦衷。
当时感慨万千,“董事长,还是你了解我。我会解决的。”
骆韶青很宽容的表示,“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人不热血枉少年。”
是啊是啊,冕良也是这样想,非常时间有时要用非常手段,当时他又不能忤逆回去,那是教了他那么多年的师傅哦,只能权宜而行。他怎么想的她应该知道的嘛,就算生气对着他撒气就好了,用得着敲锣打鼓满世界宣传吗?冕良呕得哦,自觉老了十年,满面沧桑去见师傅,这次,就算被打死,也得把事情解决了。
可是何师傅的修车厂关门停业了。这可真是奇闻,不年不节,师傅绝少停业的。找小师弟来问,师弟们说,“师傅发了通脾气之后,就取钱买了火车票出门散心。师傅说养儿育女没意思,他要把钱花光才回来。”
冕良失魂落魄,这可如何是好?师傅那边不能澄清,他就没任何立场去见那只妖女骆远均。
妈啊,怎么会搞成这样?冕良呼天抢地,束手无策。
没奈何只得交代师弟,待有了师傅的消息一定立刻通知他。
真担心,一个人怒冲冲出门,不要出事才好。
晚上,冕良买了水果营养品去看望师妹。师傅离家出走,总得要告知师妹一声才行。
慈恩仍寄住骆远钧家中,冕良站在薄博暮色,气沉丹田,憋住劲儿才敢按门铃。
应门的是远钧,劈头一句,“来看老婆?”
愤怒,冕良被激起斗志,“对,来看你。”
远钧气定神闲,“不敢当。”
火大~~
幸得慈恩跟出来灭火,“良哥,吃了没?”
冕良说,“吃过了。”并不见好就收,还敢挑剔,“骆远钧,你家院子里的茑萝没我家长的好,难怪长着长着就逃到我家院子里去了,平时虐待植物了吧?”
远钧水来土掩,“没办法,今年你大喜嘛,难怪你家百花齐放。”
慈恩干笑,“我们还没吃饭呢,下午吃太多蛋糕,都没觉得饿。良哥,我们熬了骨头粥,你也来点儿?”
冕良收声,算了算了,师妹无辜,不该当炮灰。
坐到远钧家客厅,冕良说了师傅离家出走的事情,慈恩心情down到谷底,冕良开解几句,她也就试着打起精神。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变得勇敢很多。
慈恩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翻冕良带来的大包东西,计较,“哇,果汁不是买给我的吧?有色素啊。饼干也不是,有防腐剂,午餐肉和牛肉干我不喜欢吃,面包上没有葡萄干我不要哦,巧克力含咖啡因的不合适孕妇,只有牛奶和水果……”冕良拍她的头,“够了啊,我怎么知道哪些你能吃哪些不能吃?拿来我放去冰箱。”
远钧在厨房切菜,菜板咚咚乱响,插话,“冰箱差不多都满了,塞不进去。”
冕良只得先整理冰箱。瞟眼菜板上切的横七竖八的大头菜丝,说,“总吃咸菜不会营养不良吗?”
远钧慢悠悠站直身体,一手持刀一手叉腰,逼视冕良,意思你再废话一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