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眼睛瞪大了一圈,看着傅朔寒咬苏沅的嘴巴,吓得毛都炸了,从苏沅怀里跳出去,慌不择路嗖嗖蹿上二楼。
苏沅这会儿腰根酸,腿软得站不稳,两手紧攥着傅朔寒的衣襟,无暇顾及船长蹿去了哪层楼。
气氛逐渐升温,想要更紧密地贴近,傅朔寒托着腿根儿把人抱起抵在落地窗上,苏沅的两条长腿环在他腰上,胳膊紧搂住他的脖颈。
呼吸困难,头脑昏,苏沅完全无力招架,被逼红了眼尾,呜呜咽咽地予取予夺……
一大早就吃得这么激烈,导致傅总胀到没法吃早餐,把人放在餐桌旁,先去冲了个冷水澡才回来吃饭。
苏沅胃口小,傅朔寒吃到一半他就已经饱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我们待会儿做什么?”
傅朔寒自己的粥不喝,伸手把他剩下的大半碗端走:“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你记得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苏沅一时懵住,他穿过来时这具身体没保留原主的记忆,并不记得一些特殊日子:“不记得。”
最近没什么节日,而傅朔寒今年的生日在他穿过来之前就已经过完了,原身的生日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
傅朔寒咀嚼的动作顿了下,看向他:“马上五月初二了。”
虽然傅朔寒提醒,但苏沅依旧没想起那天是什么日子:“五月初二怎么了?”
傅朔寒脸色跟着变得严肃:“是你父亲和两个哥哥行刑的日子。”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苏沅被他看得头皮炸,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视线。
书中作者并没有明确地写出原主父亲和哥哥的行刑日期,他又没有原主的记忆,也怨不得他不记得。
苏沅想着想着不禁皱起眉头,之前相处的几个月时间里,傅朔寒很避讳谈及苏家有关的事,苏沅想不通他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来:“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
傅朔寒神情似乎比他还要纠结:“小沅,我只是觉得你有些……不一样。”虽然傅朔寒语气很委婉,但还是让苏沅立刻生出警觉,下意识地靠在椅背上,与他拉开距离:“所以你刚刚是在故意试探我?”
苏沅没有继续避讳他的目光,更没有否认或者解释,因为他根本没想过否认和解释。
穿到这里不是他本意,他本身就是受害者,来到这里以后也从没利用这个身份图谋过什么,所以他觉得自己不欠任何人解释。
傅朔寒心思都系在他身上,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他的警惕和防备,拉开椅子走过去,去拉他的手:“沅沅。”
苏沅本能地想躲开,但看到他眼底的急切时,动作顿住了,由着他牵住自己:“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怕是我想多了。”
苏沅坦然地看着他:“你的感觉没错,我的确反常,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他的神情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反倒是傅朔寒局促又紧张,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着:“你生气了?我们不谈这个了。”
苏沅做了个深呼吸,缓缓道:“今天不谈你想什么时候谈?还是你觉得今天试探得不够,以后再找机会继续试探我?”
苏沅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傅朔寒很清楚他现在生气了,俯下身抱住他:“沅沅我不是试探你,我是担心你是不是因为家里的变故打击太大,心理出现了问题,所以才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和以前不一样?”苏沅揪出一个可疑词:“你知道我以前什么样?”
苏沅记得原主和傅朔寒只有小时候短暂地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原主被送到F国治病。
因为沪城气候不适合养病,两国又相距遥远,原主极少回国,基本上都是苏文淮夫妇带着两个儿子去F国探望,后来傅朔寒和苏家撕破脸,更是没有机会再见。
他和原主几乎没有交集,所以他刚刚说的和以前不一样是怎么回事?
苏沅推开身前的人,正色问:“你一直怀疑我?偷偷调查我?”既然他明确表示喜欢自己,为什么不问自己,非要背着自己去查,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傅朔寒被推开:“没有一直,只是前段时间让晓临查了那一次,就一次,我可以让晓临现在过来向你证明。”
“……”苏沅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浓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吁出一口气,平复情绪。
年幼寄人篱下的原因,苏沅的负面情绪表达一直很内敛,并且很小就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有着和实际年龄不符的理性,只要他不想,就一定不会做出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的事,从小到大,他拥有的很少,所以即便在生气的情况下,他也会忍不住对比衡量。
比如现在,他清楚自己生气的程度没有过傅朔寒在他心里的位置,他不想因为一时生气说重话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