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大明皇帝朱祁钰,今于景泰元年,于朝堂之上群臣之面立下祖训!”
“一:我大明后世君王、群臣百官及华夏子孙当谨遵守,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后世君王凡失寸土者不得入皇陵祖庙!”
“二:后宫与太监永不得干政!如有违者,人人皆可得而诛之!”
“三:永不加赋!”
朱祁钰刚说完,胡濙便看着朱祁钰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陛下!这……”
要说此举不妥吧,但是这三条每一条都是有理有据得人心之举,只怕自己这边刚刚提出不妥,那边自己多年的名声就随风而去了,但是这祖训……
胡瀅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朱祁钰每次说的都这么狠,这自己不想进皇陵太庙就算了,还不让后世君王进皇陵太庙。
“陛下英明!”于谦出列俯身拜道。
既然于谦带头了,满朝群臣便纷纷俯身向拜道,胡濙等人也将自己那未吐出的话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朱祁钰点了点头,这三条祖训朱祁钰占足了大义的名头,第三条便是占足了仁义,至于前两条朱祁钰也是有私心的,太监不得干政这是所有群臣都赞同的。
而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太祖皇帝留下的组训,但是朱祁钰现在拿出来其主要重点还是后宫不得干政,减除了孙太后对自己的威胁。
至于第一条,不和亲,不赔款,也就断了瓦剌向大明索要钱财的道路,没了钱财瓦剌也先会不会放了朱祁镇就是一个待解的谜团了。
当然不排除也先故意要恶心一把朱祁钰,不过这样似乎对也先来说没有什么好处,瓦剌部以及其它部族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毕竟这次他们损失了不少人马。
这股仇恨怨气在要不到钱财的情况下,不出意外只能往朱祁镇身上撒了,不过想到朱祁镇身边的那个女人,朱祁钰不得不佩服自己这蠢货哥哥的能力。
();() 干啥啥不行,泡妞第一名,这么说起来他后宫的妃嫔们确实比自己多了好几倍啊,自己似乎就只有一个汪皇后啊,这是为什么,朱祁钰想了想只能将原因扔到了穿越的锅上面了。
毕竟没觉醒记忆前,自己一直浑浑噩噩的,难免会下意识的被前世记忆干扰,所以下意识的奉行了一夫一妻制,有趣的是竟然还没有人管他,不得不说他这王爷待遇真不怎么样。
最终这次朝会就在朱祁钰的神游终结束了,对于瓦剌使者朱祁钰连见都没见,只是让他回去给也先两个选择,要么放了太上皇,要么等着大明的怒火吧。
不过有朱祁钰之前的话以及城墙之上的誓约,这第二个选择几乎就是废话了,所以他们只剩下一个选择了,那就是无条件放了朱祁镇。
除此之外,这次朝堂之上对于此次顺天保卫战以及抗击瓦剌战役中立下大功的人,按功行赏,首先是于谦,改任刑部尚书,任太保。
石亨任大同总兵,佩镇朔大将军印,进忠武侯;大同总兵郭登调顺天任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宣府总兵杨洪调顺天任前军都督府左都督;左军都督府左都督朱谦任宣府总兵,进抚宁伯。
居庸关守将罗通守关有功,加封太子少保,杨洪之子杨俊先是抵抗瓦剌有功,随后猫儿庄立下大功,任前军都督府右都督;杨洪侄子杨能、杨信分别任宣府左右参将。
这下杨洪一家全都加官进爵了,这可是让杨洪刚刚来顺天上任后便吓得请辞告老还乡。
朱祁钰也自然顺水推舟的准其返回庐州告老,不过在回庐州养老之前,朱祁钰还是令他先去平了福建的叛乱。
左都督之位由中军都督同知范广接任,随后朱祁钰又调方瑛、王来、陈友、毛胜、卫颖、柳溥入京进都督府,这样一来五军都督府又再次回到了武勋手中。
而对此于谦并丝毫没有任何意见,或许他本就对这些就没有太大的兴致,这让朱祁钰不由觉得,后世说于谦就是毁灭五军都督府的罪魁祸首这一点有些可笑,还有于谦策划了土木堡更是无稽之谈。
();() 如今朱祁钰明目张胆的夺其兵权,将其调至刑部,让兵部右侍郎苗衷升任兵部尚书,于谦都没有丝毫怨言,这让本就有一种卸磨杀驴感觉的朱祁钰有些难受。
于是又加封了于谦为忠国公,这一下于谦瞬间集一身恩宠于身了,不过这个家伙却每日惦记着如何能将太上皇朱祁镇救回来,让朱祁钰怀疑他是否是想要当下一个岳飞了。
因为这家伙和岳飞一个毛病,满脑子的都是为国为百姓,对权利和金钱并不感兴趣,不如说但凡有利于大明有利于百姓的他都支持,但凡不利于的他都反对。
再加上他的性格,使得顺天之围后,他再次成为了朝堂之上众人敌对的对象了,毕竟一个干干净净的愣头青谁不讨厌呢,就连朱祁钰都有些烦他不知道变通。
所以朱祁钰开始考虑要不要想一个办法把于谦给调走,然后自己再一步步的将朝堂上不听话的家伙们慢慢的赶走。
某一日,朱祁钰将于谦叫来乾清宫说道,“爱卿,如今瓦剌已退,我大明百废待兴,我希望你能南下走一趟。”
朱祁钰话刚说完,于谦便不解的向朱祁钰问道,“南下?臣不明白陛下此举是何用意?而且现今瓦剌还在不停的向长城内骚扰进攻!”
见于谦这样子,朱祁钰赶忙开口安抚道,“爱卿莫急,听我慢慢与你说!”
“江南鱼米之乡,但是为何会频频有起义发生?朕前几日找来了洪武、永乐、洪熙、宣德至正统年间的账本,着户部查看了一番后,发现自宣德后,正统年间每年税收日渐减少,这钱,都去了哪?”
“南方这些年来并无大灾大难,虽说不上年年风调雨顺,但是也都是平平安安的渡过了,为何这税收却一年比一年少?起义频频发生?百姓为何起义,我想爱卿比朕应该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