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把客厅打扫干净,洗脸时,沈莉秋想把念念头上的生日皇冠摘下来,念念躲开了。
“我不想摘下来……”念念眼巴巴的,“可以吗,妈妈?”
“可以。”不过是一个小要求,沈莉秋乐得宠她。
哄女儿睡着后,沈莉秋回到自己卧室,她最近养成了睡前看书的习惯,打算看会书再睡。
卧室与楼梯相邻,隔着一层墙,沈莉秋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是杨有斌回来了。
走到拐角处,杨有斌脚步停了,有人似乎喊了他的名字。
两人说了几句话,具体沈莉秋听不清楚,只晓得对方是个女人。
随即杨有斌开锁进屋,拿了衣服去洗澡,沈莉秋等他躺下,装作上厕所出去了。
厕所的洗衣机上对着杨有斌换下的衣服,沈莉秋拿起衣服嗅了嗅,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是玫瑰香水的味道。
沈莉秋不屑嗤笑,还得是你,女儿生日你不陪,塞了两块钱打发,转头和别的女人厮混。
就是不晓得他有没有几秒钟会愧疚。
估计是没有的,杨有斌这种人,他觉得自己可以随意对待女儿,而女儿必须感恩戴德,不能对他有要求,有怨言。
毕竟在他的概念里父是父,子是子,父亲天生高高在上,子女只有匍匐顺从的份。
次日是周末,杨有斌没有选择在麻将桌血战到底,而是带着妻女回了老家。
或许是有点补偿心理,杨有斌找出鱼竿,领着念念去钓鱼。
沈莉秋嫌晒没去,她带了本书,坐在堂屋里吹着穿堂风看书。
黄桂花端来一碗茶,沈莉秋笑着接过,说了声谢。
“莉秋啊。”黄桂花没有走,反而在她旁边坐下,“上次胜科和念念拌嘴的事,你别怪胜科不懂事,你大哥是将念念当亲孙女宠,什么东西都是她独一份,胜科他们才会那样。”
黄桂花跟杨有文不一样,她还是更疼自己的孙子孙女,丈夫偏疼侄女这件事她也有意见,但她不敢跟丈夫说,只能找沈莉秋说说心里的委屈。
沈莉秋合上书,嘴角挂着一抹客套的笑:“大嫂说的哪儿话,念念是有斌唯一的孩子,大哥是爱屋及乌。”
“那是。”黄桂花讪讪,“你们俩吃国家粮,孩子养的精细,不像我们平日里都舍不得给孩子买糖吃。”
“以后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大嫂,苦日子总会过去。”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十来年后,国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世界注目的存在,人民生活水平得到极大提高,农村的生活不比城里人差,甚至在某些特地时间段会过得格外滋润。
可惜黄桂花觉得沈莉秋只是在说大道理,她跟这个弟媳实在是说不上话。
“莉秋,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已经开学快半个月了,倩倩和淑玉的学费没交齐,你能不能借100块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