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学的便是,敲奏编钟?”
老师傅笑容依旧:“是的县主。”
看着身旁两架气势宏伟的编钟,我不禁有些犯怵,现在说不干了还来得及吗?
『滴!正在为宿主接收编钟任务!』
我:“……”
很显然是不能的。
老师傅突然皱着眉:“只是……庙中早已无会弹奏编钟之人,就连国师大人都不一定会。”
看出来了,连平常奏乐都是靠编钟上的机关。
迟晚深:“不必担心,孤会。”
待他拿起小锤开始奏乐之后,我才意识到迟晚深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会。
不意外是假的,迟晚深成日就是一副漫不经心又笑里藏刀的样子,居然还藏着这一手。
老师傅也是满脸欣慰:“既然如此,老朽就不用担心了。”
于是迟晚深顺理成章地当上了我的礼乐师父,等我开始动手学的时候,我才知这可能是迟晚深准备换种方式折磨我。
看着眼前几大本书,我瞬间又开始头疼了。
迟晚深:“三日之内,熟记熟知。”
我哀嚎:“若是记不住呢?”
迟晚深:“孤自是会有惩罚。”
他笑得不怀好意,而我也只能认命。
带着这一大沓书回到国师府时,云泽被我吓一跳:“县主你这是去打劫哪家书铺了?”
“少废话,快来帮忙。”
云泽接过我手上的书,一看:“《论编钟之鸣》?县主要学编钟?”
“是。”
云泽:“这可不好学,想起主子学的那时候,那哭得可是哇哇叫呢。”
“何事哇哇叫?”
所以人后不语人是非,这不,江予辰正好出现在我们眼前。
云泽:“主子没事,是县主要学编钟,属下在学编钟声呢。”
江予辰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过多再问,只是挥挥手让他下去。
“你要学编钟?”
我点头。
江予辰欲言又止,余光又瞥见了我脖间的那串银饰:“谁送的?”
我见他笑容消失(虽然本来也没有笑),只敢小声回道:“摄政王。”
“摘了。”
诶诶?“不能摘……”
我下意识就说出口,只见江予辰的动作顿住,暗道不妙。
“为何不能摘?”
“是……是摄政王不让……摘。”
江予辰:“可我让你戴的铃铛呢?”
“在……房中。”
江予辰像是被气笑了:“我让你戴的,你只放在房中。而他让你戴的,你却视若珍宝。你真是……好样的。”
谁视若珍宝了?我这是怕小命不保。